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家三口坐在飯桌上,桌上除了自家做的兩菜一湯,還有王辰買的一只烤鴨,這或許應(yīng)該說是啤酒烤鴨,不過,人們總是習(xí)慣性的叫做烤鴨。
陳記做的啤酒烤鴨遠近聞名,要說自己在外面吃東西,也不在少數(shù),可能夠與之相比的一個也沒有。香酥脆嫩,肥而不膩,聞著噴香撲鼻,入口外焦里嫩,喝著啤酒就著烤鴨,當(dāng)真是暢快不已。
今天發(fā)了筆小財,和父親一人一瓶啤酒喝著。
赤著上身,也不拼酒,誰想喝了自己倒一點喝,偶爾碰碰杯,安寧而祥和
“明天中午就走,走之前打條大魚還發(fā)筆小財真不錯!”王辰邊吃邊說道
“小星今天厲害了,逮條這么大的魚,我都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那么大的魚鱗,這得是長多少年啊?”母親感嘆道
“40多年前那條魚說是有一米四五,上百斤,估摸著長了20多年,這條魚少說也得有個30多年!”父親推測到
“就是有點可惜給賣了,不過魚太大了,這么大當(dāng)飯吃也得吃幾個星期,吃不完肯定還是得腌成咸魚。”母親說道
“人家搞飯店的買魚可以做成菜賣錢,還是個噱頭,咱們也就是嘗個新鮮,真想吃,直接到菜市場買就行了,肯定還是賣了實惠。”父親認同道
“那倒是,我都沒想吃,我明個都走了,就你們兩個一天能吃多少?又總不能天天吃吧,我懷疑吃到過年都吃不完!”王辰星也認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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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一頓飯也就十幾20分鐘,往日父親習(xí)慣于快速吃飯,今天這頓晚飯邊吃邊聊倒是吃了有大半個小時。
吃完飯,王辰星主動默默的把碗洗了,上樓洗了個澡就直接躺到床上。
父母略顯驚奇的看了一眼,平日里兒子都是吃完飯嘴一抹就跑了,要不就是跟自己磨上好半天才會洗,也只有幾次母親手受傷洗不了碗的時候才會自覺洗碗,現(xiàn)在這么自覺,這種好事還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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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星靜靜躺在床上,雙眼漠然。
“影響越來越深了。”王辰星靜靜想到。
細胞數(shù)量的增長,所影響的,不僅僅只是能掌控的細胞變多和對于細胞更深層次的理解與掌控。
這是一種全方面的提升,或許也應(yīng)該叫做進化。
前兩天,自己所掌控的細胞還不過半斤,所吸收的基因只有幾個,嚴格意義上只有一個就是自己的,所有的細胞甚至能夠當(dāng)成裝飾品握在手中。
就是這樣,百米之內(nèi)的一切,無論是在視線之內(nèi),還是擋在障礙之外,亦或者是在物體之內(nèi),只要念頭一想,一切都無法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隱藏。
這簡直就像是上帝視角。
而這,是本能,也僅僅只是本能,就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衍生出這種近乎上帝或者說神靈才能有的能力,而真正進化的,是細胞,是對細胞的掌控!
那個時候的靈魂,或許可以說是意識根源還在本體之中,一旦意識徹底降臨細胞,僅僅不過是能手中掌握的細胞,就能夠感受到那種強大。
可如今,意識從本體轉(zhuǎn)移到細胞,就像一個最底層的普通人,突然間成為帝王:眉頭一皺,就有人頭滾落,稍一發(fā)怒,伏尸百萬,山河破碎。
就像是一臺一秒計算不過幾萬次的初代計算機突然跨越到現(xiàn)在,一秒鐘的計算力以億萬為單位來計算,意念一動,可算萬物,意志所向,可演未來。
就像是一只蜉蝣,突然間成為鯤鵬,從原本朝生夕死不知春秋,到現(xiàn)在,雙翅一振,橫擊千里,坐看春秋變幻,滄海桑田。
害怕:他怕自己哪一天會徹底放棄本體
恐懼:他恐懼自己的能力
擔(dān)憂:他擔(dān)憂這樣下去未來又會怎樣?
不舍:強大的力量,無限的生命,對進化的本能渴求都讓他無法做到舍棄所有細胞抑或是停止進化的腳步,又或者說誰又會放棄呢?
甚至有許多實驗都沒有進行,比如感知范圍,僅僅只是消耗一點能量就能夠成倍增加感知范圍,那么,進行細胞層面的排列組合,優(yōu)化結(jié)構(gòu),又或者參考現(xiàn)代科技,不斷優(yōu)化,又能達到哪一步?
比如殺傷能力,是對于細胞內(nèi)物質(zhì)的理解掌控,如物質(zhì)提純,物質(zhì)重組。
一克的眼鏡蛇毒液就能夠殺死一萬人,那經(jīng)過提純呢?一克炭疽桿菌能殺七萬人,一斤肉桿菌毒素能消滅全人類,那自己要是得到基因后組合一下呢?
雖然細胞都在掌控之內(nèi),可這種掌控已經(jīng)嚴重超出自己的認知,人常說,一個人是賺不到超出自己認知之外的錢,自己原本只是個普通的打工族,猛然間得到這些,是福?還是禍?
王辰星也經(jīng)常看電影,十分佩服那些電影里得到超能力,一點也不擔(dān)心反而仗著超能力光明正大在胡作非為,為所欲為的人。
超能力是怎么來的?
它的原理是什么?
超能力有什么作用?
為什么是我得到這個超能力?
得到超能力我又該做什么?
超能力有什么隱患?
等等等等…
可人家啥也不想,只要自己能用,好用,人家就敢光明正大的用出來,搶銀行打擊犯罪當(dāng)超級英雄啥的,也不擔(dān)心壞人,不擔(dān)心家人,不在乎官方或者社會的反應(yīng),想用就用。
王辰星有自知之明,不會不懂裝懂,或者拉不下臉什么的。
生活在國內(nèi),一年連打架都很少見到,這能說國外都沒戰(zhàn)爭嗎?還不是國家強大,有人在負重前行。
自己沒錢,但吃喝不愁,這能說是大家都沒錢嗎?有的人錢光是利息就能當(dāng)柴燒。
活了20多年,表面上全球平靜可暗地里到底是怎么樣?誰又知道?不到一定的身份地位誰知道那個地方的風(fēng)景是什么?
終究要自己看到經(jīng)歷過才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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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7日,睛
抱著從公司帶走的私人物品,緩步走向自己的出租小屋。
沒有多少挽留,亦或者是不舍,只是照例詢問了一下理由,例行挽留幾句,就批準(zhǔn)了離職。
上學(xué)時總覺得出社會挺好,天真的以為畢業(yè)就能出人頭地,少說也能月入過萬從此過上小康,真正出來了就明白,這個世界不是少了你就不轉(zhuǎn),也不是非你不行,孩子要是太天真了,被社會毒打一番就好了。
跟一些關(guān)系稍好一些同事的打個招呼,分別之前吃個飯做告別,這就算是離開了。
“也挺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王辰星默默想著
續(xù)上三個月房租,在租住的小屋里呆了兩天,照常出去吃飯,生活,好像與往常沒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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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道縮起來籃球大小的不明物體,跨越上百公里,避開所有視線,在漆黑的夜色中低空飛向一道窗戶。
窗戶里住的人仿佛早有預(yù)料,在不明物體到來的前一秒打開窗戶,伸手接下,關(guān)窗一氣呵成。
第三天一早,背上背包,帶上手機和一點換洗的衣服,坐車,望著這座自己學(xué)習(xí)工作了五年的城市。
“終究要面對的。”
“必須要解決掉這個問題。”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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