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調集錢糧
- 大唐:開局覺醒系統
- 泊寒
- 2260字
- 2022-04-21 04:30:47
“這個……他這一二日在京城周邊可轉了不少地方,要說特殊的話,那就是這些地方都十分貧瘠,不是黃山就是野嶺,不少地方甚至是寸草難存之所。”
李世民聞言不由再次皺眉,“除此之外,難道沒有別的舉措嗎?
比如調集錢糧?”
張千抬眼皮偷看了一眼皇帝,小心翼翼的搖頭道:“這個……似乎不曾。”
隨即又想起什么,忙補充道:“哦,要說的話,那便是日前,他好像在銅雀樓給一名伶優贈過一首詩,不過那是在他入宮之前。”
“贈詩?他還會寫詩?”
李世民聞言有些意外,在他看來那小子雖然好像有些才能,但應該也只是貨賈之能,寫詩那跟那小子有什么關系?
張千低聲一笑,隨即變戲法一般的從袖籠中抽出一塊絲絹,“陛下請看。”
李世民也沒當一回事,接過來一看,卻是一愣。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這什么跟什么,哪有人在青樓寫這種詩句給一個伶優的,肯定是從哪里剽竊來的。”
“不過這詩句倒是難得的佳句,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朕之前竟然不曾聽聞過!”
李世民本能的微微皺眉,他自問也算是文武全才,甚至也有幾首比較自得的佳句。
比如“一朝春夏改,隔夜鳥花遷。”
又比如:“映云光暫隱,隔樹花如綴。”
不過比起這句“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別的不說,光是氣勢就多有不如。
只是作為一個能有傳世之作的皇帝,李世民眼光還是有的,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司南那小子所作。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怎么可能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應有的心境,何況還是在醉生夢死的秦樓楚館之中。
不過以他的才具,居然對這樣的佳句沒有絲毫印象,這讓他覺得十分怪異。
心中對司南愈發存疑了。
只是隨意的將絲絹收了起來,想著回頭問問豆盧寬等人,看看這詩句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隨即卻又想起那小子居然對他的旨意不甚上心,整日東游西逛,忍不住咬牙……狗東西難道敢消極應付不成?
但手抬起來,想想又放了下來,“罷了,繼續讓人盯著他,別讓這狗東西跑了。”
他忽然有些擔心那小子別轉頭溜之大吉了,那可不行,這番要是他能把事情辦妥了還則罷了,若是不能朕非把那狗東西抄了家。
張千見李世民這般神態,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不知為什么總感覺陛下這樣子倒有點像是小孩子賭氣的架勢。
這么多年來,好像還沒見過陛下對誰有這種反應。
隨即便要往外退,卻忽然又停住了腳步,遲疑了一下道:“另外還有一事。”
“嗯?”
“除了奴婢的人和兩位尚書的人之外,好像還有人在盯著司南一行。”
“嗯?”
李世民聞言眼睛微微一瞇,冷聲問道:“什么人?”
“有城門衛的人,還有中書省右散騎常侍童甫的部曲,另外還有幾個暗衛也暫時沒看出來歷,似乎是那幾家的。”
李世民眼眸中神光閃爍,片刻之后淡淡的道:“城門衛,應該是和郭玄那個兒子有些關系吧?”
說著一聲冷哼,神色有些冷漠的哼了一身:“哼,真是一個個的這才幾年啊,就變得如此愚蠢難看了。”
這話說的自然是郭玄父子,張千聞言也是微微輕笑,心中暗暗嘲諷郭家父子。
這些人確實是蠢得很,陛下平時不說,那是顧念舊情,有些人卻真以為陛下看不見了。
之前那郭熊鬼迷心竅,結果卻被司南反坑了一把。
不過郭家父子對于皇帝來說,還不值得過于關注。
“郭玄父子不用去管,讓司南那孺子自己去解決,倒是那幾家盯緊一點,看看他們到底打什么主意,必要時可以讓他們痛一下。
也好讓他們知道這大唐還是我李氏的天下,五姓也好,七宗也罷,想要取代我李家,也要問問我李世民的劍還利不利!”
皇帝說著一聲冷笑,隨即卻又皺眉問道:“那童甫又是怎么回事,他一個散官湊什么熱鬧?”
張千聞言一笑,嘿然道:“這事貌似和房相之子房遺直有點關系……也和那絲絹上的詩有點關系。”
“房遺直……”
李世民聞言一皺眉,隨即失笑,“既然小孩子的事,那就不用管了,看著一點別鬧過火就行。”
“喏。”
張千笑著俯身應喏。
房府。
“大公子這一二日怎么都不曾出游,莫不成還在為那司南的事煩心么?”
說這話的是童斐,父親是中書省的一名右散騎常侍,官不小,位居三品,卻是個散官,有心搭上房家關系。
當日在銅雀樓,此人恰也在場,自然看出房公子對司南不太喜歡。
今日又得到了司南出城的消息,當即便招呼了幾個紈绔子弟,顛顛的跑到了房府。
“彼輩于我不過陌路之人,萍水相逢而已,有什么值得介懷的。
只不過是這二日有些懶散,不想動足罷了。”
說著慵懶的往后靠了靠,隨即問道:“不文與諸君今日怎么有空來我府上,是有什么事么?”
“呵呵……”
童斐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口不應心,心中嗤笑,面上卻一臉敬佩的道:“大公子果然不愧是這長安俊杰人物,如此心胸真是令我等自慚形穢。
不過大公子心胸豁達,不與彼輩計較,我等卻受不得彼商賈之輩的猖狂形態。”
其他一群紈绔也紛紛附和道:“不錯,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個真有才學的,卻不知道從哪里竊取了一二句佳句便充作斯文,真是可恥之極。”
“就是就是,士農工商,彼輩商賈不過四民之末,怎么敢在我等世家子弟面前張狂!”
“還有那銅雀樓也甚是可惡,我等肯去光顧已經是給他們面子了,彼輩卻讓一個商賈羞辱我等,真是豈有此理!”
眾人越說越起勁,甚至咬牙切齒,感覺上好像司南真與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但是聽有人說到銅雀樓,旁邊眾人卻沒什么人應和,連童斐都假裝沒聽見。
開什么玩笑,那銅雀樓的東家能在長安城中經營起如此一座銷金窟,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那背后要么就是那五姓七宗,要么就是某位皇室宗親。
普通朝臣公卿都不太可能。
就憑他們這些人難不成還去找銅雀樓麻煩,別開玩笑了。
那人也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有些訕訕。
童斐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道:“說到那司南,我倒是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