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群狼環(huán)伺窺天下
- 回到大晉掌天下
- 鄂人谷主
- 2631字
- 2022-04-20 21:02:33
定襄郡盛樂城(內(nèi)蒙古呼和浩特和林格爾地區(qū))。
鮮卑人建立的北方代國此時已經(jīng)到了第三代君主拓跋綽統(tǒng)治時代,他是鮮卑族祖王拓跋力微的第三子。此時與鮮卑大將,也是自己的弟弟拓跋祿官在皇宮大帳篷內(nèi)相對而坐。
“君主,目前大晉王朝內(nèi)部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分析過,保皇派形勢占優(yōu)。最近洛陽那邊飛鴿傳書稱,太子殿下出入大司農(nóng)石崇的金谷園數(shù)次,具體原因為何,還不清楚。”拓跋祿官向君主拓跋綽簡要匯總了目前大晉的形勢。
“聽聞拓跋東野還未歸來,究竟發(fā)生何事?難不成是匈奴后裔左部殺了他?”拓跋綽點點頭,追問道。
“臣弟也在追查此事。若是劉淵和呼廚泉敢殺我鮮卑特使,我定要讓這幫茍延殘喘之輩付出慘重代價。”拓跋祿官握拳。
“這是必須的。與此同時,我們鮮卑族必須要維持好與大晉王朝的良好關(guān)系,除非他們因為奪權(quán)而發(fā)生劇烈的政權(quán)動蕩。”
“喏!”
晉陽郡,匈奴后裔左部總部集聚地。
“淵兒,這是剛剛收到的洛陽方面的消息,太子司馬衷最近活動有些異常,這似乎預示保皇派與廢皇派之間產(chǎn)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我們左部還需積極研究應(yīng)對之策。”呼廚泉遞過來一張紙條。
劉淵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繼而問了一個與此不相干的問題:“李遠有什么動靜沒?”
“李遠?不過是大晉首富而已,一個商賈之流,為何淵兒對其如此上心?此事與太子活動異常有何關(guān)聯(lián)?”呼廚泉皺眉。
“金谷園的主人石崇與李遠交情不淺,我直覺此事與李遠有脫不開的干系。叔爺,派人打探一下李遠的近況,看他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他還不是首富時就能掀翻洛陽太守許士廉,我們不應(yīng)看低他的能量。”
“好吧,我這就去辦。”
扶風郡(陜西扶風地區(qū)),氐人根據(jù)地。
“汗王,今大晉朝堂腐敗,其中有天王張昌在昆侖山脈維族人區(qū)域傭兵過萬伺機而動。一公吳伯根在臨淄也召集流民數(shù)千之眾,若大晉王朝出現(xiàn)異狀,這些人恐怕即將揭竿而起。”
一個短須精壯男子對居首而坐的大臉男子抱拳道。
“李特,你即可與李雄前往吳伯根處一趟,探探他的底。至于張昌,昆侖山太遠了,暫時無需聯(lián)絡(luò)。”
“喏!”
這號稱汗王之人乃是氐人族首領(lǐng)齊萬年,李特是其手下心腹大將,與其兄弟李雄都是氐人族精英。
李特曾經(jīng)在官府為官,身材高大善騎射,聚攏了一批效忠他的兄弟,包括他的親弟弟李雄。
宕昌城(甘肅宕昌區(qū)域),羌人部落。
“土司大人,這是一份來自洛陽的情報,請您查看。”兩層土樓上一個身著西羌服飾的男子,低首向木桌旁的闊臉中年男施禮。
“嗯嗯,匈奴后裔左部,羯人部落和氐人有何異動?”
“還沒有聽到什么消息。但匈奴人郝散似乎在與氐人齊萬年,天王張昌,一公吳伯根似乎有些聯(lián)系。”
“抓緊探聽,下去吧。”
“喏!”
這闊臉中年年站起身來到窗前,此人乃西北羌人部落的首領(lǐng),土司梁勤。自從洛陽傳出武帝司馬炎龍體欠安的消息后,雖然是一個小部落,西羌也開始緊盯洛陽的局勢。
西羌在三國時曾經(jīng)叛亂過,被蜀國大將姜維鎮(zhèn)壓,歸于漢人統(tǒng)治。但西晉王朝建立一來,苛捐雜稅日益增多,而且西羌人自以為被漢人瞧不起,有低人一等的部落自卑感,故而一直在尋找機會翻身。
但目前大晉王朝穩(wěn)如磐石,他們不敢貿(mào)然造次。即便天下大亂,他們也要向看看匈奴后裔左部,鮮卑人,氐人和羯人部落的動靜才伺機而動,因為西羌部落人太少,不敢爭奪出頭頭。
若是氐人齊萬年,匈奴人郝散,或者漢人綠林草莽張昌和吳伯根起事,他便可以跟隨起事,趁機撈取一些好處。
太子府。
太子司馬衷在房間外徘徊了半天,他與楚雨密會好幾次了,架不住楚雨的諂媚要求,終于下定決心將其帶回太子府。
這丑女太子妃賈南風是無法繞過去的一道坎,于是他向太子妃說明了此事。賈南風聞言,怒發(fā)沖冠:
“什么!太子殿下,你要納侍妾!這太子府的才人,侍妾還不夠多嗎?你是要學皇帝陛下來個望羊臨幸嗎?”
“夫人息怒,此女不同于其他侍妾。而且,我娶其如太子府對你也是有好處的。”太子司馬衷有些發(fā)慌,但按照楚雨給他傳授的話術(shù),按住內(nèi)心的慌張趁著道。
“一派胡言!府里多個狐貍精,怎么還對老娘還有好處了?太子殿下是說我是個十足的蠢貨,還是說人老珠黃就會變成傻癡了?你是太子,何必費哪些事,直接干脆休了臣妾便好。”
這番話本應(yīng)說的悲悲戚戚,但出自賈南風之口,卻霸道異常。
“夫人這是哪里話。若不信為夫,你可與楚雨一談,如何?”司馬衷訕笑道。
“好!你以為老娘真怕了那個狐貍精不成?見就見,我還怕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小黃毛?若怒了老娘,直接掐死她!”賈南風雙手叉腰大吼一聲,露出鼻毛的鼻孔朝天似乎要噴出怒氣。
兩人進入太子府內(nèi)室交流,司馬衷在門外守著。
此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一炷香,太子司馬衷不知道一美一丑兩位女子在里面究竟聊得怎么樣了,急得他在屋外不停的踱步。
又是一炷香后,房門咯吱一聲打開。
賈南風率先走了出來,瞪眼丟給司馬衷一句話:“此女可以作為太子殿下的侍妾,若無法兌現(xiàn)其諾言,別怪我要學西漢太后呂雉砍斷她手腳做成人彘!”
隨后,賈南風搖曳著肥臀在幾個丫環(huán)寒蟬一般的跟隨中離開。
“美人,這母老虎沒把你怎么樣吧?”太子司馬衷看著走出來的楚雨,摸摸臉蛋和耳朵,生怕少了什么零件,顯得極為關(guān)切。
“沒事,一個丑女而已。就聰明度而言,我還沒把她放在眼里。”楚雨莞爾一笑,反倒是幫司馬衷理了理衣衫,眼里滿是柔情。
“那就好,總算是過了這一關(guān)了。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說服這母夜叉的?”司馬衷的確是不明白,母老虎賈南風居然破天荒同意他再納妾,這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
“擴大共識,擊其軟肋,僅此而已。”楚雨楚楚動人一笑,當她說這話時,不由得想起幾天前在金谷園的聽軒閣中,在表演開始前,那個叫李遠的男人對她說的一番話。
“高,愛妃的確是高,來來,讓我為愛妃壓壓驚。”司馬衷哈哈一笑,一把抱起楚雨踹開自己臥室房門走了進去。
這一幕恰巧被長廊中走過的司馬衷的兒子司馬遹看著眼里。此子雖然只有六歲,但由于生母被太子妃處處打壓,而父親也不管不問,母親的苦難早早的喚醒了他,其成熟度遠遠超脫了尋常小孩。
他看著父親抱起了那個美麗的女人,心里有些興奮,也有些擔心。最后輕輕嘆息一聲,悄消失在太子府的連廊黑影中。
上午,前往臨淄的官道上,駛來一隊長長的隊伍。
“長景,前方小鎮(zhèn)有狀況,咱們是否先停下來,我?guī)兹饲叭ゲ榭匆欢俊蹦录t羽策馬來到李遠馬車邊躬身道。
李遠探出頭,“發(fā)生何事?”
“據(jù)說小鎮(zhèn)昨夜一大戶人家被幾個匪人襲擊,死傷數(shù)十人,家產(chǎn)被劫持一空。我恐小鎮(zhèn)上還有匪人。”
李遠一擺手,“不必擔心,你帶大隊人留在這里,我?guī)乩缀托♂t(yī)仙過去看看能否救人。若是匪人還在小鎮(zhèn)上,予以擊殺便是。”
李遠看似淡定,內(nèi)心一緊,難道是張文正要提前伏擊襲殺自己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