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到了市中心醫院急診門口，急診的醫生、護士急匆匆地出來幫忙、交接。

姑姑跟在可可身邊，看著醫生、護士忙著換儀器、換病床。

市中心醫院的急診人很多，病床都滿了，可可躺在病床上，只能暫時靠在走道邊，里面還沒位置。

護士在調儀器，醫生看姑姑跟在身邊，問是可可什么人，姑姑說是“姑姑”，醫生連忙問，“其他家屬呢？爸爸、媽媽呢？”

姑姑簡單地告訴醫生，爸爸在省城，正在趕回來，有什么事可以跟姑姑說。

醫生很認真慎重地說，“現在情況是這樣，瞳孔不等大，這絕對不是小問題，肯定是大病，等一下先做檢查，看看情況，情況嚴重的話，可能需要做緊急手術。”

聽到“手術”兩個字，姑姑的心顫了顫，這就嚴重到這個程度了。

醫生接著說，“家屬要做好準備（心理準備和經濟準備），要趕緊把她爸爸、媽媽找來，到時候也好商量。”

姑姑聽了，趕緊說，“醫生，拜托你了，有什么問題，你告訴我，需要做手術你就幫我們安排，我們肯定要做的。”

醫生答應了一聲，忙著回去開檢查單了。

沒多久，檢查科的醫生來了，帶路順便幫忙推著可可去另一棟樓的檢查大廳。

到了檢查大廳的時候，因為檢查室里面有人，檢查科的醫生便去了辦公室，留下了可可和姑姑在大廳等待。

可可躺著病床上，蓋著她的小被子，鼻間插著吸氧管，小嘴微張，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只是從早上到了中午滴水未進，嘴唇有些微白了。

等待期間，姑姑擔心如果需要動手術她目前賬戶里的錢不夠，還讓爸爸先轉了一筆錢過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有一個檢查室的門開了，醫生示意姑姑推著可可進去。

姑姑將病床推進了檢查室，又在醫生的幫助下，抱著可可挪到了檢查床上。

醫生叫姑姑穿上防輻射服，然后進了小房間操作機器。

姑姑感覺檢查很快，一下就結束了。聽到醫生說好了，姑姑還有點懵，隔著玻璃窗，姑姑似乎瞄到了醫生凝重的表情。

檢查結束，又要挪回病床，推回急診。

出了檢查室的時候，檢查科的醫生邊幫忙推病床，邊問姑姑，“撞到頭了是嗎？”

姑姑也不確定，實在是沒有看到，“應該是，醫生，怎么樣了？”

檢查科的醫生有些無奈地說，“很嚴重啊！”說完似乎還搖了搖頭。

“很嚴重？”姑姑非常著急，“那現在怎么辦？要動手術嗎？”

檢查科的醫生說，“先回急診，主治醫生會告訴你的。”

檢查科的醫生在前頭帶路，姑姑推著病床，心亂如麻。

到了急診，還是在那個走道旁，一群醫生、護士圍了上來，上呼吸機、心率檢測儀等儀器，安排輸液等。

姑姑在旁邊看著醫生、護士忙碌著，好像聽到了她們說了什么“腦出血”、“沒意義”，就追問，“現在確定是腦出血了嗎？那接下來怎么辦？”

聽到姑姑問，幾人瞬間安靜了，就說“報告還沒出來，等一下問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這會兒不在這里，檢查科的醫生也不見了。

姑姑問，“主治醫生在哪呢？”

護士指了指旁邊的辦公室，在里面。

姑姑看了一眼，醫生好像在里面討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