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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六兇鎮(zhèn)煞函 成像幻影術

題石水澗

北宋·陳摶

銀河灑落翠光冷,一派回環(huán)湛晚暉。

幾恨卻為頑石礙,琉璃滑處玉花飛。

在如白晝的光線照耀下,神壇法桌那間更顯得一片狼藉,于是羋峘一面隨著前行,一面充滿疑惑地說道:“怎么進來的他們?而且這么大動靜安保監(jiān)控都不管?!”就在他身旁而且聽懂的顏玉瓏答道:“星姐說監(jiān)控被人干擾了,畫面不是今晚的?!奔娬陆又f道:“我們問過那人,他們沒有干擾監(jiān)控,進學校也沒被盤查?!彬孔苑家舱f道:“我下午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靈炁也不重,和其他博物館的差不多。沒想到還藏著這么大一堆事!”羋峘聽罷不由得問道:“應該有留蠱蟲看著吧?”蚩自芳笑道:“那是當然……”吉詩章豁然問羋峘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會來捷足先登?”羋峘才說一句:“就是覺得事有蹊蹺……”便腳下一個踉蹌。顏玉瓏才度扶住,渾卿卿也是一個腳步不穩(wěn)差點摔倒,連飛在半空中照明的蠱蟲,也有序地踉蹌似的抖動了一下。

雖然蚩自芳和吉詩章、顏玉瓏立刻展開了戒備陣型,但良久都不見什么動靜,于是吉詩章問羋峘和渾卿卿道:“你們剛才有什么感覺?”渾卿卿疑惑答道:“沒什么???就是踩空了那樣?!绷d峘卻道:“我就是一時感覺緊張,失去平衡了。在家也這樣。”蚩自芳雖然被吉詩章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但她還是保持著高度戒備并環(huán)顧四周:“蠱蟲不是受驚了,但說不上來。”可這樣觀察了良久還是不見動靜,所以蚩自芳只好收了架式,帶路繼續(xù)去往龍脈穴眼所在:“反正蠱蟲不會無緣無故那樣,你們還是小心?!鳖佊癍嚤緛砭图毿模娬乱彩俏娜藢Wⅲ詢蓚€師兄弟將羋峘和渾卿卿護在之間前行。之后的一路倒也平靜,不過討論又因此開始了。但話不多時,就來到一個僻靜的隔間。被破開的混凝土快邊緣規(guī)整,紅色黏土猶似未干,其上半空是色彩斑斕的蠱蟲飛繞,其下三尺見圓深有丈余的坑洞,坑洞底部就是一塊黃金色,有繁復浮雕花紋的機關門狀金屬物,上面還有吉詩章的封印符箓。

蚩自芳和顏玉瓏仔細將周圍探查一遍,確認沒有有危險的靈炁后,又掐訣布了防御結界。這樣一番小心準備后,才讓羋峘和渾卿卿來坑洞邊看。羋峘畢竟是個擁有間接經(jīng)驗者,因此看了半晌也只分辨出浮雕是饕餮紋。而渾卿卿不僅看出了鑄造手法及所流行時代,還介紹起了機關門:“巨子鎖,傳說和公輸鎖一樣精密難解,其實是和九級公輸鎖一樣才對,因為都是用靈炁開合的,就認鎖住人的靈炁。我爹爹開祖上窖藏的時候我見過《圖樣》。這板子也不是銅的,是上古合金,硬度和鎢差不多,想破開的話,按現(xiàn)代炸藥量應該都能炸平府庫了。”羋峘聽罷尋思說道:“又是歹人在這里養(yǎng)陰炁嗎?還是陰炁漏泄引來了那些負能量的人救它?”吉詩章接著道:“饕餮是上古兇獸,貪欲無窮,符合亂葬崗被葬的人之炁。加上怨念,日精月華,凝聚成形也未可知?!鳖佊癍嚱ㄗh說道:“那還是不要打開,免得禍害這里的人。夢澤縣瘟魔尸魁差點失手?!奔娬潞万孔苑级颊J同這一點,羋峘也有夢澤縣的前車之鑒,因此贊同道:“再加些封印,別真的跑出來了!”

吉詩章照羋峘說的,又畫了一道符,可卻才要往金屬板上貼,那物居然驀地向坑外升出了一尺多。由此驚得顏玉瓏護著羋峘和渾卿卿忙往后退,而吉詩章和蚩自芳則是掐劍訣戒備待擊。又是半晌寂靜,但他們心中的緊張才緩解,那物又升出來一尺多,吉詩章之前貼的《封印符》也無風飄落了。顏玉瓏見了就護著羋峘和渾卿卿直接退出了陳列館,而吉詩章則在蚩自芳的掩護下,將新畫好的符擲向那物。然而符箓出手勢大力猛,有東岳壓頂之氣,但到了那物一寸近前,也是向一片秋葉飄離坑洞飛得遠了。不得已之下,蚩自芳只好先用蠱蟲將坑洞圍住,由吉詩章打手機通知卓無窮。卓無窮聽罷后,直接叫史星風前往,再告訴校方隨時準備借口反恐演習疏散人員。

那物在史星風趕到之前又往上升了幾次,當史星風來看時,已經(jīng)高出地面兩尺多了。不過因為全貌基本顯現(xiàn),所以吉詩章也認出了這物是什么:“這好像是六兇鎮(zhèn)煞棺?!笔沸秋L見這物是方形的就疑惑道:“方形的棺材?大半節(jié)還在底下?”吉詩章一面用手機拍照給渾卿卿發(fā)過去,一面答道:“也叫六兇鎮(zhèn)煞函,尸體在內成盤膝坐姿?!彬孔苑加謫枺骸袄锩嬗卸啻蠓Γ课覀內齻€能搞得住嗎?”吉詩章點了點頭:“可以。剛才應該是饕餮兇氣吹開的符,因為我畫的是鎮(zhèn)兇符?!比欢齻€師兄弟這樣戒備著等了近一刻鐘,六兇鎮(zhèn)煞函卻不再上升了。所以性子急的史星風再次焦躁道:“到底咋咧?睡著咧?”吉詩章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走上前近觀。蚩自芳和史星風唯恐有失,就一起攔住道:“師兄退后,還是我去吧!”史星風也不等商量,拉回吉詩章就自己上前,轉著圈看了半晌,還是不見動靜,就拿九節(jié)鞭敲了敲六兇鎮(zhèn)煞函,見依舊沒有動靜,便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吉詩章:“要不我給拔出來算了吧?”吉詩章料想這樣等下去也不太可能,于是點了點頭道:“也好。小心點。”說罷、就和蚩自芳重新凝神戒備,一左一右護著史星風。

史星風本來就藝高人膽大有恃無恐,而且還有兩個師兄護持,因此膽氣更足。走到六兇鎮(zhèn)煞函正前,凝神之后運炁在手,于是手到處花姿綽約,平起時山岳撼動。沒有巨靈威猛,只堪仙子輕盈。這樣輕描淡寫般沒有費什么力,就將那看似千百斤的箱函完全拔出了土,并舉過了她的腰腹:“四師兄,先看看底下是不是你認為的?!奔娬驴磿r,函底卻粘滿了紅土,所以就讓蚩自芳用水蠱清理。等水蠱清理完畢,吉詩章就借著火蠱照明看見箱函底部確實有和另五面風格一樣的淺浮雕,也正是上古六大兇獸之一的夔牛:“就是六兇鎮(zhèn)煞函,沒錯?!笔沸秋L聽罷,也沒有放下威勢和重量都不輕的六兇鎮(zhèn)煞函:“就這里放著還是搬哪去?”吉詩章不置可否,所以就又打手機問了卓無窮。卓無窮聽罷介紹后道:“如果沒動靜那就搬去澹臺子廣那兒吧。用我們滴押運車,以防路上不測?!?

羋峘和渾卿卿并沒有與去取押運車的顏玉瓏一起回鏢局,因為他們都想知道六兇鎮(zhèn)煞函怎么打開,里面又是什么。當然,留下也費了不少口舌,不過在羋峘柔弱乞憐的策略下,蚩自芳和史星風保護弱勢群體的心理被完全激發(fā)了出來,也正好護著兩人任由觀看。不過這一縱容,還真的讓渾卿卿在函底四角各找到了一條三寸長短、發(fā)絲般細的裂縫。吉詩章立刻畫了四張《鎮(zhèn)煞符》,將四道裂縫處貼?。骸肮植坏脧目永锷似饋恚瓉硎沁@樣!——可能也是我用錯了鎮(zhèn)兇符,才導致六兇之炁和里面的煞炁平衡被打破,所以這函才會遭煞炁沖裂?!睖喦淝湎饶懞溃骸熬拮渔i都能弄破!”而后又疑問道:“那怎么現(xiàn)在沒得反應了?”史星風玩笑說道:“大概是弄得太累,沒力氣睡著了?!辈幌?yún)s被吉詩章肯定了:“應該是。炁力消耗太大,畢竟這是六兇鎮(zhèn)煞函?!绷d峘再問道:“運回去后怎么辦?破開降了那話兒?”渾卿卿搖頭道:“太難了!強行破開我沒辦法?!銈冇修k法?”吉詩章尋思著緩緩搖了搖頭,史星風突發(fā)奇想:“霋兒不是有冷師叔的劍嗎!我去借來試試看?!闭且徽Z點醒夢中人,其余人聽罷都是贊同,史星風卻帶著羞澀笑道:“我就想拿劍過來玩玩?!?

來到皎云別館屋內大廳,一行人先和澹臺子廣打了個招呼,但正要往樓梯中央拜祖師畫像時,卻發(fā)現(xiàn)畫像變成了一左一右兩幅。流云散客的畫像移到了右側,而左側則是皎月道人的畫像。蚩自芳和史星風驚異問澹臺子廣時,澹臺子廣答道:“是個長發(fā)男子前來掛之,自報姓名喚作鬼笑生,言乃是我宗皎月派弟子。某家敵他不過,被定神法定了,方解先生們便到。”吉詩章聽罷卻嘆聲道:“還是我們不周,既是祖師,本來就應該供奉!”另三個師弟一起拜了畫像,就來六兇鎮(zhèn)煞函前布了結界,和蚩自芳、顏玉瓏做好準備,再叫史星風拿劍劈開。史星風掐訣將胸針喚化成了合手大小,就來從六兇鎮(zhèn)煞函的接角切開。雖然不似銷泥,也見得比較輕松。不過切開之后,卻有些令人失望,因為既沒有無形的黑炁洶涌而騰起,也不見有形的妖魔咆哮而猛撲。黑曼曼的四方空間里只是一副黃金化的人體骨架。骨架成盤膝坐姿,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顯得金光四射,甚至有些釋放灼熱的現(xiàn)象。史星風和另三人看了不見動靜,就問吉詩章道:“咋辦咧?”吉詩章臉上的凝重卻不減反增:“你們都走!能多遠就多遠!”憑這句話,其余人就應該有覺悟之心了。但是還不等顏玉瓏來搶著護住羋峘和渾卿卿,流云散客和皎月道人的語聲同時在大廳內回檔起來:“大道不空,玄妙維中,魑魅魍魎,無所遁蹤。雷部正法如律令!”兩種語聲猶未落定,十道霹靂憑空而現(xiàn),只將那人體骨架擊做粉碎,其間還伴著百余聲異常凄厲的鬼哭魅嚎。

且說次日游樂今起床洗漱后,先做了早課,而后就來盤了一會兒游蓓,正要測試新能力,游蓓卻找起了羋峘。游樂今雖然嗔了一句:“你倆才認識幾天就這樣膩歪?不知道是他不想叫你娘親姐才收你當掛名徒弟的?記著,娘親最親!”雖然不滿了一通,但還是帶著游蓓一起來羋峘的房間。雖然見羋峘睡得正熟,但也沒克制住一時心血來潮,直接叫游蓓去讓羋峘的夢境成形。游蓓孩子習氣,又有游樂今的攛掇,因此馬上飄去抱住了羋峘的頭,施念力后,以羋峘昨晚的經(jīng)歷改編的夢境,就像三維成像般呈現(xiàn)在整個房間。游樂今自然看得驚奇,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羋峘好像可以控制夢境,所以不禁說道:“真的是祖?zhèn)骱鲇?,絕對一流!”不說還好,一說她自己的形象也出現(xiàn)在了羋峘夢境之中,不過出現(xiàn)的形象,卻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大小姐。

由于游樂今沒有像湯姆貓那樣關上房間門,因此路過的暑雨也被吸引進來,帶著無比驚奇看了起來。當看到三維影像里有游樂今時,就低聲問道:“你們昨天晚上又回去過?”游樂今解釋完后道:“你趕緊把中介費交了,我讓瘋子教你。”暑雨不及發(fā)嗔,夢中的羋峘卻說道:“萬惡的資本主義大小姐!”暑雨忍俊不禁之聲還是喚醒了羋峘,所以來不及帶著游蓓撤離的游樂今,就直接甩鍋暑雨。羋峘雖然沒有意識之眼,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始作俑者是誰,因此說道:“不重要的事?!裁磿r辰了?今天還要去定酒席的菜呢!”游樂今幫著穿好衣服,顏玉瓏也過來了:“看你昨天睡得晚,所以沒來打擾!”幫著洗漱后又道:“和蓓蓓玩會兒,我去買早點。”卻被游樂今攔住道:“人家暑雨知道我們姐弟情深,所以自告奮勇地去為我們這些人民服務?!?

暑雨雖然主觀上是愿意去買早點的,但絕不接受游樂今的道德綁架,可還沒有說出口,羋峘卻道:“去外面吃吧,都趕時間?!庇螛方窳私饬d峘有不想在陌生人前暴露自己身體缺陷的心理,所以現(xiàn)在就是道:“我不去,也不要讓你去。因為我們下有小,得陪著玩?!笔钣戤斎徊恢榔渲嘘P節(jié),因此氣得向游樂今怒道:“給錢給錢給錢!”游樂今本來就有順手薅羊毛的打算,所以兩個懟友就這么吵著和顏玉瓏、羋峘來到了三樓大廳。不過下一刻伴著電梯門地開啟,一股各式早點的香氣就頓時飄了進四人鼻子里。拿著早點走出電梯的是游樂心和白尋常,因此游樂今對暑雨道:“你這可真是喜憂參半?yún)?!?

因為人多嘴雜,所以暑雨也沒來得及回懟。眾人匯合到沙發(fā)這間,一面分早點,白尋常一面說道:“因為幫國安部審了幾個人,所以今天寅時才到?!苯o羋峘配了一份營養(yǎng)早餐再問道:“你們昨晚有進展么?”顏玉瓏和羋峘將昨晚的事概要說了,又調出手機里六兇鎮(zhèn)煞函的照片給眾人看。白尋常和游樂心看罷并沒有說什么,但游樂今卻托著下巴故作沉思道:“眼熟,我哪見過。肯定見過?!比欢斊溆嗳硕紝⒛抗饧械剿砩蠒r,才知道又上了她的刁當,因為恍然地語聲說的卻是:“就是星矢、紫龍他們裝圣衣的那個!對,就是那個,一毛一樣!”其他人瞟了一眼嫌棄,而羋峘卻接哏道:“哪兒一毛一樣,不是還差兩條背帶嗎?”

游樂今、羋峘這兩個親家一捧一逗說了幾句,凌霜、劭會、渾卿卿也陸續(xù)來了。因此更是七嘴八舌,話題漸行漸遠,最后被暑雨引到了游樂今昨晚想改行當人販子上。游樂今當然是死鴨子嘴硬:“難道她們不該提前知道社會的骨感嗎?挖坑救人法,何況我還沒挖坑呢!”而羋峘卻和暑雨一樣,對那群陽光快樂的迷妹花癡很是欣賞:“也就校園里才有這樣的清純吧!童話里也許就是真的,信的人沒了,就成了假的!能得見也是造化!幻景須臾無覓處,猶存一片慰癡癲!”白尋常隨聲附和道:“桃花源本塵寰里,只是癡迷世外求!”凌霜為了博取白尋常的好感,也將可空道人的《詩》念出來附和:“霞戶何尋在那方。冗途一點自清涼。嬋娟不用井中取,回首蒼穹明月光?!?

因為游樂今之前一直在和游蓓玩鬧,所以她現(xiàn)在才抽空嗔道:“本欄目不叫《詩詞大會》和《感動玖玉》,而是《希夷鏢局》!”暑雨出人意料地站在了游樂今一邊:“大早上唉聲嘆氣,不怕晦氣一天?”不想才度說罷,游樂今那另類的手機鈴聲就響了,因此游樂今又借這個調侃眾人道:“希望不要借你們吉言就好!”不過接通后游樂音的語聲說道:“怎么現(xiàn)在還沒來?干嘛呢?”游樂今故意吧唧嘴道:“吃早點呢。著什么急呀!”因為開著公放,所以游樂心瞟了一眼自家小妹,就隔空對自家二妹說道:“差不多了,馬上就來。”游樂音聽到自家大姐的語聲,卻頓時沒了精神:“你們直接去第一人民醫(yī)院吧,人被熬休克了?!绷d峘聽罷不禁道:“不是裝的吧?”雖然游樂音沒有聽清,但游樂今卻道:“我破了他的琵琶骨,不用怕?!痹捳f得淡然,可嘴里卻吃得快了很多。正是:弛張有度、方才自在逍遙;中正無差、得現(xiàn)英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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