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過去看看。”
云輕狂和仇天兩人相立于竹尖之上。
“仇天教主,其實我外公外婆也只不過是想要告老還鄉罷了,你至于這么緊追不舍嗎?”挑挑眉,云輕狂戲謔的看向仇天。
“我教教規一向是生是本教的人死是本教的鬼。”陰冷的目光直射云輕狂。
“可是在我看來仇天教主似乎對于這些規矩并不看重。”云輕狂仿佛沒有看見一般,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只不過是討厭違背我的人罷了。”狂傲的語氣倒是和云輕狂相差無幾。
“真是變態。”云輕狂小聲的嘀咕道,既然大聲說道:“你明知道我外公外婆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為什么還要苦苦糾纏。”
“本來是覺得無聊,現在……”稍頓,挑挑眉:“若是你能接替他們的位置,那么我可以放了他們。”
“若是我不同意呢?”微微瞇起幽深的黑眸,眼底深藏著危險。
“這恐怕由不得你。”
“由得由不得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云輕狂腳尖輕點,飛身而起:“多說無益,有些事情果然還是武力最直接。”
“不錯。”
仇天的身體也是猛然的向前爆射而去。
當云裳幾人趕來的時候就看見天空之中兩道人影相互碰撞,打的難舍難分,只是片刻就已經過招百次。
云裳依舊面無表情的面容,眼底卻帶著炙熱的光芒,他們的主子只要想,那么便是最耀眼的光芒。
云輕瀾和宮家二老臉上也帶著吃驚,他們知道云輕狂藏拙,也知道云輕狂會武功,而且不低,但是卻萬萬也沒有想到已經到這種地步,居然可以和魔教教主打成平手。
而最后趕來的唐鈺沐已經不能用吃驚來表現了,他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一臉呆滯,那個人……居然是要死的人?這種傳言究竟是傳出來的?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突然兩人分開,仇天復雜的看著云輕狂,這樣的武功,只要是江湖人士都不敢招惹,為什么還默默無聞的做一個王府千金?他不理解。
“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和我打成平手,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云輕狂嗤笑一聲:“平手?不、沒有底牌,又怎么可能讓你知難而退?”
只見云輕狂突然雙手相聚,天空之中微風驟變,繞著云輕狂周身肆虐而起……
“小姐。”云裳眼睛一瞪,驚恐的高喊一聲。
宮家二老也看出了這一擊的不尋常,大喊:“快退。”
幾道身影快速后退。
風漸漸的積聚在云輕狂的雙手之間,仇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玩味,目光凝重的看著云輕狂。
云輕狂臉色漸白,冷汗布滿額頭,可是她本人卻若無其事的看向仇天,嘴角勾起的邪笑,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妖孽:“這是我花費十年獨創的招式,你很榮幸成為第一個嘗試者。”
說罷,對著仇天直接將手中的風球扔了過去……
一聲巨響,周圍的空氣就如看見了獵物一般向著仇天沖了過去,強烈的風如力道一般,所到之處,全都是一片狼藉,周圍竹子被風刀銳利砍斷。
許久,風平息了下去,塵埃落定之后,仇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威嚴,全身衣物被砍的破亂不堪,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臉上只剩下的半邊面具,手上已經是鮮血淋漓。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此時的仇天依然沒有半點狼狽之色,目光灼灼,聲音有些嘶啞:“很好,你是第一個將我逼到如此地步之人,從今天開始宮家二老徹底脫離了魔教,不過你云輕狂,我還會再來的。”
云輕狂輕笑一聲:“隨時恭候大駕。”
仇天毅然飛身離開。
云輕狂身子微晃,扶住手邊的竹子,云裳立刻飛奔過來:“小姐,怎么樣?”
云輕狂搖了搖頭:“無礙,只是近期恐怕沒有辦法調動內力了。”
逆天的東西永遠都會有一個限制,而云輕狂也只能耗盡自己全身內力,才能拼上一拼。
回過神來的宮家二老和云輕瀾已經飛奔過來,一臉擔心的看著云輕狂。
“小妹,怎么樣?”
“是啊,怎么會受傷的?”
“沒事吧?”
云輕狂雖然臉色發白,但氣息還是很穩的,面對幾人的詢問,云輕狂只是搖了搖頭。
云裳很有眼力見的扶住云輕狂,對著幾人說道:“小姐受了內傷,還是先回府吧。”
幾人趕緊點頭。
云輕瀾將云輕狂抱上車,突然看見傻愣在那里的唐鈺沐,焦急的喊道:“沐,你還愣在那里做什么,快點。”
唐鈺沐回過神來,看了看那一片狼藉之地,又指了指云輕狂,滿臉呆滯,最后還是有些暈乎的上了馬車。
藏云閣。
唐鈺沐看著大步走上前,將云輕狂抱起來的鬼殤,臉上已經近乎是麻木的表情了,今天一天恐怕是他這輩子最驚恐的一天了。
云輕宸、云輕瀾、云輕寒、云輕楓、云輕玥、云輕婉,他就說嘛,全都是輕字輩的人,怎么可能到了她這里就變成了云小七了呢?
不過云輕狂,這個名字,還真是讓他有些無力接受。
整個天下除了龍隱山莊的龍蒼冥,就是天下首富云輕狂了,可是誰能想到這個輕狂就是云府小七呢?
要不是鬼殤這一行特例的人出現在這里,他恐怕還真是沒有辦法相信,云小七居然和云輕狂是一個人。
看著這藏云閣,唐鈺沐艱難地咽了口吐沫,果然是天下首富,即便他這個將軍之子也是有一種鄉下人進城的感覺。
“怎么回事?”花葬目光發冷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遇到了魔教教主仇天,小姐用了那種功力。”云裳站出來解釋道,眼底滿滿的自責。
“魔教?”花逝目光看向宮家二老,她掌握著所有情報,自然也是知道宮家二老的來歷的。
想到云輕狂對自己的家人的喜愛,心里也只能將這次的過失全算在魔教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