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變化屬實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細思極恐之下我開始懷疑剛才斷片的那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兩個的狀態明顯是不適合詢問的，于是我便把目光放到布仁多吉身上。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似乎也剛從夢囈中驚醒，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我開始變得惴惴不安起來，畢竟能讓那兩個人情緒波動的事情肯定不是我能做到的，難不成...

不用我開口問，布仁多吉就率先開口說道：“那個，教授，是你嗎？”。

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我心里瞬間咯噔一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深吸一口氣佯裝輕松地回答道：“大兄弟，你沒事吧，我當然是我了，還能是誰？”。

布仁多吉眼神變得迷茫起來，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剛才時間不長，但是你的語氣和氣質完全不一樣，好像升華到了一個非常高的高度”。

看著他一副既驚恐又崇敬的神態，我嘬著牙花子問道：“那他，我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說了一通嘰里呱啦，不是漢語，也不是藏語，更不是英語，倒是有點像龍吟，音調比較低的那種”，布仁多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好不容易組織出了這么一段話。

“什么？”，我驚疑地盯著布仁多吉，確認性地反問道：“你確定是龍吟？”。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復后，我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那兩人，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好幾秒才吞吞吐吐地問道：“你們難不成就是龍？”。

話剛說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他們怎么可能是龍呢，那玩意只是古人杜撰出來的愚民神話，從我這個高級知識分子口中說出著實有些違背無神論。

普拉辛翰抬眼看向我，嘴角抽了抽說道：“他沒跟你說嗎？呵，看來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嘛”。

昊天瞥了他一眼繼而又說道：“根據你們的世界觀而言，我們的確是龍，只不過那只是我們想給你們看的樣子”。

“只是想給我們看的樣子...”，我輕聲呢喃著，和布仁多吉對視一眼，我們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不可置信的神色。

還想再問點什么，可是難以平復的心情竟然讓我不知從何問起。

這時，普拉辛翰突然長吐一口氣，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看向昊天的眼神也變得緩和起來，“既然你我都是一縷殘魂，不如我們暫時融合寄居在你的身體里，等回到殖民星再做打算”。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昊天輕輕點頭繼續說道：“咱們先將飛船重啟，畢竟以前也沒這么干過，到時候出了岔子可就不好辦了”。

普拉辛翰也沒多想，只是輕輕說道：“那就開始吧”，說完看了我一眼就朝中心的石墩走去。

我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弱弱地說了句：“那個，你們重啟成功之后我們怎么辦”。

昊天伸出指向石墩的東南方向的一個點說道：“你去那里站著，到時候你什么也不用干，他會幫忙的”，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幾步淡淡說道：“放心吧，你若想留下，到時候自然會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