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囚興緩緩呼出一口長氣,那原本還有些不堪的身軀緩緩站定,無形的風將他的身體扶穩(wěn),溫柔的風幫他舞動劍式。
“這是……?”
“是風,他在溝通風。”
臺上有人發(fā)出了疑惑,但隨后就有人解惑,這里可是大夏陰陽辦,能人志士數(shù)不勝數(shù),有人已經看出了囚興此時的狀態(tài)。
“哈!”
隨著囚興一聲暴喝,原本輕柔的微風頓時化作洶涌狂風,凌厲的風刃不斷切割那些標靶,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呐鲎猜暎?
而囚興也沒有就這樣停下,他無聲的朝著標靶奔去,風與人似乎融為了一體,他的刀仿佛每次都只是略過,但那塊標靶卻無聲的被切割,就如同黃油被加熱的刀片熔化一般。
“不,不對。”
一個抱著長劍的女子突然凝聲說道,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他就是風。”
是了!有幾人發(fā)出驚嘆,難怪對方的身形與招式都如同微風一般,他的刀已經成為了風的一部分,他整個人更是成為了一道凜冽的風!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呼……”
收刀,立定,囚興扭頭看向熱鬧的觀習臺,那群人顯然也看出了他的展示已經結束,都是從臺上躍下,朝著他走來。
“名字是什么?”
“御風劍術。”
為首的魁梧男人看著他,他的聲音好耳熟,囚興明白,這就是剛剛那個審訊他的大佬了,連忙回答道。
“你用的不是直刀嗎?”
“呃……師門傳承。”
說到這個問題就很尷尬了,畢竟亞索雖然用的是御風劍術,但他使用的武器卻更偏向于單刃的直刀,而師承于亞索的自己肯定也是用的直刀啊!
“你不是頓悟嗎?怎么,又冒出來個師門傳承?”
“啊……那個,這不是學了這么久才突然頓悟嘛,我也沒說這是我自己領悟的啊!”
說實話,要是系統(tǒng)直接給自己弄個技能面板可能囚興直接就厚著臉皮說是自己自創(chuàng)的了。但是畢竟亞索教了自己那么久,但凡要點臉也不能亂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是?
“國內應該從來沒有這種流派吧?”
“啊,那什么,索……咳,我?guī)煾杆惶矚g搞排場,他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流浪來著。”
“什么奇怪的流派,明明是劍術,卻是用的直刀?”
好險好險!差點索子哥就說出口了!
“啊,對了,我?guī)煾傅姆Q號叫疾風劍豪!”
似乎是怕對方不信,囚興連忙又補了一句。
“疾風……劍豪嗎?”
男人似乎若有所思,身后的人群也是議論紛紛。
“疾風劍豪!好帥!”
“劍豪嗎……”
“不知道和劍圣,劍君相比誰厲害?”
“……”
“好了,都會去吧!”
男人揮手打斷了眾人,不顧眾人的抱怨開始強制趕人,隨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對著等待發(fā)落的囚興吆喝了一聲。
“辦理完手續(xù)就滾蛋吧,以后小心點!下次可就要罰款了!”
囚興愣了一下,對方的意思看來是說……
沒事了?
“哎!好勒!謝謝啊蛇啊!”
“滾滾滾,臭小子!”
……
待人都散去,男人才是摸出一根香煙緩緩點燃,看著身旁靜靜矗立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才是緩緩開口。
“怎么樣?”
“沒有說謊,但……疾風劍豪,從未聽過的強者。”
“沒事,這世道沒聽過的強者多了去了,留個檔案就好了。”
“行。”
“就叫……劍豪吧。”
……
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囚興感慨著自己的遭遇!
明明才剛剛回到這個世界,結果,道館沒了,自己還挨了一下本市最強者的鐵拳。
然后呢?直接就被陰陽辦給請來喝茶了!要知道這可是華夏唯一官方超凡組織啊,要不是御風劍術還算是練到家了,估計就真的鐵窗淚了!不!說不定鐵窗淚都沒有,直接就死者為大了……
憂愁的囚興還在思考著今晚上住哪兒呢,這眼瞅著就要走到道館了,遠遠看著那一片狼藉的廢墟,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今晚上怕是要體驗一下末日廢墟風格的生活了!
“嗯?”
眼看著都走到原大門口遺址了,囚興突然發(fā)現(xiàn)身旁的風勢突然變了,來不及多想,他順著清風微微一仰,一記無聲的手刀劃過了原本他脖子的位置。
該死!
囚興眸光一寒,對方的攻擊完全沒有留手,若是自己沒有躲開,那么下場只會是被切掉頭顱,而不是昏迷!
“你是誰?”
伸手拔出已經領回來的直刀,囚興沉聲看著襲擊者,同時腦海中回憶著原身是否的罪過什么人。
而那襲擊者卻沒有任何想要回答他的打算,只是見偷襲不成,直接從那身奇怪的夜行衣中抽出兩柄鐵叉便再次向囚興攻來!
“哼!”
冷哼一聲,囚興也不是沒脾氣的,要知道他在瓦洛蘭的時候可沒少和賞金獵人和帝國士兵廝殺,眼前這人如此不管不顧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顧是為了什么,自己都不可能光挨打不還手。
“呼……”
輕呼一口濁氣,囚興手中直刀隨風而動,后發(fā)先至與那兩柄鐵叉撞在一起,急促間交鋒他也沒能溝通太多風息,三柄武器碰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噹——!”
囚興一擊即退,畢竟對方有兩柄武器,貼身戰(zhàn)對自己不利,而那襲擊者反應也是迅速,面對囚興的抽身而退,直接翻轉鐵叉便向著他腹部刺去,卻又被囚興引導風勢避開。
見追擊未果,那襲擊者也不繼續(xù)猛追,邁著一種古怪的步伐重新朝著囚興逼近,手中雙叉更是如同毒蛇一般不斷變幻,沒有定型,顯然充滿了危險!
“嗖——!”
突然,那襲擊者的袖口處突然竄出一道寒芒,正戒備著襲擊者雙叉的囚興神色一驚,那竟然是一只閃爍綠芒的飛鏢,那慘綠的色澤明顯不太正常!
“哼!”
要看飛鏢已經逼近面龐,那襲擊者更是瞬間欺壓而來,囚興頓時重哼一聲,手中直刀無視毒鏢朝著襲擊者斬去,那襲擊者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不防御偷襲的毒鏢,倉促之間只能變化手中招式,轉攻為守踉蹌?chuàng)跸聰負簦瑓s不可避免的被直刀劃開了肩膀,一抹殷紅乍現(xiàn)!
而反觀囚興,那抹沉重的鼻息竟是化作一道小小的風壁將那柄飛鏢卡在了半空,尖銳的寒芒離囚興得眉頭也只有一指之余,卻終究被囚興從容的挪開了身形,然后無力的插在地上。
囚興的手段顯然超乎了襲擊者的認知,讓對方顯得嚴肅了起來!而囚興也是再次蓄勢待發(fā),冷冷看著那襲擊者受傷的地方,鮮血已經浸濕了夜行衣,對方的呼吸已然有些不穩(wěn)。
雙方都沒有冒動,慘白的月光下,風與殺意不斷交織在一起,襲擊者的身體因為逐漸的失血而有些輕微的顫抖,冷風吹過,讓他打了個哆嗦。
機會!
生死對決之間,任何一個微小的破綻都會成為勝負天平的砝碼,而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戰(zhàn)斗的囚興很好的把握住了這個微小的機會,直刀如同長龍一般猛地刺出,周圍風勢更是猛地將襲擊者擠壓在原地,讓本就虛弱的襲擊者難以躲閃,只能艱難的抬起雙叉進行防御!
“斬鋼閃!”
“噗哧!”
月光似乎落入了人間,只看到光芒耀眼間,囚興已然與襲擊者相錯,那人有些錯愕的看著無聲間已然折斷的雙叉,感受到體內生命的流逝,身體無力的跪倒在地。
“呼……”
輕嘆口氣,囚興緩緩收起直刀,打算看看襲擊者的真面目,也許能夠看出點什么也不一定?
然而囚興正準備揭開對方的面罩,一聲暴喝卻突然在身后響起!
“囚興!你小子在干什么?”
劉小光因為領導想起來囚興今晚上貌似沒有住的地方,惜才的領導就讓自己過來帶囚興去他家暫住一晚。
結果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囚興殺了人,似乎還準備虐尸?劉小光當時就忍不住站了出來,暴喝一聲朝著囚興沖來!
“唉!不是,等等!”
囚興也被那一聲大喊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今天在陰陽辦里扶著自己走到訓練場的那個執(zhí)法人員,當時就明白對方是誤會了自己,連忙擺手想要解釋!
但對方顯然是先入為主了,直接抓住他伸出的手臂一個熟練的過肩摔就將囚興摔了個七葷八素,然后反剪,擒拿,戴首飾,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
“怎么又是你?”
看著面前被縛住雙手一臉無辜的囚興,剛剛才將他的檔案歸檔的袁欣忍不住疑惑道。
“長官,我說是個誤會你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