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保寶在戰爭中期叛變,隨改靈者領導的部隊發動天災。
他所在的地域已是生靈涂炭,流民哀嚎涌入,如不可退卻的浪濤,卻是以卵擊石無半分用處。
血紅的身軀滋潤土壤,再見時,他們已為了傀儡軍的一員。
活人的生命不堪一擊,粉末使他們過敏,裸根使他們跌倒。行動緩慢就此被推搡前行,摔倒在地的成了卵石,大門就這么敞開著,卻只有少數者邁過界限。
入內的大多是已被寄生的搗蛋人員,他們開始享福了,也開始看這出鬧劇了。這世界末日好像與他們無關,他們好像也得了救贖。
已有的希望啊,那夢想天堂就在眼前,苦難中的人民再次負重前進。
不可見的沃土,你已埋葬了多少活物,身陷其中的被控制的身軀如喪尸欲破土而出(被踩回去了),揮舞著雙臂(少數),試讓活人深負他們的苦痛
被篡改的標志發送錯誤的訊息,本該維持秩序的援軍,或是在錯誤的路途,或已投身戰場。
遲遲不見的援軍,已阻止不了這場戰斗。
柴保寶與強念術師在地域靜謐處,強念術師所做的隔離罩,使他們免受噪音污染。
柴保寶他們正商討后續行動,他們雖是起義軍的一員,干的卻是黑活。
他們準備提前收網,傀儡已經夠多了,強念術師也表示這附靈已達上限了。
接下來是催眠、誘導已無法被誘惑的活人,制造幻象,引導流民,強念術師一手操辦完成。
輪到他們告別的時候,浩浩蕩蕩地起義軍就此出發,又到了進攻的時刻。
柴保寶找了個人稀的地方,指揮著傀儡,組成啞唱組,它們蠕動的口吻仿佛在傾訴著不幸。整齊劃一的動作再配與空洞的眼神,使剛爬出土壌的傷員顫栗尖叫。
“啊!快跑!”“我動不了,別踩……我。”“這里是哪,你們是誰。”
在慘叫聲中,喰種啃清了活物的血肉,然后它們學著獵物的語氣說話,相互廝殺。
至此整個地域除柴保寶外再無一活物,能力發動,林木覆蓋,動物們那此起彼伏的聲音似乎仍停留在耳旁,一切回到了原樣,仿若昨日夢一場。
血腥的空氣正無聲的控訴執行者的罪行,也不知是愧疚還是怎么,柴保寶身軀轟然倒地。
一個罪人,就這樣結束罪過?
真相難以置信,但其結果確實如此。
遠處指揮流民的強念術師,似有所感,低沉一笑,仿佛早已預料了結局。
他嘀咕道“還有583個。”
說完便搖了搖手中閃爍著瑩光的聚魂瓶,低吟道“真是美好的一天”。
不遠處的同袍,過來與他相聚,抱怨著士氣問題。
并對他的幻術表示羨慕,強念術師假意推辭一二,后中氣十足的應下了。
來人神情詫異,驚異于他的回答。
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雖然只見面談了幾次,但他對這位記憶猶深。
語氣一樣,行為一樣,可怎么換了一個人……等等又變回來了,怪哉,怪哉。
得不出答案的他,在幾句話的功夫后,不經意又忽視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