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陰謀陽謀都為誰
- 回到大晉掌天下
- 鄂人谷主
- 2013字
- 2022-04-20 21:02:33
石家客廳。
“哈哈,果然如父親所料,咱們沒費一兵一卒便讓柳家內亂,父親高明!”石堅對坐在太師椅上的石坤,一揖到底。
“此是自然,老夫縱橫商賈行業三十余年,早已看出柳少丞屬于干啥啥不行,喜歡窩里斗型的人物。有他這種專門損己利人的人物在,我們石家會很穩。”石坤捻須,甚至有些感慨道。
“那下一步我們是不是展開全面進攻?”石堅起身,雙眼滿是戰斗意志。
“莫急,再觀察一段時間,看柳世和如何應對再說。冒進乃兵家大忌,商賈戰場亦如此。現如今石家占據上風,可見風使舵,莫要操之過急。”石坤擺擺手,他心里還沒有完全相信柳家在此次內訌中分崩離析。
精于世故的他需要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待確認柳世和與李遠徹底鬧僵后再出手雷霆一擊,下死手把柳家打回原形。
柳府大觀園。
李遠的話,讓柳萱兒有些心塞。他自己被打得血肉模糊,心里反倒是關心小柔。
小柔與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當然樂見小柔能找個喜歡的人嫁了,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也是自己喜歡的人。
“萱兒,你想多了。我的確很喜歡小柔,但無關男女之事。之前所說的一切乃是要還她清白。”李遠從柳萱兒情緒上的變化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好,我懂了,我相信你。”柳萱兒聞言如沐春風,燦爛的笑容重新浮上臉龐,不再有一絲陰郁。
她相信李遠,只要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你真懂了?”李遠喝完藥湯,有些調侃道。
“我....,李遠,若我們...我們能成...,你...你能接受小柔為妾嗎?”柳萱兒低下頭為趴在床上的李遠按摩麻木的大腿,聲音細若蚊吟。
這是她在聽到李遠親口說喜歡小柔后,胡思亂想無數個可能后,才咬牙“厚”著臉皮說出的話。在禮法森嚴的大晉朝,一個大家閨秀能如此說,是極需要勇氣和魄力的。
“什么?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呢。”李遠邊說還邊把手放在耳朵上。
“哎呀,別鬧了!我說真的!”柳萱兒此刻依舊臊紅了臉,有些嗔怪道。
“我,這個問題還是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畢竟要看小柔自己的意思。她若是不情愿,我絕對不會逼她。”李遠想了想,很是認真誠懇。
小柔被軟禁在自己房中不得出,當給了護衛一貫錢后,她得知了自己被關一日后柳家所發生的一切。
淚如雨下,掩面而泣。
她很想發出尖銳的嘶吼發泄心中的怒火與不滿,可是一想怕又給李遠帶來其他后果而無力的癱坐在床上,獨自抽泣。
她很清楚李遠喜歡大小姐,所以李遠說喜歡自己不過是在替自己開脫而已。明知不可能,但偏偏很喜歡。她此刻心亂如麻。
她沒有意識到那日李遠舍命為她擋刀,后來卻是她背回李遠再救回他一命。昨日是她先救的李遠,而后李遠才為了她的清白,而承認自己喜歡她,這也是救了她。
種種是非與糾葛,注定她與這個男人這輩子會糾纏不清。
一日后,天南書院院長蘇問蒼和蘇若蘭父女前來探視柳世和和李遠。蘇問蒼作為老學究,對于這種事情的抵制情緒更甚于柳世和,兩人見面一聊,蘇問蒼不住的搖頭嘆氣:
“少年人耐不住性情才有如此出格之舉,甚是可惜。但好在并未釀成丑事,我看柳兄的處罰是否過重了些。”
“我也不想啊,可是柳家的顏面還是要維護的。”
“那后期的西游記該如何處置?我不信除了李遠,還有誰能續寫西游記。”蘇問蒼嘆息道。
“前些時李遠不是辦了學堂么,興許有弟子可以續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柳世和無奈道。
左思等李遠的親傳弟子是在第二日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們隨后親眼目睹自家先生被打得皮開肉綻。左思的捏緊拳頭,骨節發出吱吱作響。
蘇若蘭見柳萱兒親自守護李遠,雖有左思協助老郎中為李遠更換傷藥,柳萱兒絲毫不嫌棄血腥味與臟累,不由內心苦嘆。
在李遠的世界,自己畢竟來晚了一步,終究是后來者。
李遠換完藥后,趴著見了蘇若蘭。蘇若蘭欠身道:
“李公子此舉,在有些世俗之輩的眼中可能逾越禮數陳規,但若蘭為你叫好,為小柔感到高興。”
“若蘭妹妹不是天南書院的才女么,理應對此事口誅筆伐才對。”柳萱兒莞爾一笑。
“光明正大的情義,何錯之有?我蘇若蘭雖小讀孔孟之道十數載,但并不迂腐,反而推崇人性之真善美。這也是之前與李公子課堂公開辯學的緣由。”蘇若蘭書香氣質濃郁,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墨香四溢。
“若蘭妹妹所言極是。李遠對小柔乃是兄妹情分,故而有何不可告知世人所知?即便如此,李遠縱然被冤枉杖十棍,依然無怨無悔,這才是我所欽佩和仰慕的錚骨男兒。”
柳萱兒溫婉大方,親自為李遠喝了口藥湯,她的話和動作有很多含義。顯然是向蘇若蘭擺明了自己的立場,讓她知難而退。
“便是李公子才能如此。李公子文采飛揚,敢作敢當,更是叱咤商行實乃當世俊杰,若蘭也欽佩至極。”蘇若蘭微笑頷首。
李遠楞了,兩女這是唱的哪一出?
“長景之才,實乃我柳家和萱兒之福,這便是緣分。”柳萱兒再次給李遠喂了一口藥湯。
說實話,李遠感覺有點吞咽困難。
“長景兄才華橫溢,易招人嫉妒。我天南書院一心向學與世無爭,或許更適合長景兄。若被非良善之人繼續欺壓,長景兄可有興趣來我天南書院?書院之門永遠對你敞開,若蘭永遠歡迎你。”蘇若蘭認真給李遠行了個萬福。
她極少信服一個人,李遠的書讓她不服,李遠的口才讓她不忿,最后她的心卻沉沙折戟在李遠的一首清平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