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登記的?還記得嗎?”李賀問道。
”這個......”干活的都是手下人,領導也說不清楚,王科長揮了下手,示意小劉出去,“去把小王換進來。“小王上了一天一夜的班,本應該走的,卻因為大雨過后活多,留了下來。
沒一會兒,小王緊張兮兮地出現在三人面前,進屋就說道:“就是那個女孩兒。”大概在外面偷聽到了他們的問話。
李賀手指旁邊的座位,小王沒敢坐,規規矩矩地打立正。
“說清楚,哪個女孩?”王科長有點不耐煩。
“交衛生費的那個,來登記的……”斷續地,又說了一些他知道的情況。
直到李賀帶著隊員離開,他們提供的信息對案子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幫助。
大家帶著早餐回到局里,其實早過了早飯時間,這是常態,誰也沒有抱怨。李賀像往常辦案回來那樣,沒有回自己辦公室,而是邊吃飯邊和大家討論案情。收集回來的有些證物已經拿去化驗,現場也沒有找到相關證件證明死者的身份,目前還是一個謎。
“學美術的,應該是。”不知道是誰先來了一句。
這句話引來一些人的不屑,七嘴八舌的,抨擊他說了一句廢話,現場擺著畫架,長眼睛的都看見了。
“愛好者也會畫畫的。”這人補說了一句。不知道他是怎么區分出專業與業余的不同。
集思廣益,有看法隨便說,李賀向來不約束手下,正因如此,這個團隊以他為首,既團結,辦案效率又高,彼此間偶爾的摩擦,誰也不會往心里去。
“這個年齡應該是在校大學生。但是現場的衣服鞋子卻很成人化。”閱歷豐富的一位老同志嘴里含著飯說道。把氣氛引回正題,“沒有在社會上歷練過的學生,無論從穿著打扮還是舉手投足,多多少少都會帶有學生氣質,而死者只能從衣著上來判斷了。”就是說,既有可能是大學生,又有可能步入社會。推斷模棱兩可,把問題拋給大家。當然,現場的男裝大家都看到了,現在唯一要搞清楚的就是死者。
“衣服、鞋子不是一般學生黨消費得起的,光那個包包就很貴的。”一個年輕人砸了砸舌:“我女朋友就喜歡包包,每次也就飽飽眼福。”
“那就給買一個,你家里又不是買不起。”一個老大哥逗他說道。
“家里的錢又不是我掙的。”聽起來很有志氣的樣子,引來幾位老同志贊賞的目光。聲音不大,但是并沒有被大家吃飯發出的響聲蓋住。
李賀嚴肅地敲了下桌子:“扯遠了。”飯吃到了一半卻沒有一個像樣的見解。
打趣的人立馬閉嘴,回歸正題,又議論了一會兒,無非是證明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自殺很好辦,直接結案就完了。如果是他殺就很麻煩,大家又要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可是目前他們掌握的線索很少,法醫的鑒定顯然至關重要了。至于年輕死者與中年男人之間的關系,大家討論的時候也提到了,目前無法確定,但以辦案經驗,大款包養二奶?只能說有這種可能,社會上又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