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社會動蕩，以學為本

20世紀二三十年代，正是近代中國風起云涌、戰(zhàn)火長燃的歷史階段。已過天命之年的程序生飽受戰(zhàn)爭磨難，國家命運讓其憂傷，而出生在戰(zhàn)爭年代愛子的前途命運更是讓他操心。“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任何一個父母，絕不愿自己襁褓中啼哭的嬰孩也承受這樣的苦楚。程序生對這個“麒麟貴子”前途的擔憂與日俱增，看著幼小的程莘農(nóng)，心里翻江倒海。他夜不能寐，心想：眼下正是天下大亂之時，雖然自家仍算是名門大儒，暫時衣食無憂，但是如果孩子沒有安身立命的本領(lǐng)，早晚有一天不僅家風存續(xù)難以為繼，就連小莘農(nóng)的生計恐怕也難以保證。

他再也坐不住了，一心要為孩子的未來謀一個萬全之策。他召集家中的叔父長輩討論，向朋友鄉(xiāng)鄰詢問建議，得到了各種說法，但是沒有一個能讓他感到前景光明。他思來想去，忖度再三，依舊難下決斷。最后，還是最簡單最實用的想法博得了他的青睞——“詩書傳家久，功名存世長”。他決定讓程莘農(nóng)繼承程家衣缽，潛心研究儒學，這算得上當時的明智之舉。

在程序生看來，程家祖輩人才輩出，世代業(yè)儒，程莘農(nóng)繼承程家門風，不論是對程氏家風的流傳，還是對程莘農(nóng)本人的前途命運，都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不管社會如何變遷，家學必須傳承下去，書香門第也要發(fā)揚光大?！叭f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程序生決定按這個藍圖為兒子勾畫人生，程莘農(nóng)的命運畫卷就這樣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