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說話的時候總是低著頭，臉上微笑著，眼睛看向腳尖，偶爾和人對視一眼，又迅速的垂下眼簾，她的睫毛長且稀疏，就像她那單薄的身板。面面說話也容易臉紅，但想不到這么容易害羞的人竟也愿意拍短視頻，問她，只說：“掙點零花錢，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小張是無意中發現面面在拍短視頻。以前他對面面的印象不深，很普通的女孩子，長相秀氣，算不得出彩，說話聲音不高，帶著一股有氣無力的感覺，交待給她的事情倒是靠譜，每件都能按照要求完成。因為學歷不高，也沒有背景，性格也很安靜，在那樣一個女孩扎堆、每個女孩又拼著勁兒地表現自己的地方，沒人會注意到她。小張和面面的相熟源于公司的一些業務對接。那天晚上，小張無聊，去了城墻邊閑逛，好巧不巧，在密密麻麻的短視頻大軍中，看見面面背靠城墻站著，面前豎著看似很專業的打光燈和攝影架。面面畫著精致的妝容，黑色又濃密的頭發高高盤起，貌似有些雜亂的幾縷碎發飄落在窄窄的額頭和小小的耳垂前，紅紅的嘴唇，在一顰一笑間，讓人覺得清純又帶些成熟和頹廢。小張覺得好玩，給面面發了一條短信：“美女，哥看著你呢”。面面劃過面前的手機屏幕，怔了一下，四周環視，沒有看到小張，隨即拉黑了留言的人。小張當時也沒有在意，事后面面笑著說，不知道留言的人是小張，只當是變態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