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蒙古族邏輯思想研究
- 莫日根巴圖
- 1952字
- 2022-04-11 17:42:36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基本概念解析
一 古代蒙古族
很多史料和研究證明,早在遙遠的古代,在蒙古高原就生活著許多不同文化傳統的原始人群體。《蒙古民族通史》記載:“蒙古高原邊緣及其附近的民族、部族等,基于種種原因不斷進入腹地。零星者姑置不論,構成一定規模的遷徙,如東胡系統的東部鮮卑、烏桓、柔然、室韋—韃靼、契丹等,就有多次。西北地區的烏孫、九姓胡、黠戛斯等,在蒙古高原腹地也留下了足跡。”[1]1206年,鐵木真統一各部落,建立蒙古汗國,“蒙古”從一個部落發展成一個強大的汗國,經過漫長的歷史發展,形成了如今的蒙古民族,簡稱蒙古族。在蒙古族的族源問題上學術界有“匈奴說”“突厥說”“吐蕃說”“東胡說”“蒙漢同源說”“東胡、突厥、吐蕃混合說”“白狄說”等不同的觀點和說法。本書所提“古代蒙古族”不是史學意義上的蒙古民族發展歷史階段的概念,而是涵蓋蒙古汗國建立前后甚至更漫長的歷史階段的相對模糊的概念。這里包括以上生息繁衍在蒙古高原的與蒙古部族具有密切聯系的古代部族。
二 思維方式
思維方式涉及不同學科,例如哲學、邏輯學、心理學以及思維科學都涉及思維方式的問題。同一個學科不同學者對思維方式也有不同的解釋和定義。崔清田教授在《墨家邏輯與亞里士多德邏輯比較研究》中指出:“所謂思維方式,可以指長久穩定而又普遍起作用的思維方法、思維習慣、對待事物的審視趨向和公眾認同的觀點。”[2]陳新夏等人在《思維學引論》中認為:“思維方式是不同時代的不同主體在思維過程中繼承和改造前人的思想方式的基礎上形成的、又為該時代的不同主體普遍采用的、反映和把握對象的一般方式。用現代科學的語言說,思維方式就是主體獲取、加工、輸出信息的方式。”[3]而陳中立等人在《思維方式與社會發展》中對思維方式做了較為全面的定義:“思維方式是人的認識定勢和認識運行模式的總和。認識定勢,指認識活動開始前的一種認識態勢,即是主體先存的意識狀態,如思維的功能結構、認識圖式、認識的心靈狀態,等等。認識運行模式,指認識運行的方法、邏輯、線路、公式,等等。”[4]
關于思維科學或思維方式,恩格斯有一句經典的論述:“每一個時代的理論思維,從而我們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它在不同的時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時具有完全不同的內容。因此,關于思維的科學,也和其他各門科學一樣,是一種歷史的科學,是關于人的思維的歷史發展的科學。”[5]綜觀各種關于思維方式的定義,我們在之前的研究中也闡述了一個共性:“思維方式不是人們頭腦中固有的、永恒不變的東西,也不是某一群體、某一個人刻意創造出來的,而是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通過人的生活實踐、社會實踐、文化實踐逐漸形成的。”[6]“思維方式是歷史形成的,是歷史文化的主觀性和客觀性的辯證統一。”[7]
思維方式具有時代性、地域性、民族性。也就是說,不同歷史時代的人們思維方式會有很大差異,而同一時代人們的思維方式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不同地域、國家、人群的思維方式也有各自的差異性;不同的民族在其固定的地理環境、特有的歷史文化背景下,用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創造出了該群體獨有的特色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不同的文化體系蘊含著不同的思維方式,它構成了一個民族或一個群體的思維傳統,從而成為一個民族或一個群體‘精神遺傳’最根本的內容。”[8]因此,每個民族的思維方式都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
國內對思維方式的研究時間并不長,有學者做了這樣的總結:“在過去五十多年里,對我國哲學認識論研究來說,對‘思維方式’這個術語,從陌生、似乎可以不屑一顧,甚或認為它有違已有的認識論理論,到承認它的客觀存在,對‘思維方式’概念予以確認,并承認它在認識和處理客觀事物中不可或缺的作用,看到了它的優劣對社會主義事業的成敗、對國家前途的巨大作用,再到要從理論上進一步研究它,探討它的機理,等等,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9]隨著社會和時代發展,人們更深刻地認識到了思維方式與社會發展的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的互動關系,更深入、系統、廣泛地研究思維方式問題。在這不同國家、不同區域、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互相接觸、互相交流、互相影響日趨明顯的當今社會,對不同民族思維方式進行多方位、多視角的研究,不僅有學科研究的需要,也有時代發展的需要。
三 邏輯思想
截至目前,對于“邏輯思想”這一概念沒有較為明確的權威定義。筆者認為,對有效溝通交際的思維工具系統有一定的自覺的認識和闡述,均可納入邏輯大家族,盡管不是嚴格意義和系統的邏輯學,可統稱為邏輯思想。
古代蒙古族沒有專門研究邏輯的學問,亦即邏輯學。但是在特定的自然、歷史文化背景下,古代蒙古族先民認識世界、看待問題、表達和論證思想觀點具有自己獨特的方式方法。因此,本書研究的古代蒙古族邏輯思想包括古代蒙古族甚至是更早時期的蒙古先民的說理方式、思維方式、思維特征等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