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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浮出水面

  • 石磯西畔
  • 靳白衣
  • 3009字
  • 2022-04-18 12:40:39

廖冬冬的車朝著公司疾馳而去。一路上,她不停地打電話,給高管,給下屬,給朋友,給關(guān)系,終于將山雨欲來的事態(tài),暫時控制了下來。此刻她口干舌燥,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疲憊。

車終于進(jìn)了市區(qū),卻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到了公司。廖冬冬讓秘書先下班,她準(zhǔn)備再梳理一遍接下來的工作。秘書點頭稱是,剛要走卻回過頭來,猶豫道:“度假屋打電話過來,文先生還沒有到,打他電話沒有信號。”

廖冬冬的思路尚未切換過來,一時有些茫然:“那他去哪了?”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廖冬冬低頭一看,是趙子圭,但用的卻不是手機號,而是臉書的語音通話軟件。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廖總,好手段。”

幾個小時前……

白帝城距夔門的航程不過兩三分鐘,文龍還沒看夠滔滔江水、霞光林壁,船已到達(dá)碼頭。岸邊迎過來一個年輕人:“文先生,我是小孫,廖總讓我在這里等你,這邊請。”

文龍隨小孫穿過景區(qū),向度假屋走去。這間度假屋也是江歌集團(tuán)旗下產(chǎn)業(yè),離廖冬冬當(dāng)年許愿之地不遠(yuǎn)。走出不久,前方石階被施工牌攔住,小孫介紹道:“前面路基出現(xiàn)塌陷,咱們走這邊。”說著帶文龍走進(jìn)一條林中小路。

此時已入仲秋,林中幽暗,空氣濕潤,沁人心脾。文龍正自走著,忽然感到背后傳來一股寒意,他本能地向前一撲,再迅速轉(zhuǎn)身,只見一名漢子手持利刃刺了個空。

文龍正待上前捉拿,忽地又從其他方向竄出三名刀手。領(lǐng)路的小孫見狀,撒腿便跑,幾名刀手也不管他,將文龍團(tuán)團(tuán)圍在當(dāng)中。

雙方瞬間交上了手,四名刀手配合默契,和上次濕地公園那群烏合之眾不可同日而語,若論單兵能力,皆在那名盜書飛賊之上,在這種崎嶇狹小之地頗具殺傷力。

文龍施展師門步法“游刃蝶舞”,與對手展開周旋,這種步法最擅長以無厚入有間,在夾縫中求生存。但此時四面楚歌,想切到外圍談何容易,他唯恐夜長夢多,決定險中求活,忽然矮身蹲下。刀手眼前一空,正要揮刀齊下,文龍借他們反應(yīng)的空檔,貍貓一般,從兩名刀手腋下彈了出去,隨即反身揮手,一掌打在一名刀手的頸后。

他這一掌用上截脈掌力,那名刀手登時癱倒在地,但由于距離稍遠(yuǎn),只手掌前部接觸到對方,效果打了折扣,對方雖然戰(zhàn)斗力已失,卻仍掙扎欲起。

剩下三名刀手再次撲了上來,但包圍圈的威力已不比當(dāng)前。文龍轉(zhuǎn)守為攻,又將一名刀手膝蓋踢碎,那廝哀嚎倒地。剩下兩名刀手心生懼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文龍正待逐個擊破,忽見那名斷腿的刀手從腰后摸出一把手槍,抬手就射。

文龍一個激靈,雙腳一蹬,倒飛了出去,扭身便跑。一名刀手從同伴手里接過槍,和另外一人急追不舍。最早中掌的刀手掙扎到斷腿刀手的身旁,喘著粗氣問道:“誰讓你把它帶出來的?!”

斷腿刀手咬著牙道:“不帶,全都得埋在這里。”

文龍撒腿狂奔,耳后不停傳來槍聲,忽然他感到左臂一疼,身子一個趔趄。他不敢稍停,不斷變向,忽見前方有個小院。小院院墻不高,文龍雙腳蹬墻,單手翻了過去,身子還未落地,忽然覺得不妙。

他從墻外跳入院內(nèi),不曾想竟直接跳進(jìn)了一口井中,再想反應(yīng)已然不及,徑直掉了下去。

撲通一聲,文龍落入水中。他抬頭看去,井很深,井口寬,井壁滑,自己肩膀受傷,想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殺手追到這里,人就成了甕中之鱉。他閉了一口氣,將頭縮入水中,由于左臂不能用力,身子在水中傾斜起來,文龍右手去扶井壁,卻扶了一個空。

他忙睜開眼,只見井壁上有個涵洞,洞口直徑不足一米,沒在水中,里面黑漆漆的,深淺難測。文龍將頭露出水面,正考慮這是個什么洞,忽聽井上傳來一陣響動,他來不及再想,潛入水中鉆了進(jìn)去。

文龍進(jìn)入洞中,不敢往里太深,但他隨即發(fā)現(xiàn),這個洞的走勢是朝斜上方的,水位只與井水齊平。文龍試著向上攀爬,開始只能爬行,到后來角度改變,已能直起身子,只是腳下濕滑,步履維艱。

又攀爬了一會兒,文龍的腦袋露出了地面,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已進(jìn)入到山腹之中。文龍出了地洞,打開手機照明:這個山洞高而狹長,最寬之處不過三米,從頭到尾約有十幾米,從地面看像個月牙兒。

文龍也來不及多想,抓緊時間處理傷口。他這次出來游玩,只帶了隨身的小包,里面除了一套換洗衣服,剩下的就是師父給的藥,和從大學(xué)“借”的書。他的包本就防水,這些藥品書籍又經(jīng)過密封,因此都沒有濕。

他仔細(xì)查看傷口,子彈應(yīng)該是擦肩頭而過,造成了一道血槽。文龍體質(zhì)異于常人,剛才還血流如注,此刻已將將凝固。他打開一包師門配置的傷藥,又取出包里的杯子,盛接了一些從山壁上流下的水,一半口服,一半外敷。

此藥名曰“春夢散”,聽名字很容易讓人誤解,實則取春夢了無痕之義,指服了此藥,傷口將消弭于無形。

文龍服過藥,又將濕透的衣服換了下來,在山中尋了一塊高出地面的大石,仰面而臥,開始運動調(diào)養(yǎng),繼而緩緩睡去。

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廖冬冬,她不解趙子圭所指,怔道:“趙總,你在說什么?”

趙子圭笑了起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和關(guān)大小姐雙嬌奪面,你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才設(shè)計了一出好戲。哈哈,哈哈!”

廖冬冬心中猛跳,瞬間明白了什么,喊道:“趙子圭,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對文龍做了什么?”

趙子圭笑道:“我能做什么?地方是你安排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傳出去,媒體和警方會輕易相信你么?”

廖冬冬怒喝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文龍在哪里?”

趙子圭哈哈大笑:“我怎么知道,你又何必管他在哪里?一邊是幾千名員工,一邊是個帶不出手的小子,相信廖總不會不知輕重,就當(dāng)這一切沒有發(fā)生過吧,現(xiàn)在我們之間可以更加順暢地溝通了。時候不早了,廖總你早點休息,明天咱們接著聊。”

掛了電話,廖冬冬看著手機猶豫再三,最終淚流滿面:“文龍,對不起……”

良久之后,她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喃喃道:“凡殺不死我的,都將使我更強大!”

次日清晨,文龍睜開雙眼,藥物的作用加上一夜的休息,讓他感覺狀態(tài)恢復(fù)了些,只是昨日流了不少血,當(dāng)下還有些虛弱。

這時文龍發(fā)現(xiàn),洞內(nèi)的能見度似乎強了一些。他抬頭望去,山洞高度大約有三層樓高,兩壁一側(cè)前傾,一側(cè)后仰,到了頂端則挨在了一起,上面隱隱有天光透入,就像山中常見的“一線天”。

文龍看了看山壁的斜度,自己的左臂再恢復(fù)一天,應(yīng)該能借助山石摸爬上去,看看是否另有出口。他雖然能辟谷,但畢竟是血肉之軀,而且沒有營養(yǎng),不利于傷口的恢復(fù)。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雖然沒東西吃,但他仍感到身上又輕快了一些,左臂也有了些力氣。后仰的山壁角度與古代城墻相仿,他手腳并用,攀了上去,較之平時要緩慢許多。

隨著距離洞頂越來越近,山壁上已無可借力之處,文龍?zhí)ь^看去,上面的縫隙很窄,雖能看到一線天空,但植被交叉覆蓋,人根本無法通過。他身體尚未恢復(fù),無力再試,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靠在山壁上,準(zhǔn)備歇一口氣,先爬下去,等傷徹底好了再上來找機會。

在歇腳的時候,文龍發(fā)現(xiàn)前傾的山壁上,密密麻麻地刻著很多字,如果不借助光線,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仔細(xì)辨認(rèn),只見上面寫道:“余避禍江陵,行至此地,倏爾山傾地陷,夾困于此間……”看著看著,一陣?yán)б庖u來。

此時此刻,在山城的一間辦公室內(nèi),關(guān)父正在和一位男子交談:“大舅哥,麻煩你了,一大早就把你拘過來。”

長相和關(guān)母有些像的大舅哥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情已經(jīng)有了眉目,我們調(diào)看了錄像,車禍的原因,是由前車突然剎車引起的。而這輛車原本在相鄰道上行駛,以那條道上的路況,其實根本沒必要并線,而并線之后卻又降低了車速。

此外,雖然前車突然并線,造成了江歌集團(tuán)的車追尾,但以當(dāng)時的車速,碰撞并不嚴(yán)重,而緊接著后面一輛車,又追了江歌集團(tuán)的車尾。”

關(guān)父皺著眉:“難道他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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