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心話,我還真的沒有蹲過馬步,只蹲了三分鐘我就感覺腿上傳來了一股說不出來的酸脹,“大師兄”手里面拿著一根竹鞭,就在我的眼前踱步,不時停下來對我冷笑一兩聲。
還真的有點“大師兄 ”的威嚴。
“好好的給我蹲著,我告訴你,我現在罰你是對你好,等你練功有成的時候你就會謝謝我的。”
我沒有吭聲,咬牙堅持著,大約十來分鐘,我的身上就開始出汗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
“大師兄”卻搬了一個椅子坐在了我的面前不遠處,臉上帶著得意,手里面捧著一個茶壺,不時還吸溜一口里面的茶水。
“怎么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看你說的,我要是認識自己的錯誤了,我蹲什么馬步啊!再說了,不就是蹲馬步嗎?對我來說這都不是懲罰,我就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我譏諷的說道。
“大師兄”一看我非但不認識錯誤,而且還出言譏諷,頓時火冒三丈,仿佛是感覺自己大師兄的威嚴受到了侵害,站起來拿起竹鞭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腿上面。
“你還敢頂嘴,好好好,你還別不拿豆包不當干糧,既然你喜歡蹲馬步,那就繼續蹲下去吧!睡覺之前你最好別動,不然以后你的日子有的難受。”
“你這么大年紀才進了觀里面,肯定是拖了關系,我告訴你, 別以為就你有關系,來這兒的人又有那個不是有關系,我可是寒柏子師爺的親戚……”
說完又在我的腿上抽了一下,本來扎馬步扎的雙腿又酸又麻,這兩下以后,我感覺自己的雙腿立刻涌起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忽然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襲來,我直接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雖然現在丹田和經脈都破碎了,但是修煉過的境界和眼光都還在,我現在還能做到內視,現在血液在加快,而血液里面帶著大量的青色的能量。
這些能量好像是能修復我受損的經脈和丹田,但是這種修復就好像是愚公移山一樣,我扎了這么長時間的馬步,也就是修復了千萬分之一?
而且這能量來勢很猛,但是后續卻不行,只是十來分鐘,就后繼無力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扎馬步帶來的功效,如果是的話,我粗略的算了算,以后不吃不喝,一直扎馬步的話,我到老死也不可能修復自己的經絡和丹田。
而且這時候我意識到了,這青色的能量就是我吃過的魚和葫蘆里面的酒的功效,一直隱藏在我的身體里面,之前也有這種感覺,只是沒有這么強烈,我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的去感受,沒有察覺。
失落的睜開了眼睛,頓時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大師兄”的臉和我靠的很近,見我睜開了眼睛他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面退了幾步,然后有些尷尬的看著我:“你……你……你是不是睡著了?”
我剛要說話,忽的就感覺自己的雙腿直覺恢復了,酸麻的感覺徹底的消失了,不單單是腿上,舉起的雙手也沒有這感覺了。
好像是身體里面的枷鎖在剛才解開了,我的身體素質更上了一層樓一樣。
“睡著怎么樣?不睡著又怎么樣?”我淡淡的說道。
竹鞭又抽了過來,一下接著一下,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我讓你受罰的時候睡覺,我讓你受罰的時候睡覺。”
他打的越來越起性了,我卻沒有被打的那一種痛苦的感覺了,仿佛竹鞭抽在我的身上還有些,有些爽……
剛有了這想法,我立刻警覺,我不會是走火入魔以后……然后性格扭曲,我變/態了吧!
我以前可是在網上看見過,有些人受虐習慣了,性格扭曲變/態了……
想到這里,我打了個寒顫,“住手……”
“住手……”
我趕緊喊道,在我的話音剛落,有一個聲音響起,我還以為我幻聽了,聲音后了回聲。但看到這個“大師兄”惱羞成怒的臉瞬間變化,帶著一種討好的微笑的時候,我知道有人來了。
竹鞭停住了,那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感消失了。
在我的面前多了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道袍,綁了個馬尾,晚風吹著他的道袍,飄飄欲仙,騷氣的要命,臉上的輪廓我隱約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那兒見過,不過他身上的道袍料子不錯。
“您是?”
“你管我是誰?”
他應該是觀里面的人了,可惜我不認識,只見他走了過來,指著還在蹲馬步的我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大師兄”上前拿竹鞭一攔:“這是我們白云觀的事兒,你一個外人有什么可管的,你是新來掛單的吧!呵呵,吃著我們白云觀的飯菜,怎么?還想管我們白云觀的人了?”
來的這個道士搖了搖頭:“一代不如一代了。”
說完伸手在這家伙腦門上一按,這家伙立刻就不能動了,眼睛咕嚕咕嚕轉個不停,忽然他好像是看見了什么,大聲叫道:“您是哪位師叔?您是哪位師叔是嗎?我知道您,師叔您弄錯了,您不知道,這小子來這兒的第一天就偷懶,晚課也不做,竟然在玩手機。”
“玩手機就不說了,還爬上了房梁四處亂看, 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小偷出身,剛訓他兩句,他都想對我動手了,這不,我就罰他蹲馬步了,可沒想到這小子嘴上還不服,竟然敢頂嘴。”
“您也知道,現在來的這一幫師兄弟,我師傅都讓我管著,我……師叔,師叔……”
他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這道士抓住了他的領子,直接就提溜到了我的身邊兒:“你也扎馬步吧!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停下。”
說完把“大師兄”的身體按成了四平馬步的狀態。
四平馬步實際上不是道家練功的馬步,而是少林馬步,練功的時候雙腿并立,雙腳平行站好,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不過這馬步練出來的下盤是一等一的穩。
我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心砰砰砰的跳個厲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是喉嚨卻哽咽住了,嘴角露出了笑意,忽然就笑了起來。
笑啊笑啊,笑的我的眼淚都出來了。
對面的這個人也笑著,笑著笑著,眼淚也出來了,忽然間他張開了雙臂。
我直接撲了過去,兩個人緊緊的摟在了一起。
“狗哥,你恢復人形了。”
“本來還能快一點,但是身體被補藥補的太很了,加上中間出現了一些小事情,雖然身體恢復了,但是你也知道,新的身體,等于是重新修煉了,我這才剛剛開關,本來還不能出來,但是我師傅知道你出了秘境,就讓我找你來了。我就趕緊來了。”
兩個月的時間開關了,而且還是重新修煉,可見狗哥的資質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小子狐假虎威,我奇怪的是,按你的脾氣,不早就動手了嗎?怎么這么慫?”狗哥摟住我的脖子問道。
我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剛才那一種變/態的感覺我肯定不能告訴狗哥。
“嗨,我這個當師叔的還能給小輩計較嗎?我現在缺少的就是收心,我也想想控制一下自己,如果能收心我也不會落得……算了,不說了,我們轉轉?”
狗哥一看我轉移了話題,也趕緊轉移了話題,不然又扯到我筋脈和丹田上了,雖然我一直表現的無所謂,但是不郁悶才怪。
“現在天氣轉冷了,馬上就要下雪了,這個時候白云觀的景色很好,如果明天下雪,我帶你去后山去看看,后山的景色才美呢!”
一聽這么說,我還真的想去看看,已經在水潭的石壁上,還有睡覺的這五間破房子的梁上找到了干爹的痕跡。
后山景色那么美,應該也能找到干爹留下的痕跡吧!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