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感恩
- 祝困了
- 按冰不凍
- 2085字
- 2022-06-09 21:40:11
小廂房,二夫人已經包扎好手臂上的傷口,幸在沒有傷及要害,估計不出幾日,便能恢復。
縣太爺坐在椅子上,拉住張霜兒水嫩的手,仔細端詳,引得她臉頰泛起嬌羞紅暈。
“爹,看完了沒?”
縣太爺眼淚唰一下,如暴風雨來襲。
“霜兒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水逐裂和彌樂雅趕到門外,二夫人咳嗽一聲,訓斥道,“咳咳,一五十歲的大男人,在那哭哭啼啼,真不嫌丟人。”
縣太爺不管不顧,“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就不是人,就不能哭了。”
還有臉爭,二夫人都替他急。
“你們兄妹站門口干什么呢,還不快快請進。”
話語間,二夫人已經人到門口,拉住彌樂雅往屋里走。
張霜兒見到二人進屋,立即躲到了縣太爺背后,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
縣太爺擦掉眼淚,扭頭安慰道,“霜兒莫怕。”
張霜兒點點頭,看了水逐裂一眼,臉跟草莓一樣,比之前還紅。
“娘,他們是?”
二夫人楞了下,想著總不能說他們兄妹,是來給你哭喪的吧。
“霜兒,貴客臨門,你應先主動介紹自己才對。”
張霜兒立即低頭賠罪,“霜兒無禮,望二位貴賓見諒。”
彌樂雅喃喃道,“怎么和師兄一樣,啰啰嗦嗦規矩多。”
現場不用想,自然是一度尷尬。
水逐裂趕緊出身解圍,“在下水逐裂,按理我應叫你一聲,霜兒妹妹。”
張霜兒一臉受寵若驚,脆聲道,“霜兒,見過水哥哥。”
彌樂雅舌頭一酸,呆若木雞,“水、水哥哥?”
水哥哥三個字,像冤魂似的,在腦海陰魂不散。
“不能叫水哥哥,只能叫阿裂!”
“叫阿裂知道嗎?”
彌樂雅跟發飆的小雞似的,噠噠噠一通亂噴。
“我都沒叫水哥哥,你也不能叫,聽見沒?!”
張霜兒紅袖遮唇,微微一笑,問道,“呵呵,妹妹真可愛,你叫什么名字呀?”
彌樂雅頭扭一邊,板張臉。
“哼,我叫彌樂雅,你叫我小雅好了。”
張霜兒故意細細品讀。
“彌、樂、雅,樂雅樂雅,樂雅一生,這名字真好聽,誰給你取的呀?”
彌樂雅緊繃的臉,瞬間綻放開花。
“嘻嘻,師兄取的,好聽吧。”
“都說好聽,我也覺得好聽。”
“嘻嘻。”
水逐裂搖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說點好聽的,什么仇什么怨都化解了。
二夫人笑意濃濃,“小雅,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讓霜兒回生的,但我知道,這一切都少不了你的功勞。”
彌樂雅一點不客氣,“當然啦,說出來不怕嚇到你們,我可是心愿女神化生,除了我,誰都救不了霜兒姐姐。”
“你說對吧,阿裂。”
水逐裂不想提醒了,畢竟已經知道,彌樂雅是個藏不住事的人。
“恩,小雅真棒。”
得到肯定,彌樂雅開心不已,自我認同,“恩,雅雅真棒,嘻嘻。”
突然,二夫人拉著張霜兒,噗通跪在面前。
“小雅,若沒有你,我與霜兒,早已只能天人兩隔。”
張霜兒接話道,“嗯,小雅妹妹,您的大恩大德,霜兒永遠銘記于心。”
二人突如其來的舉措,讓彌樂雅嚇了一跳,噗通跟著跪在地上。
二夫人和張霜兒同時傻眼,自己跪是為了感恩,她這跪,是為甚?
“小雅,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二夫人倒先起身,反將彌樂雅扶了起來。
彌樂雅委屈道,“以前師兄教我念書的時候,就是跪面前教。”
“我不跪,二師姐就站在一旁揍我。”
“所以現在看見人跪,我就想跪。”
眾人恍然大悟,她這是被揍出心理陰影了。
二夫人撫摸她小臉蛋兒,慈笑道,“小雅,你師兄師姐這么做,也是為你好。”
彌樂雅點點頭,“嗯嗯,還好當初雅雅有認真聽講,不然現在就會像阿裂一樣,成為一個門字不識的小文盲。”
這回,輪到水逐裂尷尬了。
“水哥哥,你不識字?”張霜兒問道。
水逐裂從不藏著掖著,“恩,不僅不認識,連最簡單的門字,都只能說,不會寫。”
張霜兒并未因此嫌隙,反而熱情道,“水哥哥若不嫌棄,我可以教你。”
聽見她一口一個水哥哥,彌樂雅怎么聽,怎么刺耳。
“不用,我會教阿裂的,是吧阿裂。”
有人主動愿意教,水逐裂固然開心,只是自己并不會在此久留,因此只能致謝道,“恩,霜兒妹妹好意,在下心領了。”
張霜兒失望的“哦”了聲,不過臉上很快洋溢出了笑容,“水哥哥若是什么時候想學了,霜兒隨時恭迎。”
一旁透明很久的縣太爺,開口道,“時候不早了,霜兒,你和小雅今晚就在這屋休息。”
“至于水逐裂小兄弟,隔壁房間便是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客房。”
“只是很久沒人住過,桌凳上可能會有些灰塵。”
話到深處,張縣太一聲輕嘆,“唉,想當初在王城為相時,日日高朋滿座,十間賓房都不夠迎客。”
“如今日落西山,人情淡漠,世態炎涼啊。”
二夫人起身責道,“幾十歲的人了,怎么還沒活明白。”
“要那么多狐朋狗友有何用,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霜兒,我們去將隔壁客房收拾收拾。”
張霜兒歡喜拉起二夫人手腕,點點頭,“嗯嗯。”
兩人前腳一走,縣太爺說什么都要去后廚燒熱水,親自侍奉二人洗漱,水逐裂怎么攔都攔不住。
彌樂雅早已困到不行,飛撲在柔軟的大床上,臉在舒適的棉被上來回蹭。
“阿裂,真舒服,嘻嘻。”
蹭著蹭著,抱被子睡了過去。
替彌樂雅蓋上被子后,水逐裂想到二夫人受了傷,還在為自己操勞,心里自是過意不去,便打算去隔壁房間,幫幫忙。
走到門口,正準備推開門,就聽二夫人說,“霜兒,你覺得那水逐裂小兄弟,怎么樣?”
張霜兒擦桌子的手,頓時亂了節奏。
“娘,你在說什么呀?”
二夫人依舊淡然的撣著棉被上的少許灰塵。
“霜兒,娘是過來人,女人的心思,一個眼神即能一清二楚。”
張霜兒漫不經心擦著桌子,似認非認的“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