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酒足飯飽,看著桌面杯盤狼藉,何進道:“接下來找個地方歇歇,然后帶著阿瑩去買套衣服?cos服好看是好看,可會場附近賣的cos服料子算不上太好呀。”
“要的。”安瑾點頭,“不過在那之前,老哥你先把手機拿來借我用下?”
“嗯?”雖然疑惑,何進還是將自己手機遞過去。
指尖在屏幕上不斷滑動,安瑾道:“收一下尾。”
說著,她起身坐到何進身邊,借著他的身體擋住其他食客的視線。
在何進目光的注視下,安瑾輕車熟路的打開怪談訓練師,在進入主界面后她并未繼續操作,而是探出兩指伸向屏幕。
明明是鈉硅酸鹽玻璃的屏幕,在遇到安瑾彈出的雙指時卻如水一般生出波紋。
她雙指探入后不斷勾動,最后夾出一個奇怪的....玻璃盒?
何進說不清這是什么材質,看上去與玻璃沒什么兩樣,摸上去卻有種環氧樹脂的感覺。
在玻璃盒的中間有一塊木制圓形底托,底托上飄著一團黑色煙霧,時不時有形象從上面出現。
經過仔細觀察后,何進發現其中大部分的形象都是自己已有的角色,還有小部分都指向一個未知的形象,這形象結合了霓虹神道教與佛教,看起來頗為古怪。
此時何進想起,霓虹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佛教與神道教是不分家的,可以在神社里找到佛像,也可以在寺廟內找到各種神祇。
隨著安瑾將方盒夾出,一陣如指甲撓黑板的刺耳聲音傳出,整個游戲界面瞬間卡死。
【程序崩潰,請驗證游戲完整性!】
何進接過手機試探點了下是,但接下來仍然是這個彈窗,于是何進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安瑾。
“這就是真相。”安瑾指著方塊道,“你以為是在玩游戲,實際上你是在用自己供養一個怪談,當你培養出一個真正強大的角色時,你的意識會被格式化,送入這個角色內。
這之后,你只會記得自己是這個角色,自己以前的記憶會忘得干干凈凈。”
一抹寒意從背后生出,這樣的法子,任何人....好像也不對,如果能找到外表好看的角色,也許會有不少人選擇這條道路?哪怕是成為傀儡。
盯著已經崩潰的游戲,何進抽抽嘴角,也許將這個游戲包裝一下送到韓國或者泰國會有奇效。
“好了,游戲關掉吧,但是不要卸載,畢竟你已經填過邀請碼了。”
這話讓何進挑挑眉,原來填邀請碼這個行為還有著其他的意味?
“好的,那我就——”
“嗯?”
“壞了,我忘了一件事。”
打開手機后何進給常青天發了一長串消息,卻沒想到剛打完字沒多久這次他居然破天荒的收到了消息。
【天高云淡:已經上報了,目前正在全國范圍內核查這個游戲的玩家數量,另外你察覺到百物語的情況也已經開始排查了。
不過各種平臺繁多,一時半會不會出結果。
另外還有情況你可以在app里提交或者找新任局長。】
【勇者普雷爾:怎么回事???】
【天高云淡:我調任了,最近在做其他工作,以后還可以聊聊但具體業務上的事可能幫不大上忙了。】
嗯?
何進神色嚴峻起來,還有這種事?
潤城分局換了新人局長,那新任局長到底是個什么態度?是哪一方的人?
如果是和常青天一派的還好,如果不是就麻煩許多了。
何進畢竟是個潤城本地人,如果他去其他市做任務很可能會生出一些讓人意外的波瀾。
一陣寒暄過后,何進收回手機。
“你臉色似乎不太好?”
“沒事,去買衣服吧。”看著何進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安瑾也沒有再問。
現在的擔憂并沒有多大用處,畢竟木已成舟,不管怎么說,日子都還是要過的。
而且....常青天為啥被調任,何進也不知道其中緣由,想要摻和進去也沒有辦法,不過那咖啡館的館主貌似和常青天關系不錯?以后去找他看看好了。
畢竟不管怎么說,當初他在找到自己后,在后續任務中救過自己一命,還給了自己不少支援,于情于理能幫則幫。
找個地方熬過午后兩點最熱的時刻,何進帶著另外兩人去買衣服,當然,一切的規劃都是安瑾定的,何進只負責提包。
何進買衣服從來都是能穿就行,對于搭配從來不怎么在意,否則當初也不會先拜托同事后拜托安瑾。
坐在店外,何進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接過電話,“何先生?這邊出了點事,需要向您咨詢下。”
聽著另一頭不斷的話,何進神色嚴峻起來。
......
“情況還好,醫生說了大部分地方只是骨裂,現在你到了家就好好休養不要動腿,要是有什么需求就找你男友。”說著,女人的男友拿著削皮刀走出臥室,他還要提前準備今天的晚飯。
隨著門被輕輕關閉,躺在床上的少女剛想抬腿發脾氣,一股酥麻、刺痛感將她的想法打消,女人不得已之下只好打開手機刷視頻解悶。
指尖滑動,一則新視頻出現。
【女司機不拉手剎,轎車壓倒攤位前食客,路人上前與其爭吵,卻不曾想爭吵過程中轎車滑動,將車主再度壓倒。】
若何進看到這視頻,多半就會明白有人為他收了尾,若再猜測一番,八成會聯想到之前站在漫展現實區域更改他人記憶的那位真修。
點開視頻評論區,一片高贊全都在叫好。
“這下成報應了。”
“搖椅頂針,鑒定為梅開二度。”
“前排出售輪椅,欲購從速。”
“要練車,來xx市xx學院,包教包會,不會出現忘手剎問題。”
看著這片評論,女人的手顫抖起來,喊道:“氣死了!”
啪!
手機被她甩出,蛛網般裂紋出現在屏幕上。
“啥聲音,寶寶你沒事吧?”男人急匆匆推開門,手里還拿著削皮刀與土豆。
“沒事,我好得很!”說著女人就要伸手拿摔在地上的手機,但她怎么也夠不到。
于是她雙手抵在床面,將身子向下挪了挪,這次終于能夠到了。
“誒?”拿著手機,她揉揉眼。
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床底下好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