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 雁門春
- 橘子愛吃瓜
- 2151字
- 2022-10-10 09:00:00
太安公主精神緊繃根本就沒睡著,秦雋喝了酒,半睡半醒的從后面抱住她親吻著她的側臉。
太安公主沒有躲,反而轉過身迎上了這親吻。
春風吹得紗幔輕輕搖擺,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太安公主緊緊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房里點了催情的香,秦雋已經分不清一切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幾乎有些癡迷的喚著太安公主的名諱:“元芷.....”
此夜沉淪。
胡刀在門口守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寇五娘來接的太安公主。
太安公主已經穿好了濕淋淋的衣服,正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坐在房內的美人榻上,房間里開了窗,沒有什么不堪的味道。
秦雋喝了酒,太安公主又給他下了藥,這會兒睡的正沉。
寇五娘給太安公主帶了干的衣服,是她從宮里穿出來那身,她上前給太安公主換衣,衣衫之下痕跡盡顯。
寇五娘有些擔憂道:“殿下,這.....”
太安公主閉了閉眼道:“他醉了,事已至此,回去再想法子吧。”
申屠嬋也一夜沒睡,她在床上躺著,透過一點燭火微光盯著窗戶,數著時間。
太安公主回來時,她房內的侍女過來了,敲了敲申屠嬋的門輕聲道:“掌事,娘娘做了噩夢驚醒了,有些不高興,勞您過去看看。”
申屠嬋等她話音落了片刻才慢吞吞的起身道:“知道了。”
太安公主正疲憊的靠在床上,申屠嬋進來后,她扯了扯唇角道:“我差一點就怯了放棄了。”
申屠嬋上前幫她拉了拉被子柔聲道:“娘娘,我相信運氣一定是站在咱們這邊的。”
太安公主縮在被褥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道:“我...我身上有些痕跡。”
申屠嬋一愣,面露疑惑,太安公主輕輕掀了掀衣襟給她看。
申屠嬋這才回過神,她眉頭微皺道:“昨夜宇文極宿在了翠凝那里,后宮人少,一共也才八九個,底下那幾個一直沒分到什么寵愛,娘娘不如提拔她們一把,宇文極正想法子避著你,他應該挺樂意的。”
太安公主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理,若是不行,就點幾個宮女做官女子。”
官女子是皇帝寵幸的女子里地位最低的,但是比宮女強許多的。
申屠嬋點了點頭。
太安公主這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秦雋還是在拾花閣里的床上醒來的,天亮了他才醒,屋外鴇媽媽正在跟胡刀說話。
“秦公子昨夜沒有回府嗎?”
胡刀有些沮喪的道:“哎,公子吐了一身,爛醉如泥,回去也是被夫人責打,只好先拖一夜了,等他清醒了再回去還能討個饒。”
秦雋的目光在被褥上盯了片刻才凝神,他臂膀上還有些紅紅的抓痕,旁邊的枕頭上還有姜元芷獨有的香氣。
昨夜的記憶一幕幕回籠,肌膚之親,低吟喃語,春情無限。
秦雋重重的躺回了枕頭上,他將手臂搭在眼睛上,閉目全是昨夜情形。
姜元芷并沒有回答昨夜來干什么,甚至好像就是來見他而已。
秦雋腦子里亂成一團根本沒有辦法多思多想。
直到胡刀陪著他出了拾花閣,他才道:“你家主子什么時辰走的?會不會被發現?”
胡刀不了解這個秦小將軍,他從前因為眼高于頂已經在申屠嬋那里吃過一次虧了,如今再面對秦雋,好氣性了許多,恭敬地道:“天還沒亮就走了,公子放心,不會有事的。”
秦雋還是頭一次接觸到太安公主身邊申屠嬋以外的人,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可是宮中出了什么事情?”
胡刀搖了搖頭道:“屬下是外男,進不得宮,屬下不知。”
秦雋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胡刀自來機靈,笑道:”公子,您有事直說,屬下對主子忠心耿耿。”
秦雋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告訴她,昨夜我是想推開那女子的。”
胡刀一愣,但心中卻有些想笑,他自來以為他真正的主子燕王姜瀾已經夠懼內了,誰知六公主的小情人也不遑多讓,只是他面上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公子放心。”
太后生病,太安公主不僅要帶孩子,還要日日去給太后問安,看她的‘病’好了沒。
這樣過了半個月,宇文極也坐不住了,于是下朝的時候過來見太后。
他到的時候太安公主正坐在一旁陪著太后說話。
宇文極并不避諱她,行過禮之后便像是十分關切一樣道:“母后,秦小將軍確實到了成婚的年紀,只是慶郡王府最近已經定下了別的婚事,朕選了幾個別家的小姐,個個溫柔賢惠。”
他說著對身后的太監招了招手,太監拿著幾幅畫軸呈送到了秦太后跟前。
秦太后并沒有看的意思,笑道:“皇帝費心了,只是這婚事終歸算是自己的事情,還要看看秦雋怎么說。”
這算是太后退了一步,宇文極也笑道:“母后放心,兒臣午后便召秦雋進宮,親自問問他的意見。”
太安公主自始至終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等秦太后要休息了,夫妻二人一同從延福宮出來,宇文極才跟她說上第一句話:“朕有兩日沒有見到詠驪和濯兒了,正好去看看他們。”
這是要去鐘粹宮的意思。
太安公主面帶微笑道:“陛下請。”
兩人沒有坐轎攆的意思,太監宮女跟紛紛跟在身后排成長長兩隊。
宇文極突然問道:“秦小將軍的婚事你怎么看?”
太安公主心跳如擂,但是她心中十分堅定,宇文極一定不是發現了什么,這種自信不是來源于她自己,而是來自申屠嬋。
她面帶微笑道:“秦家富貴已極,秦小將軍又是武將,臣妾覺得陛下選的那幾個人很好,雖然門第上低了些,但是過起日子少許多麻煩的。”
宇文極笑了笑道:“若是太后問起來,皇后也要這樣答才好。”
這話有讓太安公主站隊的意思。
太安公主收斂了笑意道:“陛下,臣妾哪里可以做得了母后的主,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自來最難處的關系就是婆媳,臣妾一句話說不好就得罪母后。”
這話多少帶著點抱怨,一點也不像個母儀天下的皇后該說的。
宇文極心中詫異,細細打量了太安公主一眼,在他的心里,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貪婪,臭味相投,他把宇文濯養在太安公主那里就是為了太安公主和秦太后起嫌隙,如今看倒像是有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