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代替倪燦第一天上班
- 離婚后,我和前夫互換身體
- 言上
- 2258字
- 2022-06-04 15:10:19
木棉從衣柜內拿的女性的衣服就在浴室內的置物架上,木棉也已經弄好。兩個人穿的都是睡衣,倪燦留在了浴室,木棉去了臥房。
從來沒有細瞧過倪燦的身體,木棉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體毛可以如此的旺盛。
倪燦麻桿一樣的個,雙腿是又細又長,再加上亞洲人特有的黃皮膚,不用眼睛看,伸手一摸,觸感就跟山藥似的。
木棉哪里能忍得了這個,閉著眼睛,忍著抵觸的心思愣是蹬上了褲子,先眼不見為凈,等回來一定要買個脫毛膏一次性解決干凈。
木棉邊這樣想著,邊走出了臥室。
倪燦還是沒有動靜,看著手中的超短裙和短袖衫,一臉的愁眉不展。
“快一點,七點一刻了。再不快點就要遲到了,”木棉走進來的時候見倪燦依然是一身睡衣,因為著急,開始上手要去剝倪燦的衣服。
“有點素質行不行?”倪燦邊擋邊喊,一閃身躲進了臥室,落了鎖,就聽木棉在外面說:“等你五分鐘,要是不出來,我就找備用鑰匙了。”
倪燦知道木棉絕對不是威脅,也不敢耽擱,迅速的換好衣服,然后拉開門。
為了讓倪燦走路舒服一點,木棉特意給他準備了一雙女士涼拖,然后又給他搭了一個阿瑪尼的單肩小挎包。
二人這才出了電梯往地下室走去。
從家里開車去婦幼醫院,只需要十分鐘的車程,模特公司上班的時間要在九點之后。
時間上是挺寬裕的,但是兩個人都是鴕鳥的心態,畢竟一會兒接觸的行業都是陌生的。
木棉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婦幼醫院,然后說:“在這兒停一下吧,我先去吃點飯。”
倪燦把車停下,也跟著走了下去,然后說:“我也餓了,干脆一起。”兩個人悶著頭走到最角落的位置,都是一臉的心事重重。
木棉要了一杯無糖豆漿,倪燦要了一籠湯包和一碗湯。東西放下之后,兩個人都彼此對望,最后目光落在了對方的食物上面。
倪燦首先開了口:“醫生不只是做辦公室,給人接生的時候要的還是體力。最好你多吃一點。”
木棉所在的這個身體很誠實,但是心底是抵觸的,于是說:“吃這么多,一會兒穿緊身衣服會有小肚子,悠著點。”
倪燦嗤了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夾起一個小籠包就放進了嘴里,有點燙,小籠包在舌尖上打了幾個滾,呼哧哈哧的被倪燦給咽進了肚子里。
一副餓死鬼投胎,三百年沒有吃飯的樣子。木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免出聲警告:“身材管理,身材管理。”
倪燦回嘴:“體力,體力。”
知道誰也勸不了誰,干脆不做聲,只悶著頭吃自己的東西。
倪燦跟過來,本來是想問木棉要注意哪些事情,可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一嗆茬,誰也不提了。
時間已經快八點,木棉到了非走不可的時候,臨走之前,還是問出了口:“你今天什么工作?”
“我今天被安排到了住院部,反正肯定要上手術臺,”倪燦跟在木棉身后。
來往的好多是醫院的同事,兩個人說話也不敢太大聲,就怕別人聽見暴露了兩個人的身份。果然,一個人拍了木棉的肩膀一下,木棉回頭,印象中好像有這個人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名字,于是笑了笑,說的話也是模棱兩可:“上班了。”
“是呀,”那個人的目光落在了倪滄的身上,然后看向木棉,“嫂子也跟著一起來了,今天不上班么?”
“我九點才到公司報到,還早著呢,”倪滄笑著說。
“真幸福,我們快遲到了,倪醫生快一點,嫂子再見,”來人說完就走了。
木棉看著那個遠去的年輕的身影,然后問:“剛剛那個人是誰?”
“元衡。”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是不是來過?”木棉問。
“對,來過。”
木棉點頭,默默的把名字在心底重復了一遍。
木棉已經走遠,倪燦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掏出手機,還是提醒了一句:“少說話,多做事,以免露怯。多看多學,我辦公桌上有醫科書沒事的話翻一翻,還有以前的筆記,和近半年的看診記錄。實在不行的話,裝病。”
木棉的眼神最終落在了“裝病”兩個字上,一直突突個不停的心,終于是安分了一點。
等到木棉的身影完全消失,倪燦才開車去往木棉的模特公司。
從結婚到現在,木棉從來沒有來過倪滄的醫生辦公室,自然也不知道倪燦坐的是哪個位子。
元衡端著一杯水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站在屋內的木棉,然后問:“你老婆走了?”
“嗯,剛走,”木棉走向了窗口,打開窗戶,正是上班時間,洶涌的車流行來駛去,偶爾能聽見喇叭的轟鳴聲。
醫院內到處是孩子的啼哭聲、走廊上偶爾還會傳來孕婦的呻吟,吵得木棉頭疼。
木棉從來沒有怕過什么,但是這一刻,突然生出膽怯來了,稍稍安分的心又開始突突了起來。
“昨天借你的筆,”木棉回頭見元衡正伸著手,一只通體藍色的鋼筆正被攥在他的手中。
木棉溫聲說:“放在桌子上就行。”
元衡起身,把筆放在了進門靠墻的第二個位子。確定了自己的座位之后,木棉關上窗子,轉身走了過來。
木棉來的時候離上班還有五分鐘,按理說,不應該只有他們兩個。
果然,就聽元衡說:“先換衣服,我和你一起進手術室,剛剛來的時候就聽說,夜班的人一整夜都沒有睡覺。手術室內還有兩個。”
木棉聽說進手術室,雙腿就開始打顫,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現在要說自己生病了,好像有點太刻意。
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元衡一起把白大褂給換上,然后又一起往手術室走去。
洗手消毒,木棉故意的磨蹭了一會兒,就等著看元衡怎么做。雖然不能說做的完全一樣,但是依葫蘆畫瓢,總能行。
剛推開第二道門,隱約的就聽見了像是罵街一樣的聲嘶力竭。木棉一時間愣住了,元衡根本就沒有留意木棉是否跟在身后,推開手術室的最后一道門。
“使勁,憋氣,拉屎會么?對對,就這樣,拉,”本來還有點隱約聽不太分明,現在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木棉從來沒有聽見這樣的聲音,怎么形容呢,既刺耳又振奮人心。
木棉曾經在電視里面見過生孩子的場景,這樣一對比,電視里面演的簡直是弱爆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都來到這里了,不進去的話,顯然說不過去,腳步再遲疑也要往里走。
鼓足勇氣,木棉最終推開了最后的那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