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號,AM7:31,暴風雪。
無盡到約定好的走廊,沒想到墓要比他還要早一些,無盡打招呼:“昨晚上睡的好嗎?”
墓迅速站起,回應:“還不錯,雖然今天是要去見那個女人,但有目標總睡的舒坦一些。”
“原來如此,你吃早飯了嗎?”
“已經(jīng)吃了,你沒有吃嗎?”
“不,我問問,走吧。”
……
幾分鐘后,二人來到負二樓。監(jiān)獄站崗的警衛(wèi)看到無盡到來,他立馬立正,語氣嚴肅十分正式地說:“到監(jiān)獄有什么事情,無盡少爺。”
“少爺?”無盡第一次被這樣稱呼,他有些意想不到,想到前來的任務,無盡立馬嚴肅地回答:“我見犯人葉莉,有重要的事情要詢問她。”
“無盡少爺你知道的,監(jiān)獄的事情會時刻上報翠綠之地監(jiān)獄長和汽城的監(jiān)獄長,因為這里還關押著的不僅僅是我們抓來的犯人。”
墓問:“什么意思?”
“也就是這件事是需要公開的,不能私辦,除了親人探望。”
無盡問:“兩個人可以去嗎?”
“回報,不能。”
這讓無盡感到頭疼,于是他跟墓走開一些距離,看了看四周,無盡問:“墓你著急見她嗎?著急的話你就去見她,我在翠綠之地沒多少事情,隨時都有時間的。”
“不用了,到時候里面的環(huán)境肯定很嚴肅,我感覺自己也說不出什么話,你就幫我把那些問題問了吧,說不定從你口里問出,會更加有用。”
看到墓慌亂的眼神,無盡妥協(xié):“好吧。”
墓解釋說明了幾分鐘后,無盡便走進來監(jiān)獄。
進入監(jiān)獄,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陰森黑暗,反而十分透亮,地上幾乎一點陰影都沒有,整個監(jiān)獄一覽無余。
路過牢房可以清楚的看到犯人的情況,在無盡的觀察里,大多數(shù)人都低著頭,偶爾用不懷好意的掂量看著無盡,不過他們看了一眼無盡就低頭了,因為無盡進入監(jiān)獄的一刻就在散發(fā)法術壓制力場,越不精通源石技藝的感覺越明顯。
監(jiān)獄除了牢房只有兩個額外房間,一個是監(jiān)控室,另一個就是獄長的辦公室。
接待的警衛(wèi)敲了一下獄長的門,說:“獄長,無盡少爺要見犯人6537。”
粗糙的聲音:“進來吧。”
翠綠之地的獄長是烏薩斯人,大家都叫他大勛。
大勛見到無盡后沒有表現(xiàn)太多驚訝,洪亮聲音:“無盡,該犯人在一個月審問時,向我們提過她想見你,我覺得她不壞好意,所以你問她的時候不要被她的話語迷惑。”
無盡說話依舊平常一樣一個調(diào)但透露著強勢:“放心吧,獄長,她從我這里問不出什么的。”
“嗯,你在翠綠之地的聲望,我可以相信你。”
……
葉莉被叫出牢房,她沒有表現(xiàn)過多的情緒。
到審訊室,她先要一個人坐一會兒,通過單面玻璃,無盡看到葉莉變得冷淡許多,臉上沒有第一次見到她時的自信。
“去吧。”大勛說。
無盡立馬走進審訊室,葉莉看到是無盡到來,微微一笑,無盡剛坐下,葉莉馬上問:“小孩,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無盡沒有回答,他先是十指相扣放在桌上,然后用無神的眼睛看著葉莉,問:“葉莉,你是亞爾的狙擊手隊長,那一天,襲擊了我們的精銳,灌毒的子彈導致他現(xiàn)在再也不能離開醫(yī)院。”
“這是戰(zhàn)爭,死亡受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不過我想問你的是,你肯定還有什么計劃,亞爾的死也是為了向昏證明,而你隨時都可能在監(jiān)獄消失。”
“呵呵呵,哈哈哈哈,”葉莉笑的十分無力且諷刺,“我就知道,這樣簡單思路你一定知道,畢竟無盡還有翠綠之地的各位都是高智商的人才。”
“那就是有吧,我原本以為會花很多時間。”
葉莉眼睛飄向無盡,有力地說:“小孩,你還問什么?沒有什么問題,那就慢走不送,無盡。”
無盡的眼神動作全部都沒有變化,他繼續(xù)說:“我只是問了我的問題,還有一個人的問題。”
這樣突如其來的東西,讓葉莉眉頭一皺,眼神變得尖銳,問:“誰?”
葉莉的神態(tài)無盡盡收眼底,他平靜地回復:“墓。”
“什么?我們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他為什么沒有進監(jiān)獄?”葉莉被刷新認知,心里預設被打破。
“他有精神問題,但現(xiàn)在他正常了,所以他有問題問你,我看都是一些尖銳的問題。”
見到無盡的詢問讓優(yōu)勢天平向他傾斜,大勛感嘆:“這樣的眼睛,可真是適合做審訊員。”
葉莉有些著急:“到底是什么問題?”
“在墓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他與亞爾帶著部隊攻擊了一個學校,那個學校不大,是一個好心人收留了許多感染者孩子,那次任務目標只有毀滅,但亞爾卻讓你活了下來……”無盡的臉散發(fā)著陰光,“所以為什么?”
葉莉勃然大怒,雙手握拳砸向桌子,大聲說:“那是我值得,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才是勝利者,那個收留我們的家伙懂什么,感染者只有戰(zhàn)斗才能活下來。”
“這可不像你,你可是會記下所有認識人的名字的人,”無盡的話越來越像是墓在說,“葉莉都是亞爾逼你的,我現(xiàn)在很理智,好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個晚上。”
葉莉的脾氣煙消云散,她地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變得隨意,抬起頭說:“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就算當時有多不愿意,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被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