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日常
- 全球旅行家
- blackc9
- 2067字
- 2025-08-08 18:02:45
清晨六點整,第一縷天光剛剛刺透厚重的海霧,在陳明房間的木格窗欞上投下一條慘白筆直的光帶。光帶精準地落在他眼皮上,如同一個冰冷的刻度。
陳明幾乎是憑著刻在骨髓的本能,在光落下的那一瞬,猛地睜開了眼睛。身體就像是繃緊的弓弦,掀開薄被,赤裸的腳板踩在冰涼光滑的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差一秒,就是六點零一分。
隔壁房間傳來細微的響動,是母親林秀珍起床了。陳明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動作——掀開被子,無聲地穿上鞋子,走向門邊那把掛在墻上的、烏沉沉的戒尺。那把戒尺的材質是島上特產的鐵木,堅硬無比,敲在皮肉上,留下的是深紅腫脹的的印痕和悶鈍到骨子里的痛。它像一個沉默的計時器,懸在陳明十四歲生命的每一寸刻度之上。
他飛快地套上洗得發白、毫無一絲褶皺的灰白棉布衣褲,動作麻利得如同演練過千萬遍的機械。
門被無聲地推開一條縫,母親林秀珍那張線條過于分明、幾乎沒有多余表情的臉出現在縫隙里。她目光銳利如刀,先在陳明身上刮了一遍,確認衣著整齊無誤,最后落在他臉上,審視著他眼中是否殘留一絲睡意。
“晨誦。”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像冰冷的鐵片刮過陳明的耳膜。
陳明喉結滾動了一下,咽下所有屬于少年清晨的懵懂和慵懶。他挺直尚未完全長開的脊背,下頜微收,邁開步子跟在母親身后。每一步的距離幾乎相等,足尖落在厚實的木地板上,輕得如同貓行。
從臥室到專門辟出的訓練室,短短的走廊仿佛一條冰冷的通道,隔絕了窗外海島剛剛蘇醒的生機——遠處海鷗清越的鳴叫,晨風吹過棕櫚葉沙沙的聲響,還有那帶著咸腥、無比自由的海風氣息,都被這通道無情地過濾掉了。
訓練室狹小而肅穆。父親陳志遠已經站在里面,他穿著同樣洗得發白的布衫,雙手背在身后,身形像一尊被海風侵蝕了千百年卻依舊挺立的海蝕柱,沉默、堅硬,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穩定感。
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島嶼全貌圖,每一處礁石、每一片灘涂都被標注得清清楚楚。另一面墻上,則是一份用毛筆小楷謄寫得工整無比的《島規》,字字句句如同冰冷的鐵律。房間中央,只有一張矮幾和兩個蒲團。
“開始。”陳志遠的聲音低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陳明走到矮幾前,深吸一口氣。膝蓋彎曲的角度,臀部接觸蒲團的位置,腰背挺直的弧度,甚至雙足在身前擺放的距離,都必須符合那個被父母反復錘煉過無數次的標準。
他緩緩坐下,脊柱一節節繃緊,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最終形成一個教科書般完美的姿態——像一塊深深嵌入礁盤、任憑風浪沖擊也紋絲不動的磐石。
“《島規》卷三,第三章,‘島主之儀’。”林秀珍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陳明立刻開口,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壓抑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單薄,卻又帶著一種被過度打磨的、不自然的流利:“……行止坐臥,當如礁石臨淵,靜穆不移。目視前方,不可左顧右盼;肩平背直,不可含胸駝背;步距三尺,不可疾行踉蹌;言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掏出來的石頭,砸在同樣冰冷的地板上。他背得滾瓜爛熟,早已融入呼吸。
可林秀珍的目光,依舊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她那雙常年操持家務、指節粗大的手,會在他念誦的間隙,猝不及防地按上他的肩胛骨,檢查那薄薄衣衫下繃緊的肌肉是否足夠支撐“礁石”的姿態;或者猛地拍打他的后腰,力道之大,讓陳明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只為確認他的腰背是否挺得足夠“如標槍般直”。
“停!”林秀珍的聲音驟然拔高,尖銳地刺破流暢的背誦,“‘吐字清晰,不可含混’!你剛才那個‘清’字,舌頭在哪里?卷起來了嗎?含糊得像嘴里含了沙子!重來!”
戒尺沒有落下,但母親那淬了冰的斥責和父親沉默如山、紋絲不動的身影,構成了另一種無形的鞭笞,抽打在陳明繃緊的神經上。
他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用那尖銳的刺痛逼退眼底瞬間涌上的酸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的聲音再拔高、再清晰一些,重新開始那一段關于“島主之儀”的冰冷條文。
窗外,海島的清晨徹底蘇醒了。陽光終于驅散了最后一點薄霧,慷慨地潑灑下來,將碧藍的海水染成一片跳躍的碎金。那片視野盡頭的白色沙灘,在陽光下閃耀著近乎圣潔的光芒。
海浪溫柔地涌上沙灘,又悄然退去,留下濕潤的痕跡和幾個小小的、歡快的腳印。幾個和陳明年紀相仿的孩子,赤著腳丫在浪花邊緣追逐嬉鬧,笑聲被海風卷著,斷斷續續地飄進這間沉悶得令人窒息的訓練室。
那笑聲像帶著倒刺的鉤子,猝不及防地鉤住了陳明的心。他幾乎是本能地,目光被那窗外自由躍動的身影牢牢吸住。
一瞬間,背誦的節奏亂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光腳踩在細膩微涼的沙粒上,感受到海水溫柔包裹腳踝的清涼,甚至聽到了自己胸腔里發出的、和那些孩子一樣無拘無束的笑聲……
“陳明!”
一聲厲喝如同驚雷,在狹小的空間里炸開。陳明猛地一顫,仿佛從一場短暫而奢侈的幻夢中被粗暴地拽回現實。他驚惶地收回視線,重新聚焦在眼前冰冷的墻壁上,脊背下意識地挺得更直,幾乎能聽到骨骼不堪重負的細微呻吟。
林秀珍已經一步跨到他面前。她瘦削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發抖,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壓頂的烏云。
她粗糙的手指帶著一股狠勁,猛地揪住了陳明薄薄的耳廓,尖銳的指甲幾乎嵌進皮肉里,將他整個腦袋硬生生地扳向窗外那片刺目的陽光、碧藍的海水和無拘無束的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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