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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無可奈何

我能記得的是我一直很怕二姑一家,總是不想去卻總被媽媽逼著去。去二姑家是緊張和局促的,甚至有種手放哪都不合適的感覺。二姑倒是每次都和我聊天,經常說起的是不到一歲的我就很乖,丟給我一條手絹,我坐在床上綰過來綰過去的,自己一個人能玩一個上午。再就是總說我腳大,叫我大腳,一邊脫下她的鞋來讓我穿上,量量我的腳看看差多少,一邊說,長大了肯定是個大個子。

每年過年的壓歲錢二姑都會給我的比弟弟以及其他孩子多10塊,而且每次都會特意強調,我再回家強調給媽媽。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一邊收壓歲錢一邊發壓歲錢了,不困擾于我搞不懂的輩分,這是媽媽給我的過年的工作,兢兢業業很多年并沒有出過差錯。媽媽每年都會算我們壓歲錢的收支平衡,基本都是有盈余的,我也很高興,畢竟有我的參與嘛,但我知道這并不是因為我,壓歲錢不過是大人們為了情分、面子、攀比、交際、禮節等等原因而不得不進行的一種人情往來。

在我充滿憋屈的幼年期里,還有一個暴躁外露的事件,大概兩三歲的時候吧,有一次表嫂把臉貼過來親熱的叫著我的名字,準備要親我,我皺起眉頭,舉起手來,就是清脆而響亮的一小巴掌。小時候還為自己的“壞”愧疚過,等我被一個孩子“暴力”過后反倒釋然了。

公司搞山區團建的時候,我們領導帶著他已經掉牙的女兒同行,開車到中途臨時休息的時候,我在路邊看看風景,伸伸懶腰,舒緩一下坐的太久的僵硬,突然他的女兒從后面推了我一下,我險些站不穩滾下坡去,我心悸的看看深不見底的斜坡,回頭看見我們領導就在旁邊看著,并不打算說點什么,我只好充當起教育她的重任,我很嚴肅的看著她說,你是想讓我飛起來嗎?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錯了,低著頭說是,我接著說,可是我沒長翅膀啊,我飛不起來只會掉下去!她不睬我低著頭跑掉了,到了目的地,大家伙一起包餃子的時候,我的后背猛地挨了一巴掌,不疼但很響,我們財務總監吃驚的叫了出來,我平靜的看著那個小女孩,問她是想學包餃子嗎?她點點頭,我告訴她可以說出來,我愿意教她的,我給她讓出地方讓她能到桌子前面,她倚著我很認真的學,后來拍照的時候她還總喜歡蹦到我鏡頭前。

我很慶幸當時沒有生氣失態說她壞之類的,小孩子總是本能的去做一些事情,不在狀態或者妨礙她或者她覺得好玩的時候就推開,大人的反應平常她也就平常,這不應該是一種定性,最多只是一種行為不當,孩子本來就是隨性而任性的,可那些借題發揮的大人,打著所謂正義旗號去干涉控制直至毀滅別人生活的大人,往往還不如個只會打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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