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到了近前，看了一會兒，也沒多嘴問，直接進屋從角落里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遞給老師。藍龍眼前一亮，光生氣了，竟忘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向學生投去感激的目光。油畫顏料去除的方法和去油漆是同一個道理。這里面裝的是汽油，是以前的一個學生留在這里的，這個男孩子倒是挺心細。沒有多大一會兒，所有的字都擦干凈了，還好沒有耽誤孩子們上課。

學生們快下課時華蝶才過來，當然也沒看見那幾個“漂亮的大字”。課后，藍龍說給她聽，華蝶氣得夠嗆。人不但被打了，還受到了威脅。BJ姑娘的霸氣顯露出來，罵了一陣，也不顧自己是否要保持淑女形象，藍龍會怎樣看她了，最后來一句：“惹怒了姑奶奶。報警，我們挨打還沒找他們算賬呢，正好一起來。”

“報警又怎樣，那些字都沒法對筆跡。“藍龍此時很冷靜。

“就這樣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華蝶氣得擼胳膊挽袖子，就差打人了，窮于找不著對象。

“我也生氣。關鍵是，他們怎么知道這里，從奶奶家里回來后第一次過來這兒。”藍龍疑惑問道。

“難道是上次？打完我們又跟蹤了？”華蝶想了一會兒，又道：“藍鳳的哥哥干什么的，朱天威難道會不知道？”

藍龍沉默了，妹妹哪能不說呢？那時也沒有必要隱瞞他。如果是這樣，更確定是朱天威找人干的，道：“可是，我們又沒做過什么，干嘛要跟蹤我們，我們去老奶奶那里，就像是去串門一樣。”

“做賊心虛，你覺得沒什么，可是有人怕呀！還有，你不覺得奇怪嗎？老奶奶好像從來沒提過他有直系親屬，還要把房子捐給國家，而且，這些不法之徒對老太太使用的都是軟手段，藍鳳拍過的照片的暴力行為并沒有用在老奶奶身上，以他們的個性，很不正常。”華蝶理智慢慢回歸，分析了一大堆。

“我們只是接觸了一下就被警告，以為是援助的？”藍龍補充分析道。

“老奶奶這事可以報警的。”華蝶看著藍龍，眼里再次閃現憤怒的火光。其實她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管拆遷這事，既沒傷人也沒死人。想起了小時候唱的兒歌，“撿到一份錢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邊”，那時有事就找警察。

藍龍一拳捶在面前的桌子上：“證據呢，即使找到證據了，抓起來也就拘留幾天。對于他們來說，就跟撓癢癢。”

“可是，我們還去顧奶奶那里嗎？”華蝶猶豫后問道。

“他們是在湊材料，正好。”藍龍微瞇著雙眼，雙唇抿成一條弧線。

“可是，我們都沒有留下證據，那幾個字應該照張像的。”華蝶沒有了笑容，上次藍龍被打也沒有照張像留下，當時想報警也沒報成，現在卻又變本加厲的來騷擾，簡直得寸進尺。

“醫院有病志記錄，這次有鄰居和學生看見的，算人證，等抓到人的。”藍龍恨恨地說道。

經藍龍這樣一說，華蝶心里敞亮很多，竟有些小期待：“下次，他們會用什么招？“似在問藍龍，又似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