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辛翰并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轉而饒有興趣地反問我說道:“假如你親手殺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會是什么感受”。
我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莫名其妙地說道:“我怎么可能親手殺掉我最親近的人呢,你這假如不成立啊”。
哭笑不得地看了我幾秒鐘,普拉辛翰默默地搖頭說道:“算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說到這里他的面容似乎蒼老了許多,“這賊人剛才叫你斷魂就是想讓你坐實一個殘殺手足同胞的罪名”。
“什么?”,我意外地看向昊天說道:“不是說你們倆有特殊的牽連嗎?他不能親自動手”。
普拉辛翰有些艱難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昊天說道:“哪來的什么牽連,他留你到現在不過是為了重啟飛船,而重啟飛船就必須集齊我們三人的魂力”。
話說到這里,昊天也不甘示弱地拄劍而起,兩人目光相交之處幾乎可以看到耀眼的火花。
“以你如今的魂力根本不夠,只有喚醒你的本魂才能做到,一旦你的本魂回歸,他必定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如果是你直接導致我被其吸收,以你的性格必定不會茍活于世,剛才他干脆利落得刺我眉心便是最好的證據”,普拉辛翰看也沒看我一眼就這么說著,“你說我猜的對嗎?”。
昊天瞇縫起眼睛死死盯著普拉辛翰,似乎是被抓住把柄般硬是一句話沒說出口。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對于兩個曾經的老隊友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但是看著他們如此交惡也是于心不忍,于是咳了兩聲打破沉寂說道:“昊天,其實你不用如此的,我早就放下了,還是希望你們能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我會助你們重啟飛船,我保證絕不傷害你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
對視著的兩人都是一臉詫異地看向我,昊天眼里透出一抹復雜的神色,而普拉辛翰卻是有些不依不饒,“你說什么呢,你的魂力尚未恢復,不算數”。
這時一直沉默的昊天開口說道:“其實他的魂力早在之前就已經恢復了”。
“你胡說什么,西安絕對不會原諒一個叛徒,如果早就恢復了又怎么會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普拉辛翰質問起近在咫尺的昊天。
昊天表現得異常冷靜,只是淡淡地說道:“也許就像他說的,放下了...”。
普拉辛翰瞬間不淡定了,拖著如同破口袋的身體走到我面前大吼道:“西安,你若能聽見就回答我,說好的一起建功立業遨游太虛呢,難道你就是這樣言而無信的人嗎?”。
他那煙熏的大嗓門幾乎把我的魂都叫出來了,一陣耳鳴之后我居然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眼前盡是無窮的黑暗,任憑我怎么掙扎都掀不起一絲漣漪,平靜下來之后卻也沒有那么驚恐,反而有一絲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我重新掌控了身體,眼前再次出現之前的情景,只是期間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普拉辛翰垂首癱坐在地,眼睛空洞洞地盯著地面一言不發,就像失了魂一樣。昊天則若有所思地盯著我,就像要從我眼里看出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