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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我是那樣好色的人嗎?

“依照我看,這就是一個妖婦,主公出征之前,怎么可以去做這樣的事情啊!”

大軍陣前,半個時辰方才到,周勃就面色難看的抱怨了起來。

曹參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再等一會兒便是,說這些牢騷之言作甚?”

“主公心懷大事,不可能為了這區(qū)區(qū)一個婦人,而耽擱了大軍出征的事情。”

“要我說,就……就應該先誅殺了這妖婦,免得她媚惑主公。”

周勃冷哼一聲:“我聽人說,主公在吳中城有過婚約,那女子乃是薄氏之女。

此女品行嫻熟,姿色上乘,不如派人前往告之,也好令她規(guī)勸主公一二。”

“這……”曹參稍作遲疑之后,也用力點頭說道:“如此也好,這妖婦終歸是泗水郡郡守之嫡妻,而今與主公廝混,終歸是敗壞了主公的名聲。

薄氏之女又婚約在身,那自然是正室,規(guī)勸主公一二,自然是名正言順的。

也好過我等武人勸說主公私事,反而不美,惹的主公惱怒!”

后邊聽著曹參和周勃談的話孫二狗,立刻就松了一口氣。

我是主公最為忠誠的狗腿子,當然不可能把主公在外邊亂搞女人的事情告訴主母了啦!

大家都聽到了。

是周勃說的,他要去告狀的。

韓信翻了白眼,感覺這就是一群傻逼,誰規(guī)定大軍出征之前,就不能睡女人的了?

勝敗只在戰(zhàn)場之上,看臨陣將軍指揮,將士奮殺。

可不在床笫之上。

正在眾人這般議論的時候,殷通騎著烏騅,領著一隊騎兵,風一般的馳騁而來。

“參見主公!”

韓信、曹參、周勃等諸多將領,急忙拱手下拜。

“哈哈哈……”

殷通人在烏騅馬背上發(fā)出豪邁大笑:“諸位將軍久候了!”

“傳令下去!大軍立刻出發(fā)!”

“喏!”

虞伯應了一聲,隨即走上前去,看向面前黑壓壓的大軍,振臂喝道:

“傳主公之令,出發(fā)!”

“出發(fā)!”

“出發(fā)!”

大軍就此開拔。

看著眾人一聲不響的跟在殷通身后騎馬遠去。

孫二狗心中頗為不屑,說呀,說呀,有本事你現(xiàn)在當著主公的面兒,說桑葚夫人是妖婦啊!

“孫將軍,夫人請你過去,有要事商議!”

一個軍卒走上前來,抱拳說道。

孫二狗也不敢遲疑,立刻拍馬就走。

有意避開樊噲的情況下,大軍自然說不上是浩浩蕩蕩出北門,反而有幾分遮掩的意思。

“主公,那郡守壯身上的傷勢本不嚴重,上了藥之后,又給他厚實的冬衣穿著,此人倒也安分守己的蹲在囚車里,跟著我們一起北上前往沛縣去。”

殷通聽著韓信的話,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話,不應該是曹參和自己說的嗎?

怎么換成韓信和自己說了?

他回頭看了看眾人。

發(fā)現(xiàn)曹參和周勃兩人,不知為何,情緒很是低落。

他好奇的問道:“曹參、周勃,我們現(xiàn)在是去救人,你二人為何看起來這般無精打采?”

曹參沒說話,周勃倒是忍不住哼了一聲:“主公,末將有句話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哈哈哈……”

殷通看他這樣,哪里不明白這是為了什么?

只不過,殷通卻故作不知的問道:“喲?這倒是什么事情,惹得我周勃不快樂?

是誰惹了你嗎?

我與你現(xiàn)在去抓來暴打他一頓出氣可好?”

聽著殷通如此向著自己,周勃感覺自己心中的不快,瞬間散去了大半,但卻還是冷著臉道:

“主公,你乃名動天下的諸侯,為何不愛惜自己的羽毛?”

“嗯?”

殷通吃了一驚:“何出此言?”

“主公,郡守壯戰(zhàn)敗,你要將他妻桑葚夫人收入房中,自然無人過問,也無可非議。

可是,為何在我大軍出征之前,白日宣淫去,還讓末將和軍中將士們,在雪地里等你?”

曹參見周勃沒說到重點,忍不住直接言語沖撞而出。

“啊?你們居然這樣看我?”

殷通滿臉心痛之色。

曹參和周勃兩人見狀,嚇了一跳,急忙就要拱手請罪。

殷通卻先一步問道:“你們聽誰說的,我和桑葚夫人白日宣淫的?”

“這……”

周勃和曹參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殷通一臉痛惜:“恐為小人惡語中傷我啊,你們可知,那桑葚夫人的表兄,乃是秦國的武城侯王離,手握二十萬秦國長城軍?”

“啊?”

曹參和周勃兩人巨震!

唯獨有一邊上的韓信,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兩個字來代替:就這?

差點沒直接來一句:二十萬?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曹參急忙問道:“主公,此言當真?”

“你看我像是說假話騙你嗎?”

“這個……”

曹參趕忙抱拳道:“屬下豈敢懷疑主公,只是此事關系重大……”

“那你認為,我在大軍出征之前,為何忽然到了這桑葚夫人房中,是為了什么?”

曹參老臉一紅,羞愧的低頭:“屬下……“

“好了,你們有此等想法,倒也不足為怪,我與桑葚夫人費了不少工夫,方才做到了深入了解。

又經(jīng)過了多番周旋試探,她方才向我吐露心聲。

我也才得知,她的表兄,竟然就是秦國武城侯王離,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主公,那我們可否以此為線索,勸降武城侯王離呢?”

一邊上的周勃忽然插了句嘴。

殷通張大嘴巴看著他,本想大喊一聲:我原本以為項羽就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呢,這是誰的部將,竟然如此驍勇?

話到嘴邊上,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部將……

韓信好笑的揮手:“來人,叉出去,叉出去!”

自然沒人真的趕過來,把韓信叉走。

曹參干笑一聲:“而今主公勢力并非強大,又怎么可能勸降王離?”

“反過來,我想桑葚夫人只怕勸降主公歸順王離吧?”

“曹將軍神機妙算!”殷通贊許一笑,弄的曹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隨后,我自然是與桑葚夫人縱論天下大勢,舌頭都酸了,她方才為我所說服,愿意為我做事。”

曹參大喜:“倒是不知……”

“我在咸陽城中,安插有一些眼線,或是為一地方的酒肆,又或者是為農(nóng)莊,又或者是為商賈等。

桑葚夫人愿意為我修書一封,安排人進入武城侯府。

嘗試說服武城侯府前往巴蜀之地,聯(lián)合巴氏一族,嘗試扼控巴蜀之地,為我大業(yè)鋪路。”

殷通這般沉穩(wěn)的心態(tài),再次說到這話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眉飛色舞的輕佻之感。

“若是如此,主公大業(yè)可成!”

周勃興奮的嚷道。

便是他這樣一個剛剛走上殺人放火……哦不對,反秦義軍的莊稼漢,都知道巴蜀之地,對于爭霸天下,究竟有多么重要!

韓信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家伙真是屬狗的。

他都有點想要拆穿這家伙此前一口一個“妖婦”的丑惡嘴臉。

曹參沉吟起來:“主公,這桑葚夫人能這般豁出去幫助你,屬下本不該懷疑什么的……”

“你們還記得,我曾說過,我與郡守壯有舊之事嗎?”

殷通忽然反問了一句。

“這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

總不能說:“主公,你忒不要臉了,怎么可以在人家壯新婚之夜,先一步睡了人家的夫人?”

殷通察覺到了幾人臉上的異樣,便輕咳一聲,隨后豪情萬丈的嚷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確實是與桑葚夫人有舊情。

若非是如此的話,桑葚夫人又怎么肯如此助我成就基業(yè)?”

曹參輕咳一聲:“主公,既然是如此,你何不順勢迎娶桑葚夫人?

女子自古向外,一旦婚嫁,則必定以夫家為主。”

“喲,瞧這話誰的,剛剛是誰一口一個妖婦的?”

韓信酸溜溜的嚷了一句,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虛偽的曹參啊!

“我那是不明真相!”

曹參嚷道,義正詞嚴的他,周身宛若是散發(fā)著正義的光芒: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真實情況是什么樣的,自然情況不同了!”

“那又是誰,勸說主公身為一地諸侯,要愛惜羽毛來著?”

曹參輕哼一聲:“以主公大業(yè)為重,區(qū)區(qū)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么?”

殷通啞然失笑,不管這怎么說,還得是你老曹啊!

“行了,此事我認為有利可圖,至于是否迎娶桑葚夫人,且等我們沛縣之行回來再說!”

“喏!”

眾人紛紛抱拳領命。

大軍陣列中,殷通坐在烏騅馬的背上,看著蹲在囚車里,穿了一層厚厚冬衣的郡守壯。

在這個時代,老同學見面,沒有所謂的感情深,一口悶。

更多的時候,是竭盡全力的置對方于死地。

諸如龐涓和孫臏。

諸如李斯和韓非。

又諸如,現(xiàn)在的殷通和壯。

殷通和壯各自成為郡守之后,已經(jīng)有許多久的時間沒見過了。

只不過,壯和殷通記憶中的模樣差了太多。

此刻的他,鼻青臉腫,一張原本可以說得上是俊朗的面,被人揍成了豬頭。

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藥膏,但是依舊未曾消腫。

足可見,他究竟被孫二狗打得有多慘了……

“怎么?興國侯看著我這敗軍之將,這么久的時間都不說話,是還沒有想好用什么辦法來羞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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