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包廂內，秦龍呆呆的站著。

劉俊、鄧元和兩個持槍的保鏢在地上一邊爬，一邊叫著。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由于太過沖擊，秦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他的臉頰有些抽搐。

一道淡淡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好了，不要叫了，坐在地上。”

凌霄的話語落下，劉俊等乖乖的坐在地上，默不作聲。一旁的光頭男子也看傻了眼。

凌霄站了起來，看著秦龍笑道：“抱歉，自家的狗不懂事，把你朋友咬了。不過狗畢竟是狗，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吧。”

秦龍口干舌燥，他咽了一下口水，忙道：“是是，一切都聽霄哥的。”

他心中不解，難道這凌霄背后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凌霄轉過頭，眼簾低垂，有些困倦的望著鄧元道：“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打斷你一條右手，你覺得怎么樣？”

都到了這種情況，鄧元哪里還敢說個不字，連忙道：“一切聽霄哥吩咐，汪。”

隨即，鄧元走到門框旁邊，把手肘砸了過去，砰地一聲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難以忍受地疼痛讓鄧元大叫，可是看著凌霄的眼神，他痛苦的道：“汪汪，汪汪，汪汪……”

“帶著去醫院。”凌霄指使一個西裝打手。

西裝打手攙扶著鄧元，光頭男子十分恐懼的望著鄧元道：“鄧少……”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何種針對。

鄧元沒有說話，惡狠狠的盯著他看了幾眼。若不是這個家伙找事，自己也不會受如此屈辱，還斷了一只手。

凌霄則是對著行將離開的兩人道：“把門關上，我要放狗了。”

門被輕輕的帶上了。

光頭看向凌霄，面對這個明顯比自己年紀小的青年，智窮力竭道：“哥，我錯了……”

“小俊，該干什么不知道嗎？”

劉俊哪能不知，和另一個打手一起，四肢著地，咧著嘴，齜著牙向著光頭撲了過去。

……

酒店外，凌霄和秦龍并排走向車庫。

秦龍雖有千言，卻思慮萬千，不敢出口。

“霄哥……”稱呼也從凌霄變成了霄哥。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秦龍只覺得現在的凌霄，渾身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兼帶著殘暴、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什么霄哥。”凌霄淡淡笑道：“老班長還是叫我凌霄吧。”

今天秦龍沒帶司機，坐朋友車一起來的，因此凌霄開出自己的保時捷道：“走，我送你一程。”

“謝謝霄哥……”

秦龍還是改不了口，望著這輛限量款跑車。

過往在學校里，凌霄穿著很普通，難道以前是故意低調？

他的腦海中充滿著許多猜測，可一個都不敢問。

想著劉俊等人的樣子，他下定決心，今天的事情不會對任何人說。

送完秦龍后，凌霄回到了家中。不知為何，自剛才起，他有一股十分強烈的疲倦感。

事實上，他的身體經過白霧的改造，一般情況下，早已不知疲乏為何物了。

為防意外，他張開白霧空間，沉沉睡去。

……

夜晚，大霧漫天，濃烈異常。

一條漆黑的柏油路不知通向何處，前方的可見度不足五米，大霧彌漫。

在柏油路的一側，老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仍然穿透不了那濃烈的霧氣。

凌霄不知為何，置身于柏油路的斑馬線，在他的右手邊，放著一輛老舊的電動車。

“這是夢，還是現實？”

凌霄嘗試了一下，觸感真實，他不知為何自己會在這里。

他望著漫天的大霧，運轉白色霧氣，竟發現這里的霧氣和他體內的霧氣同出一源。

“這里難道是我的內天地，是我的力量源頭，是白霧的發源地？”

凌霄暗自思忖，他跨上了電動車，一加電，電動車朝著前方駛去。

越往前，前方的霧氣越是濃烈，漸漸的，可見度已不足兩米。

前方卻忽然冒出一道紅光來，穿透無盡的白霧，紅光照射過來。

“那里，是什么情況？”

凌霄心中警惕，卻并不害怕。

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雖然他不能操控白霧，他卻可以吸收白霧為己用。這是他的主場，在這里他基本上是無敵的。

他朝著前方的紅光走了過去。

到得近處，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個紅色的漂浮大字：“云。”

“不解。”

凌霄嘗試著用霧氣操控、吸收、攻擊紅色的云字，毫無作用。

他繼續騎著電動車，過了一段時間，又看到紅色的光芒。

這次是一個“處”字。

凌霄心中明悟。

他繼續騎行，而在他身周，“云”和“處”字漂浮在他的周圍，隨他一同前行。

大霧之中，簡直讓人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不知過了多久凌霄停下了破舊電動車。

在他身邊，五個紅色的大字漂浮著，環繞著，凌霄將其組在一起：“云深不知處。”

“什么意思？不解。”

凌霄嘗試著，用手去觸碰著一個大字。

冰涼的類似于柱狀體的觸感，摸上去，冰冷的簡直整個手臂要凝滯了。

手中的“深”字也發生了變化，由紅色竟然轉為了燦爛的金色。

金燦燦的大字，竟漸漸把周邊的白霧給驅散了許多。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凌霄接連觸摸大字，“云深不知”接連被轉化，只有“處”字躍躍欲試，同樣想被轉化。

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僅是白霧被驅出了幾十米，柏油路的可見度變遠了。就連周邊天色都慢慢的變白了。

凌霄要去接觸最后一個大字。

一道刺耳的鎖鏈聲傳來。

又一道刺耳的鎖鏈聲傳來。

周邊的五個大字似有靈性一般，驚惶失措的飛舞起來，他們聚合在一起立即發出金光和紅光，將凌霄給抬了起來，載著他飛向別處。

在金光的照耀下，白霧盡皆避讓。

鎖鏈聲不停的傳來，凌霄只覺得頭痛欲裂，胸口突突直跳，有什么東西想要從胸膛中跳出一樣。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他雙眼赤紅，有血淚從眼角處不斷滴落。過于痛苦的緣故，他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