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覺得自己病得很重，至少很多名醫都沒治好，可凌采薇卻說他病得不重，讓他也不知道自己病的到底是重還是不重了。可一想她做的蛇膽酒，鄭老爺就覺著或許人家就是有底氣才會口出狂言，一時間鄭老爺心里燃起熊熊希望之火。

“凌姑娘，你若是能將我的腿治好，我定會重金酬謝。”

既然已經被逼到要賣藥方換錢，可見凌采薇是極缺錢的，這時候說再多都是虛的，只有金銀才能打動人心。

凌采薇有些哭笑不得，“倒也不必，治病救人本就是為醫者本分，看多大病，收多少錢，鄭老爺也不必太客氣了。”

鄭老爺原本只是覺得凌采薇醫術好，對她客氣幾分，但聽了她這番話后，心里不免多了幾分敬意，別看她年紀不大，但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多大氣，一看就是醉心醫術，視金錢如糞土啊，若不是真缺錢，哪會想到要賣藥方？

雖然凌采薇說不必重金酬謝，鄭老爺卻覺得該表示的總不能少。

治腿倒是不急，鄭老爺還記得他今日來此的目的，凌老太太沏好茶送過來，鄭老爺便將話題引入正題，“今日方賢弟來家中，說凌姑娘有藥方要賣，我也是見識過凌姑娘這些藥的神奇，自然是不能錯過，只是不知凌姑娘蛇膽酒的配方賣不賣？”

方大夫本來聽這兩人說著說著就聊起治腿，完全忘了來的初衷正著急著，結果聽鄭老爺又說起藥方的事兒，剛要松口氣，誰知他話題一轉說的竟是蛇膽酒，這讓方大夫都無奈了，“東家，咱們說的不是補腎益氣丸，咋就說起蛇膽酒了？”

“不急不急，你先等等。”鄭老爺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繼續落回凌采薇的臉上，期待她的答案。

凌采薇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過想到鄭老爺的風濕腿，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其實在她來看，賣哪個不是賣？于是斬釘截鐵地道：“賣！”

一個字安了鄭老爺的心，原本緊張的神情放松下來，換上和藹的笑，連話都多了起來，“凌姑娘想來也是知道你那蛇膽酒的好，鄭某敢向凌姑娘保證，只要你將蛇膽酒的方子賣給鄭某，鄭某定會用它來造福蒼生。”

眼看凌采薇也因他的話嘴角綻出一抹笑意，鄭老爺明白，他這話是說到凌采薇的心里了，也更篤定凌采薇更愛聽什么樣的話，話鋒一轉道：“既然要談合作，鄭某自然也愿與凌姑娘這般心有大善之人合作，鄭某這里先提一個合作建議，凌姑娘且聽聽，若有不滿盡可提出。”

凌采薇點頭，“鄭老爺請說。”

鄭老爺道：“我想著，凌姑娘賣藥方或許是為了造福百姓，但若是將藥方賤賣了，我就是拿了藥方也于心不安，我想不如這樣，凌姑娘將藥方予我，由我雇人制藥向外售賣，所得銀錢去除成本，你我五五分賬如何？為表誠意，我愿先出一千兩銀子做為定金，將來再從凌姑娘的分紅中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