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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要銷毀婚服

孟秋玉也笑道:“是呀,表妹的為人自是不必說。即便給她做婚服的人家弄臟了婚服,她也沒有為難,擱別人身上指不定勒令重做,甚至直接換裁縫和繡娘呢!”

錢家長媳溫聲道:“不妨事,婚服上頭花樣多,一針一線都是精細(xì)活兒,再如何仔細(xì)完工時也是要洗一洗的?!?

都曉得婚服是嫁娶儀式中的重頭物件,馬虎不得,裁縫和繡娘心里自有數(shù)。

做到一半的婚服出了叉子要換人做,孟秋蘭自個兒浪費時間不說,裁縫和繡娘也拿不到工錢,不賠料子就該燒高香了,鬧不好的話喜事中還平添糟心事。

看來這個未過門媳婦的性子很不錯,不會隨意苛待旁人。

孟秋玉忽而嘆了口氣,道:“秋蘭表妹也是這么想,便也沒說什么。只我自個兒小心眼,覺著婚服非同小可,若是尋常干活沾的臟污東西也罷,可又是血又是淚的,我再如何逼自個兒想開仍是為秋蘭表妹感到憂心??!”

錢家長媳聽得一愣:“什么血什么淚?”

婚嫁乃大喜,講究多,萬萬沾不得半點不祥的事物。

孟秋玉道:“夫人,因做婚服的人家跟阿玉也有些交情,阿玉本不愿多嘴的。那名裁縫的男人已臥床兩年便罷了,可那名繡娘,近日她父母才上公堂判了和離,一個流放一個蹲了大牢呢!”

錢家媳婦眉頭狠狠皺起。

“竟有此事?”

雖說是旁人的私事,遠(yuǎn)了十萬八千里,但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若是念她孤苦無依給點繡活兒做拿工錢過日子,尚且能諒解。

孟秋玉又道:“那繡娘呢?她也是可憐,成天寄宿在裁縫家,一邊繡還一邊以淚洗面,繡花針還動不動就扎破手,血沾了婚服,那可不是能洗得去的臟東西呀!”

錢家媳婦陡然變了臉色:“這、這可是要壞事兒的!”

“夫人也覺得不妥吧?”

孟秋玉一臉無奈,又道:“我勸過秋蘭表妹了,可她心太軟,加上裁縫家跟我也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交情,我說太多只恐面上難做人。這會兒跟您說,也不過是希望您能看在表妹心善的份上,寬恕她一二?!?

錢家長媳道:“此事你做得沒錯,我只道秋蘭性子好,可人善被人欺,恩惠施得多了人不見得會珍惜,回頭我讓人給她傳話?!?

孟秋玉嘆道:“但愿秋蘭表妹事后別責(zé)怪我這個表姐多事又多嘴才好,畢竟我也是為了她婚后能過上好日子,一家和和順順的?!?

錢家長媳鄭重道:“秋玉姑娘放心,此事我不讓旁人知曉是你透露的,回頭就讓秋蘭說是我的意思。左右是要重新買布料找人做,那邊做到什么程度該付的工錢照付,咱也不算虧待人家,便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她們也不該說什么!”

孟秋玉抿了抿唇,只覺得錢家對孟秋蘭這個未過門的媳婦無比大方。

她一通游說后,錢家原本只是想讓孟秋蘭重新張羅婚服。

可加上香液的事兒,事情就嚴(yán)重又復(fù)雜了。

姜家收到消息時已是兩日后。

孟秋蘭和她娘孟羅氏找上姜家,一開口便是索回未完成的婚服,還讓她們賠錢。

姜家人和小根兒娘在一旁都不明所以。

孟花玲見孟秋蘭懸然欲滴,問道:“秋蘭,發(fā)生了何事?為何突然不做婚服了?”

沈落田剛清理完后院的樹根,這會兒剛收工洗了手,大伙兒連晌午飯都沒吃上,就等個合理的說法。

孟秋蘭卻抹淚不語。

孟羅氏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她的手,道:“哭哭哭,哭了一天一夜還沒夠就成啞巴了?”

孟花玲問道:“秋蘭娘,這是怎么回事?”

孟羅氏道:“阿黎娘,你也別怪我們娘倆不給情面,實在是……”

她瞥了眼案桌上未完工的婚服,跟桌面間還墊了一層防刮傷的布料。

桌子邊放著一袋敞著口的花生,還有一個裝有花生的圓形簸箕,是小根兒娘在撿花生種。

“婚服是多重要的物件兒不必我多說了吧?花生曬干了也是臟,這敞開袋口還在一邊撿,不怕婚服沾灰塵嗎?灰頭土臉的久不久又摸一下婚服,到時送過來咱們不得費力洗?”

“實在抱歉,我、我這就弄出去?!?

小根兒娘臉一熱,手忙腳亂就把撿好的花生全倒回袋子扛了出去。

孟祌見她絆腳還搭把手提到一邊放著。

沈落田皺眉,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孟羅氏又道:“得了得了,忙了也白忙,再折騰這婚服也逃不過被銷毀的下場?!?

孟花玲問道:“為何要銷毀婚服?”

話落,孟秋蘭眼淚唰唰的落得更猛。

孟羅氏怒斥一句:“你個沒眼力沒出息的死丫頭!”

孟花玲等人都注視著她等一個答案。

她惡嫌的瞥了眼明鳳,道:“說來也真是糟心,甘家的事兒興許是鬧得太大,秋蘭未來夫家又是官家的人自然收到了消息,輾轉(zhuǎn)得知明鳳是秋蘭婚服的繡娘后……這、這多晦氣!”

明鳳聽聞是自己無端惹禍,眼睛倏的泛紅了。

孟花玲看她一眼,手?jǐn)堉募绨颉?

孟羅氏道:“哦喲喲你們可別給我演苦情戲,我家閨女好好的喜事搞成這樣,該哭的是我們娘倆才對吧?”

沈落田無語道:“孟家嬸子,甘家的事明鳳是苦主而并非作孽的主兒,天底下的人有幾個是生來就順風(fēng)順?biāo)模磕菢拥娜艘膊槐乜鄬W(xué)這等精細(xì)費力的活兒,您知道繡活兒有多傷眼睛和頸椎嗎?你便是重新找個繡娘,就能保證她過得順?biāo)??若照著您這眼光找繡娘,只怕找到婚期都未能找著!”

興許是她懟得太過犀利,孟花玲扯了扯她的衣袖。

孟羅氏臉色也難看了幾分,道:“這是累不累的問題嗎?她往我女兒衣服上抹淚擦血就是給我女兒添晦氣,如同詛咒啊!”

沈落田也沉了臉色:“既然您不愿,這婚服不做也罷!訂金姜家悉數(shù)退回,但你若想借明鳳爹娘的事兒奚落她,或是挑刺兒索賠,恕我直言,這未免有些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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