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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記憶散落一地
已經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了,每次都那樣,看上去有點意思,慢慢的還是會回歸平靜,變得無聊起來,我這樣想當然的認為,索性干脆一點,直接把所有的記憶都打碎吧,反正我就是這么的無所不能,但是好像又缺了點什么,又想起不知道是哪位先人說的:得到了就會不珍惜,沒有的才會蠢蠢欲動。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人們只會記得是盤古開天辟地,女媧造人,沒有很多人關心盤古開的天是什么天,女媧造的人又是哪些人,第一次的邂逅過后,就會永遠永遠不會再有第一次的感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沒有了第一次的感覺,這些后來出現的人還是會有點每個人獨特的地方,老實說,我真的羨慕嗎,我想了又想,我覺得還是不羨慕的,我覺得還是做回自己比較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們的故事都相當精彩,我已經有點累了,就讓我當個說書人吧,雖然嘴上不愿意但老實說,這個身份其實我內心還是很渴望的。看遍了人間的繁華,總是希望能說給身邊人聽,一回頭,他們好像都很忙,沒辦法,那就先憋著吧,總會有人愿意聽的。
開始的開始,我其實也不知道什么是修羅,什么是路過小貓會駐足停留的少女,還是那位無所不能的大魔法師或者狂戰士。記憶中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幾個畫面還存在,那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他的話總是很慈祥,記得總是背著我,我們一起去冒險,那時的我是這么想的,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依稀記得他慈祥的笑容,我想,要是能永遠停在那一刻,我該有多幸福。可是啊人就是這樣的,你不做修羅,有的是人做,你不施舍善意,總會有人去施舍,我們都在試圖用一點東西填滿自己的內心,講到這里,似乎又有些偏執了。我想他還是具備我們印象當中的那種老人的樣子的,“宇兒,慢點,看著點,別摔跤了。”我在路上時他這樣說。“來,上我的背上吧,”他蹲下來,在那時用我根本看不懂的一種寵溺的眼神說到。每每想到這里,都會忍不住落淚,那時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到可以不用走路,也可以去冒險。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著,在這個遙遠的村莊,人們各得其所,各安其事,那是一群善良樸素的人,我也開始長大一點了,原來我們被稱之為人,其實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如果可以選的話,我其實想做一只無憂無慮,無所不能的精靈,即便有人用世界上任何一種至強的魔法也只能讓我為他駐足幾秒。回到故事里,我和這位老爺爺也開始因為一些事有點小脾氣開始鬧矛盾,我開始一個人睡覺,我一會兒想在這兒,一會兒想在那兒,惹的老爺爺有些厭煩,我開始明白這樣做是不太好的。老爺爺雖然對我有用不盡的寵愛,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情緒,他不能夠因為寵溺就這樣一直遷就我。不過那時的我是不理解的,我開始有點害怕這種被厭煩的情緒。
在模糊不清的記憶畫面里,我開始一點一點的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刻著什么東西,那時候我不知道這是干什么,只是覺得在用一根小木棍玩著什么有趣的游戲,記不清坐在我面前的人到底是誰了,我一筆一劃的寫著,不知道學著寫了多久,“這個是什么字,好難寫啊”我開心的問著坐在我面前的人。“這個字念周”,對面的人也滿臉笑容的回答道。“這兩個字又是什么意思啊”“宇兒,這兩個字是名字”“誰的名字?”“你的名字。”“啊?我的名字嗎”我心里這樣想,那時的我不知道名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我”的含義,只是覺得這里有意思,那里也很好,我到處亂竄。
我以為我會永遠這么幸福的活著,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這一天還是到了。我不愿意再回到這段的記憶,但是無論幾世輪回都會深深的刻在我的腦海里,就像是被人深深地烙上一個印記。我想,如果人生有選擇的機會,我愿意因為這一天放棄世間所有的美好。這一天摧毀了我所有的幸福。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形式的幸福,我變成了他,一個冷血修羅。
那天的天空是灰白的,“媽,開下門”,我敲了很多下門,屋里遲遲沒有回應,兩扇門都被反鎖了,我以為屋里沒有人,我現在心想要是沒有人就好了。我出去找另一個人了,是一位我不得不稱呼為父親的人,在這天之前,我甚至都沒有任何關于他的記憶。他在隔壁姥爺家里打著麻將,“爸爸,門打不開,我想回去玩會兒電腦,你能幫我開下門嗎”,此時的我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帶著我過去了,我們走到門口。他嘴里大聲呼喊著媽媽的名字,叫了幾遍還是沒人回應。“孩兒想玩會兒電腦,開下門”。我已經有點預感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了,但是已經遲了。父親在喊了很多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后,開始一腳一腳的踹門,踹門聲猶如打雷一樣一次一次地震懾我的內心,“別踢了,我不玩了爸爸”“離遠點”他不耐煩的說到,在猛烈地撞擊下,門開了。“你到底要怎樣”,父親像一頭發瘋的野獸一邊咆哮著一邊喊著媽媽的名字,我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開始爭吵,撕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跑到隔壁找到奶奶,想讓奶奶幫忙拉住他們不要再打架。“我到底生了個什么東西,造孽啊”,奶奶一邊哭著一邊去拉他們。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終于,我鼓起勇氣想要做點什么,我去拉著母親,母親讓我別過來,父親甚至揮起手來要打我,“我不怕他”母親嘴里這樣念叨著。我哭了。
我害怕的離遠了他們一點,父親更加殘暴,他抓起身邊一切可以拿到的東西摔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在這個被稱之為家的地方,我看到的只有一頭野獸在摧毀我的樂園,從此樂園變成了地獄。
過了一會兒父親平靜一點了,母親只是坐在那里哭泣,我想去安慰一下媽媽,我從后面抱住她,“滾!別過來”我轉頭去看向父親,朝他走過去,“離我遠點。”這種被人厭惡的情緒從此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從那以后,我就不太喜歡說話了。他們當然可以吵完架后當作一切沒發生過一樣,可是我呢,至今為止,每被人拒絕或者疏遠一次,就會回想一次當時被嫌棄的樣子,還要被人說不要敏感,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到底誰能懂我呢。
父親對我說那句話時就遠遠地站在地板中間,他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修羅,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其實他對我沒有任何感情。我討厭他,我恨他,我每日每夜恨不得他能早點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