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美貌的男人只會影響她拔刀
- 暴富后,我被暴戾攝政王倒追了
- 李旺財
- 2349字
- 2022-01-29 23:23:44
許湉湉又將腦袋縮回去,跟在他身邊安靜往茅廁去。
那張明媚的小臉幾乎完全隱匿在兔子毛皮之中,只留下一雙星河璀璨的黑眸,熊熊燃燒著希望的光。
與他眼中的晦暗截然不同。
他收回目光,把她剛剛貪財的模樣也印在腦海中。
他之后走的只會是一條陰暗之路,倒是愿意把這點鮮活留在心間。
等他復仇后離開人世,記憶中還存著些許鮮亮。
茅廁建在后院,許湉湉一眼就看到新茅廁。
太顯眼了,冰天雪地中,就這上頭沒雪。
蓋子上,有幾個孔洞冒著熱氣。
跟她印象中農村的旱廁一模一樣。
但她被冰雪凍得腦袋不好使:“你們還…試用了啊?”
還挺現成,冒著熱氣呢這!
白存洲掀起眼皮,嫌棄地看著她:“滿腦子穢物。”
“不過熱水而已。”
許湉湉:“……”
怪她嗎?
誰會往糞坑里面倒熱水?
她圍著茅廁看了又看,茅廁是用青磚蓋的,糞坑的蓋子是鐵質的,干凈是干凈,但光這兩項的花費就不少錢。
她本還想靠著這個想法小賺一筆,現在想來,怕是沒有市場。
富人都用恭桶,有丫鬟小廝伺候,根本不需要。
而窮人,則是買不起。
“咳咳。”許湉湉繞著茅廁轉了圈,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胸悶氣短,喉嚨發癢,許湉湉顧不得其他,連忙招呼白存洲往堂屋去。
太冷了,她受不了凍。
會犯病。
白存洲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眼眸里包含不悅:“暖玉沒帶著嗎?”
許湉湉拍拍心口:“要不是暖玉,我連今天招娣姐和離都看不到。”
只能躲在被窩里,畫地為牢。
白存洲標志惑人的桃花眼中露出困惑:“你為何不給你自己做藥膳?”
許湉湉小臉已經凍得慘白如紙:“藥膳只能滋養,連藥物都無法醫治的病癥,又怎是一朝一夕之便?”
白存洲薄唇微抿,眉頭緊蹙:“那我的毒?”
許湉湉很實誠:“我跟你說過,藥膳只能壓制,你體內毒素太多,又沒有特效藥,所以才會覺得藥膳對你作用很大。”
但實際上,真正的特效藥永遠要比藥膳效果好很多。
她要真有醫治病人的醫術,早就懸壺濟世,走上人生巔峰,還需要在這里一步一個腳印的守著一個糖廠,慢慢擴張勢力嗎?
她嘆了口氣:“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多學點醫術,再不受病痛之苦。”
白存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會有機會的。”
前世,云機散人曾問過她要不要學習醫術,但她只想討好男人,投機取巧,追求榮華,壓根沒當回事。
可換做這一世的她,應該能抓住機會,繼承神醫衣缽。
等她學成歸來……
白存洲低頭淺笑。
應該會是一個借機敲詐的貪財大夫。
許湉湉詫異回頭看他,剛好看到這一笑。
似冰雪消融,萬物復蘇,山巔的雪蓮花盛開。
許湉湉立馬挪開眼。
美貌的男人,只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白存洲跟在她身后,姿態懶洋洋。
今日藥膳,可還沒吃呢!
許湉湉加快腳步,回到堂屋,大伙兒正就何招娣之后的住處議論紛紛。
許湉湉直接竄進炕被:“招娣姐跟我住唄!這還用商量嗎?”
她早就想好了,她那屋還暖和,起碼讓何招娣安安生生過完這個冬天。
趙桂花卻拒絕:“乖寶兒啊!娘不是不舍得一間屋子,咱家實在是不方便收留招娣。你兩個哥哥年歲都不大,四郎又還沒娶妻,收留一個寡婦在家里,別人會說閑話的。”
寡婦門前是非多,老許家倒是能給何招娣找一間屋子,但之后呢?
不管是許二哥許三哥還是許四郎,都有可能成為村民口中何招娣的奸夫。
前面兩個也就算了,只要自家人不相信,不會出大事。
但何招娣說是寡婦,也就十七歲,就比許四郎大兩歲,真要傳出什么來,許四郎還怎么考秀才?
何招娣卷著衣角:“是啊湉湉,你不能意氣用事。”
許湉湉感覺這就不是問題:“那就住糖廠嘛!”
她說完,想起糖廠的衛宏志,頓了頓:“要不,住西山村的加工作坊?跟衛宏志分開,那里也沒啥人。”
許老頭敲敲她的額頭:“傻妮喲!看你平時挺機靈的,咋這事這么不靠譜呢?加工作坊是西山村的,他們的男人偷偷摸過去咋整?你招娣姐還要不要做人了?”
說來說去,最好的辦法就是何招娣回娘家,或者在村里單獨建房子。
但冰天雪地,不管是回娘家還是建房子都不可能,這才有了這個難題。
許湉湉聽他們說完,倒是笑了:“這有啥嘛!建不了咱們可以買嘛!有些人家的老屋都不住了,咱先買回來給招娣姐住,等開春了再給她建房子就得了。”
許湉湉琢磨著,糖廠暫時不會有太多外來人口,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蓋員工宿舍。
一直沉默的白存洲開口,語氣淡淡:“糖廠旁邊,有家老屋,只住了一個老太。”
那老太身子骨還算康健,一直負責白存洲的伙食。
就在糖廠旁邊,距離村口不遠,他來往也方便。
何招娣住那里,還能幫老太干點活,倒是合適。
許湉湉對村里人不熟,聽他講了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倒是許家老兩口連聲附和。
趙桂花拉著何招娣過去說和,許湉湉被強制留在家里。
她感覺腦袋昏沉,似要感冒,也不捂在炕被里面發霉,跟許二嫂進了廚房,趕走搗亂的許二哥,快手快腳做了鍋姜湯,又把給白存洲的藥膳熬上,這才回屋待著。
小崽子們纏著她給講故事,她嗓子癢癢,便隨手指派他們練習算數。
堂屋正熱熱鬧鬧,隔壁許大伯家傳來陣陣喧嘩。
“滾!都給老子滾出去!老子沒你這個兒子!”許大伯氣急敗壞吼道。
“爹,你咋能這么說話呢?我這不也是擔心三虎?你要這么不公正,咱這日子可就不能過了!咱家靠誰,還不靠著我這一房的三虎?要不是三虎拿錢來,咱家的日子能過的這么滋潤嗎?”
爭吵聲由遠及近,那邊似是來到門口吵鬧。
許三虎面色大變:“是我爹。”
他抬腳往外沖,許老頭也連忙跟上,許湉湉想了想,還是繼續窩在炕被里。
要有事許老頭會進來尋她,她還是不要逞能了。
就她這破身體,再受了凍,那不是幫忙,是添亂!
門口爭吵越發激烈,許大伯似是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緊接著,就是許老頭勸許大伯分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那邊商量好要分家。
許大伯做主:“要分把你們那一房也分了,我不能讓你們兩個壞東西拖累我孫子!”
許三虎爹娘齊齊道:“要分可以,咱跟著三虎!”
白存洲姿態慵懶,轉過眼眸去看淡定的許湉湉:“沾上就甩不掉的麻煩精,你不管管?”
許湉湉輕輕笑了下,玉白的小臉露出兩個小梨渦,不甜,卻張狂。
“這種事若處理不了,又怎配我的苦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