第123章 人都有點堅持吧
- 萬人迷師妹她病得不輕
- 微陽喬木w
- 2859字
- 2022-09-10 20:43:23
洛憐辭沉默了一會,看著她輕道:“如果我沒有料錯,你心魔誕生,是在你已經(jīng)入了天驅(qū)劍派之后。”
洛憐辭猜到了心魔的關鍵是因為閆隼,但他不敢問出口,因為白宸舟喜歡他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像閆隼,這句話他不想聽到。
白宸舟點頭,往嘴里塞了根菜葉子。
他繼續(xù)說道:“那段日子你修為提升的格外緩慢,但是穩(wěn)扎穩(wěn)打,彌補了基礎不扎實的不足。”
白宸舟聽罷覺得有些好笑,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我在天驅(qū)跟一位師叔很不對付,他經(jīng)常罰我,抄經(jīng)書、整理草藥、劍招練習一百遍,不準吃飯等等。雖然名義上趙師叔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總跟他吵架。”
洛憐辭含糊道:“……倒像是你能干出來的事。”
“曾經(jīng)我在天驅(qū)兼職過戒律堂首席,因為覺得戒律堂的人很威風,而且掌握一定的權(quán)力,趙師叔老讓我以身作則,一點錯處就要罰的比誰都重,后來辭職不干了。”
她說得很輕松,只覺得這是一件小事,“我喜歡自由一點,因為從小到大都沒什么人管著我,更多的是慣著我。”
“我當眾跟他說……”想起當時離職時說的話,白宸舟露出一點笑意:“如果師叔覺得我們這些年輕人沒有作為,那么你為人師長就應該有作為或者努力讓有能力的年輕人知道要作為!”
“而不是不痛不癢憑借自己不高的修為,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指點點,對著我們這些還在起步尚未長成的年輕人提出指責和消極言論!”
半晌,洛憐辭才慢吞吞地笑著說:“不太符合你——社恐的做法啊。”
她不好意思的捂臉:“總有些東西要堅持吧,我能容他,但是不能忍他。”
話鋒一轉(zhuǎn),洛憐辭將盤子里從辣鍋撈出的肉推過來:“試試辣?”
雖然吃辣很不厲害,但是味道應該是挺好的吧,小姑娘眼睛瞬間瞬間亮起來,沖他靦腆地笑了下。
好在入口味道十分美妙,一兩秒之后喉嚨感應到了不適,一點都不辣……
……個屁!
吃完卻有些崩潰的后悔。
沒多久,她頂著紅得微微發(fā)腫的嘴唇,一副被辣懵的樣子。
“你是真不能吃辣啊?”洛憐辭說這話的時候語調(diào)帶笑,像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似的。
白宸舟皺了皺秀麗的眉毛,語氣不善:“要不然我干嘛吃清湯!”
洛憐辭哭笑不得。
去看禪蓮名聲在外的風景時,發(fā)覺這雨下了一上午,就算是有歌舞表演也不會是想看的那一場,索性就不去了,待在雅間里還能自在一些,在外面跟著來的氣息雖然遠,也實在是太多。
陰寒的氣息從角落里悄悄復蘇,陰曹地府中冒出來的魑魅魍魎再次降臨,滾滾烏云下,天色愈發(fā)昏暗。
耳邊不甚清晰地響起一陣窸窸窣窣讓人毛骨悚然的剮蹭聲,在雷電風雨交加的午后顯得格外安靜。
冷嗖嗖——
白宸舟靠近他試圖汲取更多溫度。
“明天中秋節(jié),你會陪我一起過嗎?”
“我會陪你過完你的生辰。”
“那就是一周之后!居然這么久?有什么事要你來處理嗎?”
“是有事情要做,不然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三天就能胸有成竹的處理完所有的問題,跑來見你。”表情嘚瑟的洛憐辭勾唇笑著,精致的臉上喜歡要從眼神里溢出來,不過下一秒,他又憐愛地嘆息,“可惜暫時你不能離開禪蓮境內(nèi)。”
“但我每一天都有在聯(lián)系你啊。”少女聲線仿佛注入了蜜糖一般甜膩,眼里流轉(zhuǎn)著溫柔純凈的笑意,偏圓潤的艷麗眉眼笑起來風情萬種,驚魂勾人之美。
“可是我會忍不住想找你,不管你在哪,我都想去找你。”洛憐辭看著她很認真的說。
白宸舟笑得眉眼彎彎,特別開心。
好像有什么人在靠近,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腳步聲不急不緩,陌生的注視感在停留了不到兩三秒就消失不見。
白宸舟忽然轉(zhuǎn)身望去,一覽無遺的空曠,她愣怔:“哥哥,你有聽到腳步聲嗎?我剛剛以為我們身后有人。”
洛憐辭聞聲回頭:“聽錯了吧,我們走了這么久,沒有人靠近。”
“……想起來發(fā)生過類似這樣的幻聽,”她半開玩笑道,“其實以前我同嚴霜說過你想法天真,上諫那次。”
世人皆知離皇好戰(zhàn)殘暴,敢為黎民百姓思慮頂撞忤逆他的人只有一個洛憐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洛憐辭好氣又好笑地沖白宸舟道:“人都有點堅持吧。”
“快走,今天太冷了。”
……
……
“你馬上就兩塊板子的人了!錢遲早都是我的!到底是心甘情愿的給?還是死不瞑目的給!”
“白宸舟會說這種話?”漆姬帆問。
祁景笑了一聲:“跟你當然不會。”
冰塊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滲人,黑漆漆的雙眸更顯心機深沉。
祁景臉上笑意不變:“朋友間的玩笑話而已,小舟皮得很特別愛開玩笑,一向是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頂嘴兩句。”
“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作為賠禮,他喝了口酒。
漆姬帆默不作聲地往嘴里灌酒,月亮這么圓,明日便是中秋了。
“白宸舟應該快十七歲了吧,這些年覬覦她的人特別多,據(jù)我所知除了你便有,一、二、三、四、五……六,絕對不止這些。”念數(shù)字時冰塊兒閉起眼慢慢回想著說,每一個字都對應著一個人。
祁景又驚又疑,不禁問道:“都有誰?”
“離國太子,你有印象嗎?”冰塊兒微涼的嗓音低沉。
“去見過他一次,因為小舟似乎……”祁景頓了一下,重新說,“太子似乎是白宸舟喜歡的類型。”
不僅很像閆隼,而且相貌和身材都是頂級的水準,唇紅齒白,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氣質(zhì)清貴疏離,五官精致如畫,不柔不剛,清俊極了。
酒壺微微搖晃,祁景繼續(xù)說道:“殿下不太喜歡顯山露水,但樣樣其實都做的很好,只有跟熟悉的人才會傲嬌一點,平時是個蠻謙遜和善的人。”
“挺不錯的人,”他扯出一個堪稱不甘的笑:“白宸舟會喜歡他,不奇怪。”
但就是不樂意。
祁景有些煩躁,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這些讓人生厭的事。
漆姬帆將握著酒壺的手臂壓在眼睛上,聲音異常溫柔,卻莫名顯得惡劣:“竹馬看得不緊,天降這不就來了。”
沒明白冰塊兒真正的意思,祁景不太清醒地撐了下身體,躺在他旁邊抬頭看星空,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天降?”
天降究竟是洛憐辭?還是閆隼?
祁景轉(zhuǎn)頭看向漆姬帆,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語氣沉沉道:“之前小舟內(nèi)心封閉,她自己也不愿意去交朋友,還是鄒蕭陽一直拉著她和其他人相處才慢慢有了泛泛之交,后來跟嚴霜形影不離。”
曾經(jīng)嚴霜對白宸舟來說很重要,最開心的事第一個想起來的就跟和嚴霜在一起,可惜她們不是一路人。
“大家懷疑過她是不是病了,也許小舟從前和洛吟客的種種經(jīng)歷告訴眾人,她的脾氣就是非常非常惡劣的!”祁景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雖然小時候她就很倔,愛耍性子。但是別人都知道了,她能夠讓惹怒她的人為此付出慘烈的代價,甚至是身敗名裂或者難以想象的折磨。”
“包括進入天驅(qū)劍派之后,二指峰峰主是她外公,即便是掌門想要教育她,也有人立刻站出來保護她。”
“其實小舟自己也知道,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欺負到她頭上去,整天還像在少陽那般看書畫畫,修行……所以對待別人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漫不經(jīng)心。”
“她甚至覺得這幅暴脾氣又傲慢的殼子沒有什么不好的。”
“既然享受了眾人畏懼帶來的好處,自然也要相應的遠離人心。”
“白宸舟根本沒想過她會喜歡上一個人,所以她下意識地逃避,不肯認清內(nèi)心,即便那個人的靠近就會讓她臉紅心跳到不知所措,還是習慣性的忙自己的事。”
“而不對等的人,做不成朋友。”
“哪怕曾經(jīng)他們不相上下,互相比賽,互相幫助,什么的都要比一下。但是她要付出的是比其他人要少很多很多的努力,而她也絕不會真正放棄那些捷徑,畢竟白宸舟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更何況閆隼,還有嚴霜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