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鴰走了。

男人推門而進：“吃飽了？”

“吃飽了吃飽了。”祝九九拿手背擦嘴，忙不迭的站起來，“大哥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我去問過老板了，”男人道，“老板說了，你真想在這里當姑娘的話，就得通過考驗。”

“什么考驗？”

“當然是看你在床上的表現了，你若是把我侍候好了，說明你這身子值錢，否則滾蛋。”

“可、可我還是黃花閨女……”祝九九雙手掩著胸口，怯生生的道，“第一次不都是要賣、賣給客人的么？”

“來我們這里的男人都是窮鬼，沒人在乎這個，價錢便宜就行。”男人道，“我也不勉強你，你自個決定。”

祝九九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我聽您的，您對我好，我愿意把第一次送給您。”

男人得意的笑：“跟我來，不要亂走，不要亂說話，不聽話的姑娘是要被打死的。”

祝九九跟在他后面，暗中打量四周。

前院不算很大，前廳有七八個姑娘在打牌猜拳什么的，其它地方無人出沒，乍看這個地方并沒有異常之處，人也不多。

很快，男人領著她穿過前院，來到中庭的一排廂房前，推開其中一間：“里面有洗澡水，你洗好以后就去床上躺著讓我驗貨，明白了？”

祝九九雙手掩面，故作羞澀：“好的，我可能會洗得久一點，大哥你可不要偷看哦，我會緊張的。”

“瞧你臟成這樣，有啥可看的？”男人色迷迷的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趕緊洗，哥等著。”

祝九九下意識的捂住臀部，眼底閃過怒色。

男人“砰”的把門從外面鎖上，去問其他人有沒有興趣也玩玩。

在這個地方，除了老鴰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出窯子一步，他們再怎么習慣這種封閉、與世隔絕的生活，待得時間長了難免也會有人覺得無趣，有樂子自然不能錯過。

祝九九見他離開，暗暗松了一口氣，仔細打量房間。

房間不大，角落里有一只浴桶和一副衣架，此外只有一張床、一張床頭柜和一只衣柜，簡單得很，她迅速檢查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確定無人偷窺后才坐在浴桶旁邊，脫掉外裙，拿毛巾沾水，快速擦拭頭發和臉部，把自己收拾得干凈一些。

隨后她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從綁在小腿上的布圈里取出她這幾天準備好的物品，開始設置陷阱：算好距離，在床前約莫半人遠的地面抹上一層厚厚的油脂，撒上水漬，令這片地板異常濕滑；接著掏出一大把繡花針，一根根的從被子下面往上插，讓針尖露出在被子上方，密密匝匝的一片。

如此，一個簡單的陷阱便做好了。

最后她調暗油燈，脫掉上身的衣物，散開青絲，鉆進被子里，手中握著一把小刀。

沒過一會，男人的聲音就從外面傳進來：“洗好沒？”

“洗好了。”祝九九逼自己發出嬌滴滴的聲音，“大哥，您可以進來了。”

“吱呀”，男人推門而進，一眼就看到祝九九披散著烏黑的長發，身體縮在薄被里，只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和胸前的溝壑，昏黃的燭光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襯她的肌膚瑩瑩閃光，加上她媚眼如絲，真是無比的誘人。

他登時就圓了眼睛，不斷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