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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劉府爭執

  • 瘸腿笑傲
  • 老瘸兒
  • 3144字
  • 2022-05-07 12:00:00

“你是儀琳么?”

儀琳睜大雙眼:“寧師兄,你醒了!你...你...怎樣了...”

儀琳說話便如黃鶯出谷一般清脆婉轉,如此純凈的可人兒,以寧毅兩世為人的見識也只此一例,不由看的癡了...

突然他一聲慘叫,惹得眾人一番慌亂。

老尼姑早瞧出寧毅醒了,見他無禮的只盯著弟子看,心下慍怒,此時手中還把著寧毅脈門,用力一掐,寧毅哪里耐得住。

老尼姑“哼”一聲,寧毅勉強抽走手臂,喘息道:“沒...沒事..”

定逸心道,若非看在他救了自己弟子份上,便斷你一臂都是輕的,對眾人道:“死不了,先前有人用內力強逼出他胸中淤血,算他命大!”

華山眾人聽老師太語氣頗為懊惱,仿佛巴不得三弟子死了一樣,都心中不快。

令狐心想,“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三師弟是故意,還是誤打誤撞,難道他們認識?若是認識,為何一直袖手旁觀,那二人瞧著不似正道...”

靈珊問道:“大師哥?”

令狐沖不好解釋,定逸卻看出令狐沒有這個本事,見他兄弟不肯多說,也不多問,向靈珊道:“靈珊你怎么扮成這番怪相。”

岳靈珊和勞德諾自福建趕來,與華山眾人團聚還未多久,得了消息來尋大師哥二人,還沒來的及卸妝,此時被小雨一淋確實有些嚇人。

靈珊惱她詛咒三師哥,卻不敢頂撞長輩,只搪塞道“好玩兒”。

寧毅看眾人半天都聊不到正題,強撐著起身道:“弟子...寧毅...拜見定逸師伯...見過諸位恒山師姐...”

一番動作下來胸前傷口再度迸裂,儀琳又驚呼出聲,定逸看她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瞪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小弟子,道:“儀光,拿藥來。”

華山弟子接過傷藥給三弟子止血,又要喂三弟子內服,被定逸攔住道:“他力竭多時久未回氣,白云熊膽丸藥性猛烈不可整服,給三分之一用水化開分兩次服下。”

寧毅聽完吁一口氣:“看來傷勢不算很重”,喝下藥水之后,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眾人去的快回的慢,一番折騰回到衡山城天已黑了,劉府之中早已高朋滿座。向大年著人引了華山弟子去客房安置傷員,再引恒山諸人去前廳坐定。

師兄弟剛安置好寧毅,就有劉府管事來尋眾人赴宴。大師兄讓四弟子梁發留下照應,便領著眾人往前廳去了。

入得大廳,只聽得人聲喧嘩,二百余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江湖中難得有機會如此相聚,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華山眾人的到來又引起一波小高潮。

令狐沖和師弟們在恒山派不遠的一處桌邊坐下,儀琳由一位師姐領著過來與眾人見禮,再次謝過救命之恩,儀琳這才仔細看過令狐沖。

要說這華山大師兄,確實是一副好賣相,儀琳想起二人在山洞前那番親密,竟有些害羞。心道:“儀琳啊儀琳,你可真笨,當時在衡陽城口,田伯光明明叫他‘令狐兄’,你卻偏偏沒聽進去,還以為他是什么‘勞師兄’...”忍不住看了勞德諾一眼,又覺得以貌取人是種罪過,趕緊合什念幾句佛號。

令狐不知她心思,心想這小尼姑真夠婆媽的,口中道:“師妹不必如此,且不說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便素不相識,路遇不平也該拔刀相助。”華山眾人深以為然,儀琳與師姐再感謝一番方才回轉。

此時大廳中這一二百人多是二代弟子,各派長輩,江湖耄老名宿皆在內廳。

大廳往內走,穿過一條走廊便到一處花廳,只見上首五張太師椅并列,四張倒是空的,只有靠東一張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紅臉道人。這五張太師椅是為五岳劍派的五位掌門人而設,嵩山、恒山、華山、衡山四劍派掌門人都沒到,那紅臉道人是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

兩旁坐著十九位武林前輩,恒山派定逸師太,青城派余滄海,浙南雁蕩山何三七都在其內。下首主位坐著個身穿醬色繭綢袍子、矮矮胖胖、猶如財主模樣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劉正風。

內廳中人自不會如晚輩弟子般呼朋引伴,斗酒尋樂,只喝茶聊天卻也和諧。

定逸問:“天松道兄,聽說你今天受傷了?”

眾人好奇,天松道人武功高強,能傷他絕非無名之輩,一時都有些好奇。

天松見眾人看過來,擺擺手,道:“技不如人,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眾人又問傷勢,天松只訥訥說“皮肉傷”。眾人不知內情,安慰道:“比武過招互有勝敗,既是皮肉傷想來天松道兄與那人也只在伯仲間,不須如此掛懷,他若真強過道兄許多,如何還能失手傷了道兄...”

天門道人看師弟已面紅耳赤,解圍道:“師弟學藝不精,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連道不敢,天門道:“實不相瞞,天松師弟是傷在田伯光手上。”

“萬里獨行,田伯光!”眾人看向天松,天松越發慚愧。

天門便代師弟把回雁樓上經過他們人說了。眾人心道,這華山大弟子如何會被那淫賊挾持,那田伯光還好男風不成?又猜測田伯光來此目的,提醒劉三爺戒備,唯恐有人趁機生事,劉正風一一應下。

其時余滄海卻另有心思:“天門話中頗有可疑,只怕是那令狐沖與田伯光沆瀣一氣,被師弟撞見才驚走那淫賊。”

今日他徒弟又被那令狐沖羞辱,也是在什么回雁樓,只是事關門派臉面不便張揚,如今得了這個消息,正好新帳老賬一起算,當下冷哼一聲。

眾人看向他,只聽余滄海道:“只怕是華山高徒與那淫賊同流合污罷!”

眾人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華山名門正派,豈能與一淫賊朋比為奸?”

余滄海冷笑一聲:“華山三弟子如何比大弟子還利害?”

何三七見過華山一行,道:“我觀岳先生收徒,不拘老幼先入門著為長,興許三弟子年長功力反而高呢,二弟子勞德諾...”

余滄海打斷道:“那三弟子一二十歲年紀就算功力再高,能高過天松道兄?”

眾人聞言不再說話,左右是五岳劍派的家事,天門都未言明,你一個外人在人家地盤上咄咄逼人,算怎么回事。余滄海毫無自覺還想再說,定逸一拍桌子喝到:“余觀主此來是砸場子的嗎?”

何三七心道,多年不見這老尼姑還是這么Hot!

就聽余滄海道:“師太真是霸道,華山的事也要管。”

定逸道:“你個外人管得,我管不得?便是五岳劍派人人都管得!”

你道定逸為何要攔住余滄海?此事牽連到她弟子儀琳,雖然弟子安然無恙,但她們出家人落于淫賊之手終歸不好聽。一路匆忙未及細問,她相信儀琳絕不敢騙自己,護住令狐沖便是護住自己弟子。

余滄海正要說話,定逸道:“只憑猜測就要污我五岳弟子聲名,余觀主當真不是來挑事的?”

定逸如此惱怒,袒護之意溢于言表,余滄海見老尼姑氣勢洶洶有些動搖,遲疑道:“我有弟子今日在回雁樓,見令狐沖與田伯光談笑風生...”

定逸再次打斷:“可敢對峙么?!”

余滄海被這老尼姑一而再再而三的嗆聲,也起了脾氣,怒道:“有何不敢!人杰,進來!”

大廳中眾人正在歡飲,就聽到一句“人杰,進來”壓過廳中噪雜清楚傳進耳中。有人識得此聲,道這是青城派余觀主,雖不知余觀主何故如此,但都驚嘆他內功深厚。

定逸見余滄海如此作態,心想:“壞了,言過了,激的這矮子發了狠,想必真的另有隱情,早知道該先問一問儀琳...”

又想“你余滄海信得過弟子,我定逸弟子難道還差了?”也來了倔犟,道:“儀琳,過來!”

花廳中眾人一愣,心道這二位吵架還要叫弟子助陣?這其中恐怕還有內情,劉正風道:“既如此,也該請了令狐賢侄過來當面講清。大年,去請。”卻是起了回護之心。

向大年剛去,就見一青城弟子踽踽而來,只是這面目卻有些慘不忍睹。腮幫高高腫起,鼻梁想是也塌過,被鼻孔中塞了東西撐起固定,一張口含混不清,還少了半邊牙齒。

羅人杰拜過師傅,又拜過眾人,便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眾人心道:“這青城弟子好沒規矩。”

余滄海看弟子如此表現也有些后悔了,強忍怒氣道:“人杰,你說說你與那令狐沖如何起了沖突,是不是因為田伯光?”

他只聽弟子說與華山弟子沖突被打,言語間并未提及田伯光,如此說是要占住大義。

羅人杰說話含糊,眾人聽了半天也沒聽清,余滄海怒道:“去叫你師弟來!”

羅人杰剛去,就見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廳中。

為首一人是個女尼,十六七歲,身形婀娜,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只見她當先拜過師傅,有些緊張的拜過諸位。眾人含笑頷首,示意小尼姑不要緊張。

余滄海:“...”

第二人英姿挺拔,面帶豁達,眉舒目朗輪廓分明,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英俠!來人先拜過主人劉正風,再拜上首天門道人,又見禮眾人。不卑不亢,進退有度,眾人如沐春風。

余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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