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李顯和徐睿一塊長大，直到8歲那年，徐睿的爸媽因為事故去世了。他跟著外婆搬了家，后來都是外婆在養他。初一的時候李顯才再次碰到他，兩人開始聚在一塊。一開始李顯并不知道徐睿已經變了，從前的徐睿是呆呆萌萌的，好學生的模樣，生怕自己帶壞了他。后來某一天，班上有個混混，算是這個年級的混混頭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到了徐睿，徐睿就把他打了一頓。

“那時候我不在班上，等我回到教室，就看到他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向徐睿求饒。”

“當時好在是課間，沒有老師知道，不過當時整個班上的人都看到了。”從此李顯才發覺，這個兒時的小伙伴像是變了個人。之后他也就做什么都不避著了。徐睿也就一直是那樣，對別人都是冷著臉，不多說一句話。只有和李顯才會多說點話，雖然冷著臉，但是李顯并不介意。

之后上了初三分了班，從那時開始徐睿不知道什么原因，開始收斂了許多，漸漸不怎么和他聯系，最后考上了這個高中。

“你別看他現在是個好學生模樣，你知道他以前有多混么？”看我不以為然，他怒道，“你以為他和我不一樣？以前他更過分、更出格的事兒沒少做過！”

我起身，看著他，“你沒其他話，那我走了。”

他說的那些，我是第一次知道，雖然吃驚，卻不是很難接受。徑直推門而出，卻差點撞上一個人，我往右讓，他也往右；我往左，他也往左。我皺眉抬頭看，卻看到一張同樣生氣的臉。

我愣住了，徐睿卻很清醒，復雜地看了一眼還在位子上的李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前走。力度很大，我想甩手，卻掙不脫，無奈只得跟著走。

過了兩個店面，是一條小巷子，他停了下來，松了手。手上頓時火辣辣的，我也惱了火：“你干嘛？！”

他似乎稍微冷靜了下來，緩了緩，開了口：“你們倆剛剛在聊什么？”

“沒什么。”

“你...…和他很熟嗎？”

我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算了，你和他不熟的話，還是離他遠點吧。”他有點懊惱。

“嗯。”我沒有問為什么，本來也不打算和他有過多接觸。

“你不問為什么？”

“因為他一看就不像好人，可以么？”我不耐煩他的墨跡。

他卻笑了，“走，我請你喝飲料，作為道歉。”

我只想翻白眼......

放學了，外婆來接他，騎著三輪車。他上了車，坐在正中央放著的凳子，雙手抱膝，把頭埋了起來，像個鴕鳥。似乎這樣就可以屏蔽周圍“爸爸”、“媽媽”的呼喊聲，以及交談聲、說笑聲、抱怨聲。

回到家里，外婆喊他快去寫作業，等飯做好了喊他去吃。

徐睿應聲，乖巧地走到房間里，關上房門，打開電燈，拿出書包里的作業，坐了下來。發了一會呆，直到聽到外婆訓斥外公菜切得太丑了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徐睿才醒過神，打開筆盒，拿出了一只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