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駕駛著上海大眾商車，向高速路口的加油站駛去。

王浩拍著手：“太好了，我正好憋了一肚子尿，不排出來，把我膀胱憋爆了。”

陳利扭頭看著王浩：“你方便說一聲，司機都是自己人，在高速上打開方向燈，停車方便都可以的。”

“我還認為不可以呢？”王浩的嘴撅起來：“你們都在樂我不成，我一個人說方便多不好意思呢？”

“別不好意思！你在醫院插著導尿管。”趙娜臉色通紅：“我不是給你端尿倒尿嗎？就是我爸爸和我媽媽也沒有受到端尿倒尿的待遇。”

劉菲玉拍拍趙娜的肩頭：“怎么了，后悔去倒尿了。那是從心里的一種奉獻。”

李飛捂著：“不如說！那是一種愛。一種朦朧喜歡的愛，我去端尿。趙娜說，我來就行了。這就愛情的力量。”

“不是的！她是我干姐！”王浩伸手想去打李飛，但是夠不著：“我們是兄妹。”

李飛又捂著嘴，敲著半邊臉：“我牙疼！我不說了，要不趙娜姐給我巴掌，我也干受著。”李飛轉臉去瞧趙娜。

葛亮推推李飛：“這樣的話少說，說些讓兩個人高興的話題。我們才多大啊！正是學習的時光，我是不想這事。”

丁玉蘭拿出一瓶飲料，遞給李飛：“渴了就喝飲料，正好陳哥快到加油站了。喝了飲料，好消化排出出去啊！”

葛亮指著李飛：“是的！直趟子都這樣。”

“打死你！”李飛舉起巴掌打在葛亮大腿上：“直趟子，那我不成驢了嗎？驢才是喝了尿，吃拉的。”

陳利把上海大眾商務車開進加油站，車速慢慢減到最低，最后在三號加油站前停下來。

葛亮推開車門，他趕忙走下車，來到副駕駛門前，拉開車門，給王浩解開安全帶。

王浩扭頭看著葛亮：“謝謝葛亮哥這樣照顧我。”

葛亮伸手，把王浩腳緩慢拿到車門口，然后使勁架著王浩右胳膊，攙著王浩走下副駕室。

王浩在地面上，先站了站，感覺到腳有點勁了，他邁著步子向加油衛生間走去。

李飛走過去，他也伸出兩手攙著王浩左胳膊：“老弟！腳慢使勁，慢慢練練，使使勁就可以了。我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說話沒把門的。”

葛亮扭頭看著加油機前的劉菲玉和陳利：“李飛！以后說話可要注意，就是趙娜和王浩成了，現在也不能公開。以免我們家長說三道四的，我們六個人知道就是了。這是我們六個人秘密。打死也不說的秘密。王浩老弟對我們多好。”

“好啦！”王浩邁著步子：“葛亮哥！咱們弟兄沒那么多事情。但愿我們三對戀人終成眷屬吧！”

李飛伸手拽拽王浩后背的衣服：“褲子后面快掉了。這么冷的天。老弟理解就好。”

到了衛生間，葛亮攙著王浩進了男衛生間。

陳利看著加油機的機的數字在變著，九十六號汽油在加油槍里，靠著液壓力，唰唰地向大眾商務車里流著。

加油站工作人員拿著加油槍：“師傅加滿了，到里面財務那里交九百六十塊錢。”

劉菲玉隨著另一位工作人員向加油旁邊的收銀廳走去。

收銀廳的電腦開著，另一位工作人員操作著電腦，打出一張發票，遞給劉菲玉。

劉菲玉接過發票，交給工作人員九百六十塊錢：“我還真得要發票，回去找公司財務報賬呢？”她把發票放到小皮包里。

陳利扭頭看著劉菲玉：“劉姐！你開一會吧！讓我休息一小時就可以。要不！讓他們吃點飯，也好幾小時了。”

劉菲玉走到車前可以：“把車往一邊挪挪，你過去問問孩子們吃什么。”

陳利走到衛生間門口，他站在公共衛生間門口。

趙娜在女衛生間里走出來，她抬頭去看陳利：“陳叔！你在這里干嘛呢？”

“你們孩子過來，我有點不放心，過來看看。”陳利指著旁邊的綜合商店和小飯店：“隔壁就賣吃的，和飯店，咱們要不吃點飯。”

趙娜盯著丁玉蘭和譚桂芝：“你們餓了就說話說，別餓著趕路。如果有旅店，咱們住一晚上，休息好了再趕路。”

劉菲玉把車開到衛生間門口，停在衛生門口，她下了車，向女衛生間跑去。

陳利指著劉菲玉：“趙娜！看你劉菲玉姨急得，差點尿褲了吧！連車還著火呢？”陳利帶著趙娜三位女孩子坐車內暖和著。

男衛生間內，葛亮幫著王浩提褲，和希腰帶。

“葛亮！我自己能系腰帶，走路差點事吧！”王浩低頭看著葛亮：“葛亮！你真是我親哥，我不知道怎么謝你了，這樣照顧我，讓我感覺到不忍心。給你錢吧！你也不要。”

葛亮直起腰，拍拍王浩的胸口：“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如果不是你把我在河里救上來，我能給你系腰帶。這是你我弟兄不能用錢來衡量的事。”

王浩低聲朝著葛亮：“那是我應該做的。”

李飛望著王浩和葛亮：“我知道王浩心里善良。王浩善人有善報，葛亮對你報答救命之恩。”

葛亮攙扶著王浩向衛生間門口走去。他們看見陳利和女生們坐進車內。

趙娜坐在車內，扭頭看著王浩的樣子：“陳叔叔！決定找個旅館住下，看看多少錢一晚上。王浩的腿還沒有康復好，這不是錢的問題。”

陳利點著頭：“等你劉姨上廁所回來吧！我到旁邊旅館問問價格。”

劉菲玉在女衛生間里走出來，她看到葛亮攙著王浩向車前走去：“葛亮！李飛！王浩！我和你陳利哥商量過來，決定住一晚上，吃點飯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吃飯后再趕路，明天晚上，我們準能到家。”

陳利在車里鉆出來，他關上車門。他指著車的方向：“劉姐！你帶著他們在車里，我到那面旅館里問問價格，看看有沒有空房。”陳利向遠處旅館走去。

葛亮拉開車門，把王浩攙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