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過嗓子后，刑警肇東略顯沙啞的聲音清亮了許多，道：“家里還有其它人嗎？”估計老倆口也沒有可說的了。

“現在就我們老兩口，女兒在國外，兒子在本市，但是工作忙，不經常回來。”李老太太笑微微回道，一臉的幸福模樣，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反問道：“怎么了？”緊張地看著他們。

“不用緊張，想通過您家里人再了解下情況。“肇東忙安慰她，以刑警特有的敏銳視覺一眼看出老太太的緊張情緒。

李老太太釋然地“哈哈”一笑，對自己的過于敏感。也是，普通人連和警察說話都要小心謹慎，何況他們是來調查的？擱誰身上都會緊張，雖然和已無關，而且還是兒子派他們來的。

“你們都幾點睡覺？”劉強問道。

連飲食起居都問，這是干嘛？李老太太不是緊張了，而是直接掉下臉子，隱忍著怒氣。

刑警肇東忙圓場道：“例行公事，方便回去寫報告。”

李老太太臉色稍霽，道：“我們睡得不早，覺少，既然躺在床上也睡不著，還不如晚點上床，睡眠質量還高些，沒事看看電視劇打發時間，現在電視很好看。”。

“咳。”李老爺子有意輕咳一聲。

李老太太瞟了老頭一眼，生活幾十年的默契，秒懂，提醒她啰里啰唆地扯遠了，快說快結束。可她也清楚面前二位刑警并不好糊弄，警民合作嘛，征求意見似的問他們二位道：“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二位刑警并沒有應聲，似乎明白面前的大媽這樣問，只是在配合她家老爺子的“多管閑事”，萬一接錯了話就進行不下去了，剛才就差一點搞砸。

李老太太在他們二人的臉上來回掃了幾眼，似在尋求答案，偏偏他們二位沉得住氣。

李老太太探尋地再次問道：“別是他殺，我說得太多別來找我尋仇。”兇殺劇可真沒少看，都有代入感了。

“沒事的，大媽，對你們提供的內容是保密的。”肇東說話和緩，不像劉強，工作起來不管對誰都像在審問犯人。接著又補充問道。“能說下他們在吵什么嗎？關于哪方面的？”

“好像......又好像了，什么來著......不太清楚。”老爺子一打岔，弄得李老太太大腦停機了。

“有癡呆前兆。”李老爺子小聲自言自語。

不想，這句話被老伴聽見，不忿地回懟道：“我剛才分神了，別打岔。“然后繼續說道：”這姑娘最近不是太高興。有一天上午我正在掃樓梯，彼此打個照面連聲都沒知，以前可熱情了。“李老太太回憶道。

李老太太話匣子再次打開，兩名刑警輪番問話，配合默契，像事先商量好的。

一直在問和女孩相關的事，劉強突然來個轉彎，問道：“那個男的你們見過嗎？”

“沒有，沒有，有幾次好奇，想看，但是沒看見。”李老太太搖頭否定，又擺手加強否定。想了想，又道：“每次都是晚上過來的，很晚。”

李老爺子再次瞪了老伴一眼，對于她的這種不大光明的行為表示不恥，肯定又去扒門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