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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總的長發(fā)散亂至額前，雙眼紅腫，將脖頸靠在老板椅上，雙腳高高蹺于桌案，如同一只孱弱的困獸。辦公室滿地的煙蒂，它們大多數(shù)只抽了半截就被丟棄。我懷疑阮總可能整夜未眠。作為飯店的老總，他的惡習之一就是抽煙不喜歡用煙灰缸。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專屬服務(wù)員傻妞會每天三次來打掃衛(wèi)生，她常跟我說房間里到處一片狼藉，唯獨桌案上的水晶煙灰缸光潔如鏡。阮總的眼神空洞而失神，像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看清是我，然后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