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薛明斷命崖住著幽靈的說法,讓我終于明白百貨店老板為什么不說蘇雪是鬼魂或精靈,而偏偏說她是幽靈了。
因為斷命崖有著幽靈的傳說,百貨店老板肯定是認為蘇雪是住在黑河崖底下的幽靈。
我暗怪自己來到摩卡鎮后沒能沒及時了解當地的奇聞傳說,如果把這些傳說都掌握,也許我們就不會落得如今這種地步。
不過話又說回來,到今天才是我來摩卡鎮的第六天,而且每天都沒閑著,哪有時間把事情了解的這么透徹。
“那你之前在斷命崖底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除了紅色的鬼筆外,什么都沒有發現。所以我才想方設法把你這位高人帶到斷命崖來,希望能在你的幫住下找到無腳仙姑。”
“你為什么非要找到無腳仙姑?”
這個問題我曾問過他,但當時薛明并沒回答,如今我們身處險境很可能無法脫身,我必須把這件事問清楚,不然就真成死不明不白了。
“因為我女朋友三年前和驢友來摩卡鎮探險后失蹤了。”
“她也下到過斷命崖底嗎?”
“我不知道。因為當時她只告訴我要和驢友來摩卡鎮旅游,然后就也沒了音信。我來到摩卡鎮后也多方打聽,也根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就好像她從沒在摩卡鎮出現過一樣。”
我猜測說:“也許她根本沒來摩卡鎮。只是……”
后面的話我說下去,因為我想說她女朋友可能只是以來摩卡鎮為借口要和他分手。
在黑暗中傳來了薛明的苦笑,他淡淡地說:“可能吧。”
薛明的苦笑讓我冒出了個奇怪的想法,也許薛明心里很清楚自己女朋友根本沒來摩卡鎮,他之所以選擇留在摩卡鎮尋找無腳仙姑,完全是不愿意承認女朋友用來摩卡鎮后神秘消失做借口和他分手嗎?
不然這種事,他沒必要在百貨店時對我候對我三緘其口。
如果事情真如我猜測的一樣,那薛明也夠癡情的。
就在我為薛明感到不值時,一直向前探索的手忽然觸摸到了濕漉漉的石壁,我心里頓時一喜,說:“我摸到了石頭!我們應該到了石洞的邊緣!”
黑暗中的石壁凹凸不平,濕漉漉的,頭頂還不時有水珠落下。
我們摸著石壁繼續在黑暗中前行,沒走幾步我腳下突然踢到了什么東西,我忙俯下身將那東西撿起來,摸了幾下興奮的說:“我找到了咱們的背包。應該是你的背包。”
薛明立刻說:“快給我,包里有防水燈。”
我忙把背包遞給他,在聽到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后,又是陣翻找東西的悉索聲。
很快薛明激動的說:“找到了!”
嗒!
防水燈打開。
因為長時間在黑暗中行走,燈光突然亮起十分刺眼,照的我有些眼暈,我忙將頭轉向了一側,等眼睛適應亮度后我借著燈光開始環視四周。
防水燈能照亮十幾米的范圍,除了眼前的石壁外,四周除了水之外什么也看不到。頭頂依稀可以看到小小鐘乳石,水珠滴滴答答的從鐘乳石上滴下來,像下小雨似的。
看來我們是在巖洞里。
我幫薛明拿著防水燈,他繼續在背后里翻找,沒一會便從背包里翻出了個防水袋,防水袋里有手機,打火機,香煙,紙巾等怕水的小物品。
他從防水袋里掏出手機,在確定手機沒信號后,又放了回去,說:“我們應該還在斷命崖。”
在斷命崖底手機也沒有信號,我們又是被漩渦卷進來的,在正常情況下的確是在一個比凄水崖更深的地方,或者說在黑水河下面的地下巖洞里。
不過這種推測也不是絕對的,因為我們是被水卷進來,而現在水只能淹到我們的腳踝處,那么多的水去了那里,根本無法解釋。
造物主的偉大,大自然的力量,真是令人吃驚!
薛明將滴著水的背包重新背上,然后在水面上放了一片紙巾,直到紙巾沉下去,他才說:“根本感覺不到水在流動。”
感覺不到水在流動,說明腳下的水已經成了死水,也就無法判斷那么多水流向了什么地方。
忽然,我靈光閃現過,想起了某部影視劇中古墓探險的一個橋段,我從薛明手中接過香煙,點上了一支。
然后讓薛明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屏住呼吸將香煙立著,薛明估計我是要施展法術道行,不由的還倒退了幾步,眼睛死死的看著我手中的煙。
青白色的煙垂直上升,然后變得彎曲,直至消散,少傾片刻上升的煙絲輕微的晃了一下。我心頭立刻一動,忙離石壁遠了一些,繼續屏住呼吸觀察香煙上升的煙絲。
上升的煙絲又是一晃。
薛明忍不住問:“你在做什么?”
我將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指向右側方向說:“往這邊走,我們可能會找到出口。”
“為什么?”
“剛才我用煙試了下,上升的煙晃動說明有空氣流動,這種流動還算不風,但卻可以影響到上升煙。”
薛明恍然大悟,興奮的說:“對呀。你可真厲害,這都能被你想到!”
我也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有些得意,但還是謙虛的說:“還是你前期工作準備的好,主要功勞還是你用防水袋裝了煙和打火機。快走吧。在這種地方不宜久留!”
我和薛明相伴向我指定的方向前行,走上一段距離,我們再用香煙試一試。
在沒有時間觀念的空間里,我們走走停停,讓我不開始感嘆我們所處地方空間真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們眼前終于出現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寬闊石洞。
石洞有五六米高,寬也有七八米,而且十分的不規則,完全是天然形成的。
這也無形中驗證了我用煙試探空氣流向的方法是正確的。
往石洞里又走了一段時間,腳下的水漸漸消失,這說明我們正在往高處走。我們處在地表下面,往高處走無疑是件好事。
這讓我和薛明異常的興奮,更是快馬加鞭的往前走,甚至到了最后幾乎是跑。
可當發現事實和期望存在著巨大的差距后,就是更大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