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看著我?！碧朴癜咨裆幊?，語氣透著焦躁，就連動作都粗暴了不少，直接一只手捏住棠棠的臉頰，強迫她抬手看向自己。

棠棠神色平淡的看向唐玉白，明明是看著唐玉白的，卻讓人感覺絲毫沒有將他映入眼里。

唐玉白手又捏緊了幾分，努力平復了一下呼吸，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僵硬的扯住溫和的笑容。

唐玉白知道，自從被污染后，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里以前壓抑的那些惡念被無限放大，無時無刻都在折磨他，特別是在面對棠棠的時候，總是克制不住。

“棠棠，抱歉。”唐玉白神色帶著歉意，“你不要恨我，我也不想這樣的。”

“我只想知道，棠棠，那十幾年，是真的還是夢？”唐玉白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棠棠，帶著一絲祈求，像是無法忍受棠棠說出任何的一句拒絕的話。

“我知道的，那對你來說是游戲，你接近我是為了完成任務。但是……但是……”唐玉白動了動嘴唇，有些說不下去了，就連他都知道他現在說的這些有多么可笑。

明明他很早就知道的啊，這不過是別人的一場游戲，也許只是幾天的時間。

只有他，年少一見鐘情，傾心十幾年，默默守護，心心念念，妄想白頭偕老，舉案齊眉，換來一場笑話和深淵。

活在一場回憶中，偏偏還執迷不悟，真可悲。

棠棠只是沉默的看向唐玉白，微微皺眉，忍了忍，沒有說出殘忍的真話。

若不是唐玉白是死在她手里的通關boss，棠棠恐怕根本不會記得他是誰。

唐玉白強迫棠棠看向自己，眼里透著陰霾，卻是被棠棠的冷淡刺激的有些狼狽。

“真的……只是一場游戲嗎？”唐玉白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詢問了一下，聲線有些顫抖，聲顯而易見可以聽出的乞求。

如同虔誠又卑微的信徒，唯有得到回應才能得到解脫。

然而，棠棠最會的便是落空別人的期待，眼里都帶著些許疑惑，不明白自己哪里刺激到了唐玉白。

更不明白，明明是唐玉白在用生命威脅自己，為什么他還做出一副等待審判的樣子。

“棠棠……”唐玉白輕輕喚了一聲棠棠，上前咬了咬棠棠的下巴，最后吻住那雙讓他又恨又愛的雙眼。

“沒關系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棠棠?！碧朴癜缀√奶牡亩?，讓棠棠的頭撘在自己的肩上，聲音帶著甜蜜，“時間很快就到了，不要怕，很快的，就一會兒。”

唐玉白緊緊圈住棠棠，閉上了雙眼，神情透著解脫和幸福。

棠棠微微抬頭，便看見了已經回來的箭，正急速的朝著他們這邊射過來，帶著不可抵擋的趨勢。

“可是……我還想吃你做的糖葫蘆呢。”棠棠緊緊盯著箭羽，輕輕開口說道，帶著一些撒嬌的意味，“要是死了，棠棠可就吃不到了?！?

“嘶！”箭羽瞬間停在原地，距離棠棠的心臟后方只有微微一寸的距離，堪堪懸浮在空中，似乎是在疑惑，搖擺了一下，沒有動。

棠棠握緊了拳頭，仰起頭咬向唐玉白喉結上的紅痣，聲音透著嬌憨，“不過棠棠要吃好看的糖葫蘆?！?

唐玉白睜開眼，透著幾分愣怔，眼角隱隱有水光閃過，努力穩住聲線說道，“好。”

“好哦?！碧奶墓郧傻膽?，讓人恨不得寵溺她，更是讓唐玉白的心都化成立一灘水。

棠棠最擅長訓狗了，當初那個小臭狗可被棠棠馴的服服帖帖的，現在這也應該差不多吧。

棠棠有些不確定的想，但是現在看效果也不錯。

唐玉白親了親棠棠的發絲，他知道，神寬恕了他，卻也讓他陷入了更深的圈套。

沒關系，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