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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元前2648年 古埃羅亞孟菲斯城

  • 法老的寵妃
  • 德齡
  • 3395字
  • 2022-06-07 11:17:18

“伊姆霍特普,王陵的設計與建造就由你來負責。”坐在金色王座上的人,用帶著磁性的聲音宣布,整個大殿威嚴、冰冷。

“遵命,王!”首輔大臣伊姆霍特普恭敬的接受了這件最為榮耀的任務。

“王,迦南王派來使臣,再次催促聯姻的事宜,希望履行前任法老的約定,來共同建立我們兩國的友誼。”旁邊的首席大臣哈伊斯上前稟奏。

“嗯。”左塞王的音調絲毫沒有改變,面無表情的揮了下手,“伊姆霍特普留下,其他人退去。”

大臣們離開后,旁邊的護衛和侍從也相繼退了出去,整個議事廳安靜的似乎可以聽到陽光撞擊地面的聲響。

南西在床上醒過來,緩步移動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睡的地方離這個大廳如此之近,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她剛才聽到了伊姆霍特普的名字,那個世界上第一座金字塔的建造者!

左塞微瞇起鷹隼般的雙目,斜倚在王座上,看似隨意的問道:“伊姆霍特普,你對迦南人的舉動有何看法。”聲音冷峻而陰沉,那語氣仿佛鋼刀從刀鞘中徐徐抽出一般,打破這過久的沉寂。

南西不由得悄悄靠近,靜靜地聆聽他們的對話,她不敢過多的伸出頭細細觀看,只是她很想看看那被后世稱為“普塔之子”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樣。那只是一個模糊的側影,微微卷曲的短發偶爾會因動作的起伏搖擺不定,可以確定的是他很高大,不知為什么這讓南西想到了亞里士多德,一個是古希臘的智者,一個是古埃羅亞的學者,這兩人如果站在一起真不知道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迦南人近幾年忙于擴充軍隊,而且最近在邊境地區頻繁的騷擾我埃羅亞百姓。雖然戡撻將軍已將入侵者全部捉拿,但大部分卻是利比亞的雇傭兵。”伊姆霍特普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接著說道,“當初推脫婚約的是他們,而此次急欲聯姻的也是他們,只里面一定有問題。據說對此次聯姻最熱衷則是他女兒,她甚至還命人雕刻了您的肖像。”說到這他不由得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讓他視為‘將一生效忠’的偉岸男子。

南西聽到這也將目關轉向左塞,身體稍微搖晃了一下,但她認為這是菲蒂拉的原因,只是內心深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指甲深深地壓進墻里,指尖因用力而蒼白。她沒忘記這片土地將會有一場戰爭,一場也許將會奪走左塞的戰爭,一場她還沒來得及詳細觀看的戰爭。

“讓捉到的那些俘虜全部去修王陵,至于反抗者,就把他們送給辛巴。另外,答應迦南王的請求。”

“王,您……”當看到那緊抿的嘴角鉤起一抹笑,眼中閃出一把能將人看透的亮光時,伊姆霍特普將話頭打住。

“告訴戡撻,邊境的事可以不必過于嚴謹,有時間的話給迦南制造點機會也是無妨的。”左塞翹著嘴角,語氣似乎有些柔和。

伊姆霍特普震驚的看著左塞,一時間說不出話。

“照做就是。”

“是。”

“王陵的設計我看過,不行,我要的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偉大建筑。”說著站起身走到伊姆霍特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議事廳走向庭院。

南西無力的緊靠墻壁悄悄滑落,腦袋有些亂哄哄的,不知是菲蒂拉還是自己的原因,當聽到左塞答應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然一沉,寒意浸透四肢,再加上菲蒂拉的記憶并不全,因此那份不確定更加讓她焦躁。戰爭的難道真的無法避免?左塞的用意又是什么?王陵里的壁畫此時在南西的腦海里透露出種種難以理解的訊息,她不相信那會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歷史,更不相信在壁畫的背后僅會是平淡無奇的戰斗,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么?會不會與自己有關?

雖然在私下和左塞是很好的朋友,但伊姆霍特普依然充滿了敬仰與崇拜的望著那遠去的背影。他原本是底層的一個小官員,靠自己的能力才得到了左塞王的賞識,一步步走到今天首輔這個職位的。可以說左塞王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很慶幸自己可以服務于這樣一個有著偉大人格和智慧的王者。

夜晚來臨,伊姆霍特普再次被召入尼羅河岸行宮。看著眼前的水光,他們繼續著白天的話題,不過氣氛要自在、閑適的多。

“王,上次的遇襲事件已經調查清楚了,目前……”

伊姆霍特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左塞打斷,他抬了一下手看似不以為意的說道:“對阿圖迪爾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他這條大魚,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說到這他閉上眼睛,嘴角卻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王,為何不對迦南采取行動,就目前他們的行為,我們完全有理由……”

左塞睜開眼,再次阻止他的話:“時間不到。伊姆霍特普,對付迦南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場戰爭的勝利,而是要他們絕對的臣服,將他們徹底擊潰。”

“那邊境的百姓……”

“你記住,對一個國家而言,死幾個人不算得什么,沒有哪場戰爭是不需要犧牲的。”

伊姆霍特普愣住了,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已經不是原來的好友了。他是埃羅亞的君王,是這片土地的主人,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縱然彼此關系再親近,他們之間也永遠存在著不可逾越的東西,因為帝王始終是帝王。

“聽說塔納巴是個罕見的美人。”左塞話鋒一轉,晃著手中的葡萄酒,將其一飲而盡,慵懶的開口。

“是啊,據說她對您已向往很久了。”伊姆霍特普笑的有些拘謹。

左塞斜躺而下,將身軀舒展開,任夜風吹亂烏黑的長發,吹起白色的長袍。

“明天發函告訴迦南王,邀請公主前來埃羅亞小住。”

又是一杯美酒入喉。

“遵命,不過……”伊姆霍特普的語氣滿是擔憂,“王,后位一直空著,閨苑之中妃子眾多,況且菲蒂拉公主她……”

左塞阻止伊姆霍特普繼續說下去,一提到菲蒂拉,他的面部線條便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雖說眾多美人環繞,但卻沒有一個可以打動他的心,除了菲蒂拉,其她的任何女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就連那已經故去的王后,也是父王因政治的需要而娶的,并沒什么感情可言。然而,他很清楚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哪怕對方是一片真心,也是流水落花的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奇跡或者是一個贈與,一個讓他有所停留下來的欲望。他雖不明白那個人是不是菲蒂拉,但他對她的獨占欲并不曾改變。他不是不能娶她,而是不想束縛她,有些話他并不想說出口,也不想解釋太多。

對于頂級的獵手而言,等待是一種享受。

目前的形勢更不允許他有絲毫懈怠,危機四伏下,他要讓她遠離漩渦。

南西躲在旁邊,遠遠地看著那個占據她所有心神的背影,他們的對話斷斷續續傳進她的耳朵,狠狠的叩擊著那并不強壯的心臟,疼痛像針刺一樣貫穿全身。

對這場婚姻她沒有絲毫插足的余地,左塞的決定不容許有任何拒絕。同整個埃羅亞相比,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明白這陣陣難耐的心痛也許不僅僅是因為感情,還有那場戰爭,那場連自己都不曾了解的戰爭,也許置身事外并不和想象的那樣容易,做個旁觀者太難了。

面對左塞,她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情緒,還是菲蒂拉的希望了。最讓她不懂的是左塞對自己的身份是否懷疑,為什么他還可以像從前一樣?難道那瞬間的詫異只是自己的多疑?每次想到左塞,那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是見到一根蜘蛛絲,也想要緊緊的攥在手心。

混亂的思維讓南西的神情開始恍惚,似乎有什么在呼喚她,讓她醒過來,眼前的景象光怪陸離,像是有很多人影在晃動,扭曲的畫面仿佛被切割的空間,所有的顏色扭動在一起,讓她分不清什么是現實,什么是虛幻。腦袋里更像是萬馬奔騰,眼前一片血紅的色彩,就當她迷迷糊糊的有些清醒時,見到的卻是將自己抱在懷里的左塞。

目光,水一樣透明,紗一般輕柔。

“跟你說過別這樣看著我。”左塞聲音低啞。

南西雙眼迷蒙,這似曾相識的話語,讓她猛然想起暈倒在房間時的夢。左塞無視她的緊張與疑惑,那樣的順理成章。

晚上的風依舊微微吹拂著,就像是情人的撫摸,跳躍著、觸動著。

左塞很喜歡輕輕愛撫菲蒂拉每一寸的肌膚,那觸感光滑細膩而富有彈性。他就像在觀賞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看著她在自己手中綻放,那種美妙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如此吹彈可破的白皙曾經讓南西都很是驚訝,感受著左塞的撫觸,身體開始逐漸放松,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的軟綿無力,耳邊的聲音通通離她而去,只剩下那粗重而略顯壓抑的喘息。

深深嗅著南西身上特有的香味,左塞承認自己對她的迷戀,但是這又如何?看著自己留在她身上一朵朵小小的紅暈,在白皙的肌膚上綻放,就像是在宣告著自己占有權的印記,他不由得翹起嘴角,將這朵朵牽絆加深南西破碎的聲音終于壓抑不住的溢出嘴邊,越想克制卻是適得其反,左塞似乎知道她的隱忍,竟然故意若有似無的輕挑慢捻。

浮浮沉沉的歡愉和甜蜜將兩人緊緊的包裹住,唯有高高低低釋放的喘息,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火光那昏暗的金黃色將兩人溫柔的包裹其中,身體的熾熱似乎要將他們點燃,汗漬描繪著身體的輪廓竟然閃閃發光,這樣的性感無疑是另一翻誘惑,當左塞剛平靜下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身下這樣一幅光景。

欲望就是如此不可預料的再次席卷而來,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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