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幾個的資料我們已經掌握的徹徹底底了，要是有所隱瞞，法律可不會輕易繞過你。”大鐘對著丑男人說道，小劉用電腦飛快的記錄著。

許立成看了眼丑男人將話茬接了過來：“張超，外號老疤，專門倒賣實驗器械，負責器械組裝、拆卸，這兒還有你幾樁案子記錄呢，想出去，恐怕是沒那么容易了。希望你能仔細考慮清楚如何坦白。”

張超看了眼許立成，笑了一聲。“警官，我們坦白什么？不過是坐船出來看看夜景，就被你們抓了，實在是冤枉。”

“昨天抓獲你們后，警方連夜就對你們的行跡、電話、活動范圍進行了搜查，已經將你在市郊區工廠存放的物品，全部上繳。貨物上的指紋，見過你們的證人警方都已掌握。另外，我們還順藤摸瓜，找到了幾條通往其他地區的販貨途徑，正在追查中。”許立成如實的陳述著事情，希望張超能夠自己主動坦白。

“不可能，我什么也沒干，不是我。”張超眼神閃爍，手臂發抖，想來是行跡敗露害怕受到懲罰。

“你的事，我們都了解清楚了，對你的懲罰自有法律制裁，現在你能說說方首臨的事嗎。”許立成看準時機，瞅到張超卸下了防備，便給張超遞了話題。

“我們哥兒仨，在市區一直沒干啥壞事，只是偷點兒器材，零件什么的，通過運拆卸后倒賣，那利潤也不小的。至于方首臨，他不是我們拉下水的，是他主動加入我們的。我們可真沒逼他。”許立成和其他人一樣，都疑惑了起來。但是誰都沒有打岔，張超繼續說著。

“三年前一天，我們去到市一中，想到醫療器械打擊嚴厲，學校的實驗器材也能填補一些損失，結果沒想到等所有學生都睡了，我們偷偷摸摸來到學校上了樓，撬開鎖進入實驗室后，發現學校的器材不僅種類多，量還大。我們邊交談能帶些什么，或者拿了錢去哪里開心一下時，方首臨突然出現在實驗室，我們剛要逃走，是他叫住了我們，并親口說他要加入我們，他可以為我們提供器械，我們負責拆卸倒賣，錢就分賬。我們一聽肯定樂壞了，不用我們自己偷，就有貨物，這樣可以減少多少風險。但是我也沒有輕易同意，問原因他也不回答，只是說需要錢。于是我們同意先讓他給點兒誠意，再看是否要合作。你別說，他還真不錯，他把我偽裝成修器材的師傅，利用他實驗室負責人的便利，直接帶我到學校教室里面進行拆卸，一些大的小的、破的壞的，但凡有價值的，我們都拆卸下來，藏在廢品室的柜子里。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學校的一些器材儀器需要運走或者返修。方首臨就打電話叫我們去，順便也將我們拆卸下來的一塊兒運走了。甚至有別的學校請方首臨介紹拖車師傅的，方首臨也帶我們去，有了他這條線，我們的錢來的一直很穩定。但知己知彼才更有保障嘛，況且他本來就和我們這些人的生活不同，于是我讓兄弟去跟蹤過他，發現他這么干，是因為他兒子住院了。聽說是去了大學被車撞了，一直沒有找到兇手。他兒子成個植物人，兩個人將他兒子轉院到隔壁市區，幾乎每周都會去一次醫院，為了這個無底洞，需要大量的錢。我這才敢放心的跟他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