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被燙的疼痛勁過后，嘴里只留下微微有點甜又有點酸的奶香，凌秀花原本就大的雙眼立時又瞪大了一倍，簡直不敢相信這看起來不大起眼的小東西，竟然能這么好吃？

凌采薇來不及阻止，有些擔心地問：“大姐，嘴里燙起泡了吧？也怪我沒早點說。”

凌秀花倒不在意，“不就是嘴里燙起泡了嗎？又不是多大點兒事，不過你這豆腐炸的是真香。”

見小蘭已經端著一碗稀糊糊的乳白色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等在一旁，又問道：“你這是啥？”

小蘭也不解釋，拿起一塊炸好的奶豆腐，放在碗里輕輕蘸了下，再放到嘴里慢慢地咬了下去，之后吃的一臉滿足。

凌秀花也趕緊拿了一塊奶豆腐，到小蘭的碗里蘸了蘸，這回咬下去的時候她已經知道燙了，吃的小心翼翼，還好沒有再被燙傷，但除了炸奶豆腐的香，這一回吃到的是更濃郁香甜的奶香。

凌秀花看向凌采薇，凌采薇為她解釋，“都是羊奶熬的，想吃明天給大姐帶兩罐回去。”

家里的羊奶每天都有不少，除了娃兒喝，家里其他人也一起喝，但每天還是會剩下不少，凌采薇就用這些奶做成各種容易保存的奶制品，尤其是天冷后，做成奶制品也不容易壞掉了，凌采薇做得就更多。

小蘭碗里的就是凌采薇自己做的煉乳，平常蘸著炸饅頭吃都是極好吃的。

凌秀花不住地點頭，“要得要得，回去給你外甥們也嘗嘗。”

同時也問了凌采薇制作方法，凌采薇干脆去取了一罐鮮羊奶當著她的面做了起來，甚至為了讓她能盡快上手，還讓她自己試了試。

等這邊教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全家人圍在凌老太太的屋子里烤火說話，凌秀花問了不少凌采薇還有啥好吃的能教教她，凌采薇也真心實意地教了她幾樣。

凌秀花不笨，雖然有些沒見過，聽凌采薇說的也記在心上，打算回去試試，一高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小妹，等大姐賺了錢，給你買好看的花布做衣裳啊。”

“大姐有這份心就好，買布，大可不必了！”昏黃的燈光照不到的角落，凌采薇彎了彎唇角，但對于凌秀花的品味她還是敬謝不敏了。

老太太聽了許久，知道凌采薇是有心教凌秀花，很有些欣慰，她老了，如今就剩下這兩個閨女了，若能互相扶持著走下去，總強過她沒了那一天，都孤零零地沒個娘家人撐腰。

直到凌采薇怕說多了凌秀花記不住，答應她隨時想問都能來找她問，凌秀花才爬到凌老太太的床上，挨著老太太和娃兒躺下了。

凌采薇也和小蘭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雖然她新打的床也不算小，她卻不習慣與人同住，凌老太太知道這點，也就沒讓凌秀花過來與她同睡。

屋子里的炭盆還熱著，但屋子有些大，炭盆烤不到的地方難免要冷清一些，凌采薇想了又想，卻怎么也想不明白上輩子北方那種大大的火炕是什么原理，不然這樣的冷天里睡在火炕上應該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吧？

好在被窩里放了兩個湯婆子，倒也不會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