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驍早上看到堂哥的時候嚇了一跳，黑眼圈跟熊貓似的，不至于熬夜啊。

“想嫂子了？”

馬赟看著堂弟拎著包子油條豆漿，忍住揮拳錘他的沖動。

“等我洗漱一下。”

“我吃過了，你吃完咱直接退房過去。”

馬驍看到堂哥風卷殘云一般吃光早餐，人又恢復了精氣神，這才是自己印象里那個自信從容的堂哥嘛！

馬驍兩人提前十分鐘到了五一路的長隆手機大賣場，袁母已經在等候。

兩人在袁母的帶領下走上二樓辦公室。

馬驍給雙方介紹彼此，客套兩句留出主位給堂哥。

馬赟早上簡單修整過面部，長相本就算得上帥氣雅致，加上有將近兩年的工作經歷，跟著師兄師姐一起去各地調研洽談需求，積累了不少經驗，表現不卑不亢，氣質拿捏的很好。

馬驍暗暗贊嘆，這辛苦費花的挺值的。

尤其是堂哥不時恰到好處的扶一下眼眶，袁母微微頷首，不知情的還以為袁母在面試女婿呢。

“我聽小馬說，這里面還要有個服務器費用，對吧？”

“對的，費用主要包含設計開發費用、服務器和網絡費用、后期維護費用。之前馬驍應該跟您說了，項目正式部署之后，提供兩個月的免費維護期，出了問題可以免費提供技術支持。以后如果有新功能要繼續開發的話，咱再另算，到時候就主要是開發費用和維護費用了。”

“服務器費用有個具體清單嗎？”

“有，您看這里，這是預估。分成服務器、網絡開銷，機房托管跟服務器算在一塊，原則上機房托管也可以自己找一間辦公室放著就行，但如果沒有專業的全職運維人員維護的話，出了問題會比較棘手，建議這塊交給專業人士做。”

袁母點點頭，對馬赟提出的整體方案很滿意，甚至對這個人都挺滿意。

“冒昧的問一下，小馬，你現在單身嗎？”

“啊？”馬赟被突如其來的一問給驚到，臉色有點紅。

這般靦腆反而讓袁母越發心生好感。

“我哥單著呢，在大學談過一個女朋友，不過本科畢業就分了。”馬驍來了惡趣味，調戲起自己的堂哥。

“馬驍！”堂哥有些慍怒。

“袁阿姨，我記得向前是獨生子吧？”

“我妹妹家有個閨女，在省城讀的大學，剛工作，也單著呢。”

“哎呀~，袁阿姨，這樣不好吧，你這是想把開發費用給省下來啊？”

“小驍，你這孩子，別沒大沒小的。一碼歸一碼，你堂哥我覺得蠻靠譜的，價錢我也不講了，十五萬就十五萬，服務器這些硬件成本也算里面，你們幫我買好，然后提供三個月的免費維護期，付款方式呢，就按你們提議的，2-3-3-2的方式。”

原本馬驍的意思是15萬只是開發費用，買服務器什么的另算，袁母一句不講價卻把該講的都講進去了，馬驍還不好還嘴，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看到堂哥臉紅的厲害，袁母以為是剛才莫名插進來的相親情節導致的，馬驍卻知道，這或許是個因素，更多的怕是被這價格驚到了，于是連忙打圓場：“哥，你覺得行嗎？還是需要再調整調整。”

馬赟見到堂弟示意，回過神，“袁、阿姨，既然您都一口價了，我也不好再拉拉扯扯。這樣，我這里有個合同范本，您看看沒問題的話打印出來。”

馬赟打開電腦，把文檔打開給袁母看。

合同不長，見袁母瀏覽完點點頭，便接著說，“需求對接，還麻煩您找個熟悉業務的，我們這里有張表，逐條確認一下，后面我們就以這個為準計劃開發工作，兩個月左右可以部署試運行版本。中間如果有小的需求確認或調整可以直接找馬驍。他跟過項目，知道該怎么做，后面運維工作也交給他來做，他搞不定的我會回來一趟協助處理。”

“沒問題，慧慧，你去把合同打印一下。”袁母吩咐身邊的秘書。

幾分鐘后，合同被送過來，等雙方簽好，袁母接著安排：“錢我跟財務說了，晚會兒就打到你銀行卡上，需求你直接找樓下的店長林錦繡對接，要不咱去吃個中飯？”

“袁總客氣了，時間比較緊，我晚上還要回燕京，先把需求調研好。”

“也好。”馬赟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讓袁母很滿意。

走下樓，林店長在一旁站著，袁母低聲耳語幾句，跟馬驍兩人客套兩句告別離開。

中午兩人在店里簡單吃了點飯，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把需求一一核對好，馬驍心中默默記住幾處需要調整的細節，針對日常統計數據，要了幾份樣本表格，看堂哥專業而細致的一一做好筆記，馬驍覺得是不是該多給堂哥點分成？

一直到臨近晚上，兩人謝絕了袁母晚餐的建議，從店里離開。

離火車出發還有一個小時，兩人打車到了火車站附近，吃了點飯，消化一下今天的工作量。

“真不用我幫忙開發？”

“不用，哥，買服務器和機房托管你有沒有什么門路？”

“省城我有個同學做這塊的。”

“那太好了，這塊就拜托你了，先幫忙問問，上線前一周弄好就行。”

“可以。這世道，第一次賺外快居然是自己弟弟開的工資！”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賺錢開心嗎？”

“開心，開心死了！”

“我有預感，這只是個開始。”

“錢哪有那么好賺？”

“錢確實不好賺，但有門路有技術就會好很多。軟件外包這東西未來的十幾二十年會發展越來越大，因為有這需求的太多了！企業只要規模大點，想專業化管理，都離不開軟件系統。事業單位啦、醫院啦、政府啦，這局那院啦，各種政府機關啦，都要上的。只要我們能切入進去，這錢就能賺到手！”

“越說越大！”

“敢想敢拼才是賺錢之道，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跟你說，這幾種類型里，其實企業的錢是最難賺的，政府的最好賺，但門檻也相對高。”

“是這個道理。我是得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了。”

“大伯的乖乖子想通咯~”

“去你的！你現在飯錢還掌控在我爸手里呢。”

“也是，得辦張銀行卡了，回頭我卡號發你，這到賬的第一筆款項，你留一萬，給我一萬。后面買服務器的時候用第三筆款項，剩下的你再留一萬。”

“不用這么多。”

“應該的，大哥，合作愉快！以后咱還要一起賺大錢呢！”

“你這家伙，行吧，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以后有需要給我打電話。我會隨時監督你的項目進度，學習也別拉下了，要是月底考試沒考好，別怪我不客氣。”

“怎么會，也不看看我是誰，一個考試而已，灑灑水啦！”

“先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