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里還有事情呢。”紀璇第一個反應是拒絕。

畢竟這樣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兒，他是不信只是陪著他打發時間這么一個理由。

可其實。覃思涵就是這個理由，他們這樣的皇家貴胄，打小都是奴仆們伺候著長大的，身旁怎么都有人伺候的。

可是，如今卻落了單。

“紀大人不是已經得了結論了么。更何況從我來，紀大人也不曾好好的待一回客呢？難道大人不該做個東道主嗎？”

“更況且這就是紀大人求人的風范嗎？想來，這事兒，紀大人也不太好做吧。靠著二位那些證據，想來不比我這個皇家姓氏有用些。”

他一句一句叫紀璇無法拒絕，

只得道:“好。”紀璇應下，一邊收拾起來解剖的工具，一邊去看方蕪。

“我也陪著師傅去，覃公子可嫌棄？”方蕪笑了笑點頭，開口問到。

覃思涵毫不猶豫見紀璇收拾好了，便抬腿出去，邊走著邊道:“好。方姑娘要是愿意，我自然是歡迎的。”

太平間距離后衙欽差行轅不過是一刻鐘的路程罷了。

“對于這奴仆突然死了，覃公子怎么看？還是說，覃公子在朝堂上有沒有聽到些什么風聲。”紀璇想了想打探著。

他話音淡淡的，聽不出是什么心情。

“用眼睛看。”覃思涵饒有興趣的說了兩句廢話:“至于朝中上下。風從未停過，就是不知道你說的是那個方向。”

紀璇聽見半張了張嘴巴，他真是想說著什么，可是想自己還有求于人，只得道:“若這兩個案子一直拖下去，或者是因為對方身居高位一時未能妥善處理，覃公子會回京么？”

覃思涵一笑置之:“呵，紀大人這是探底兒呢？我不妨告訴大人，案子不破我不走，京中之事與我無關，朝中無我在乎之人，這大曼的錦繡山河比那些彎彎繞繞好看多了。”

話里話外也不怕得罪了紀璇。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后衙，

見張宣和柏汐并肩立著不知道正說什么呢，并沒有發現他們過來。覃思涵嘴巴一撅道:“好你個狗奴才，不過說你兩句，就不伺候了？”

“是屬下會錯了您的意，這不是巴巴的回來了么。哪里就不伺候了，屬下最是愛伺候您了，這大曼也就您能叫屬下這么伺候著。”柏汐聽著那一絲絲的怨怪和傲驕，忙堆著笑，一句句順著，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去。

“也就你會哄著我。一天天的給我找麻煩，瞧瞧屋子里，你不是說，不近我的身？”覃思涵的手不輕不重的落在了柏汐的肩膀，慢慢握緊，一雙眼睛卻盯著屋子里看。

然而，他的手卻不顯示分毫，就像是主仆情深一般。

可不是，那銅鏡反射出來就看見里頭對坐著兩個姑娘，不知道正說笑著什么。

“爺。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把人安排出去。”柏汐順著覃思涵的眼睛一看。

等著覃思涵握在肩膀上的力松了這才動身。可是眼底力卻有一絲的隱忍，心想著，肯定青了。

他知道這也是有外人在，不然巴掌就直接上臉了。

“安排什么。領去大堂吧，聽說這兩個姑娘會跳舞呢，也給幾位大人祝祝興。”覃思涵笑了笑，引著三人進了空曠的地方。

紀璇雖不知道這是在搞什么也只是順著罷了他本來準備說什么的，可是見張宣拉著他的胳膊，沖著他搖頭，所以他只是看著罷了。

柏汐自然應下，忙領著兩個姑娘跟了上去。

“奴婢們見過幾位爺。”

“我聽說你們那一舞頗為動人，舞來給我看看。”覃思涵也不問會不會，直接吩咐道。

在覃思涵看來，這種送來給人取樂的，琴棋書畫，舞樂功色應該都是極致的。

“是。”

兩個丫頭明顯都想著出頭，一個還在應聲，另一個就已經舞動起來了。那動作，袖子甩出來，慌得幾人都有些愣神。

不愧是精心調教過得。可謂是驚人。

另一個，見此倒是有些不快了，不過也不敢發作，只是上前兩步，不當不正的擋在了那個姑娘面前，開始舞動起來。

她跳的是另一種舞蹈，更加奔放些，抬手抬腿中間，直接露出了白色的膚色。一雙眸子時不時地對著覃思涵拋和媚眼。

然而，覃思涵卻看著站在他身后的柏汐道:“來，坐下，陪我吃些點心。”

可不是么，帶客，即便是衙門大堂，也是精心布置過的。雖然是柏汐找了自己手底下人布置的。

可他也不敢，也不會就那么給幾位端幾杯茶。

“是，爺。”柏汐也不推遲，應了一聲，便大馬金刀的坐下遞給他一塊點心。

“這位爺一個男人家，哪里能夠伺候的好，不如讓奴婢伺候覃爺。”先前跳舞的那個姑娘，見自己的風頭被搶了，被別人堵上了，也不生氣，繞過他，一屁股就要往覃思涵的大腿上坐。

覃思涵屁股也不抬，把凳子那么往后一拖，那姑娘便摔了一個結結實實。

“覃爺，奴婢摔疼了，您扶奴婢一把好不好。”

“姐姐，我扶你如何？”

那后面跳奔放舞的姑娘走過來，說是要扶先前摔倒的那一個，可是，卻是要往覃思涵的懷里去。

不說覃思涵是什么反應。另一個丫頭就不應。

她們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前途都在覃思涵身上，可不是要拼命得覃思涵歡喜么。

哪里想讓覃思涵看見別人。也不是就有多喜歡，是她們不敢不喜歡，不敢不做，更怕覃思涵厭惡她們。

她們培養出來，就是要爬上去，不惜一切代價的爬上去。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們，如何能夠更好的爬上去，

沒人教過她們端莊持重，也是，一個玩物哪里需要什么端莊持重。甚至他們為了出頭，得人歡喜，都忘記了識人面色。

誰也不愿意對方先得了覃思涵的歡喜，所以一時間竟是扭打起來。

覃思涵看的熱鬧，眼睛里雖然是不屑，但是卻也沒叫停。

“嘶啦”一聲。竟是其中一個姑娘的衣服被撕開可，那背上面，鮮紅的抓痕底下，小孩子拳頭大的一個奴字，赫然醒目。

紀璇看不下去了，冷冷道:“覃公子就是為了叫在下看這一場鬧劇？”

“夠了。給本公子停手。”覃思涵看的發愣，忙吼了一句，一句話噴發而出，兩個姑娘嚇的跪在了當地。

柏汐雖然也有些發抖，但是卻依舊坐在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