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了，小梁他也有同樣的想法，劉明端的嫌疑還是比較大的。就憑他和這些死去的人，之間有關系。

“羅毅被法醫查出大概的死亡時間，是大上個月的月中吧。在這樣的天氣里，一個月的尸體，就會腐爛成那種樣子。”小梁感慨道。

“那他的死亡時間倒是和李玉芬的很接近。”

“嗯，具體來說是李玉芬死后，接近著羅毅就被人給害死了。”小梁補充道。

“看來羅毅的死，應該也和李玉芬有關，或許他知道一些內情，而兇手就是為了掩蓋這些，才要殺了羅毅的。”小梁接近著又說道。

“是的，我感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肯定他的回答。

“還有一件事我沒弄明白，那張李玉芬拿到的假化驗單，到底是不是羅毅給她的。”小梁問道。

“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羅毅就是把那個化驗單給了李玉芬，但是在那個時間段，化驗單的主人確實做了檢查，而羅毅也正好出現在化驗窗口翻找單子，最后那張單子也正好落到了李玉芬的手里。”

羅毅、醫院、婦產科，這些也都可以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羅毅沒有上學的這些天一直蹲守在醫院的婦產科里，化驗單是他搜集起來的，然后轉交給了李玉芬。這樣就能解釋了。

“但是，羅毅為什么要這樣做？這一點讓人想不通。”

“這會不會和劉明端有關系？”我轉向看著小梁，用鼓勵的目光讓他接著往下說。他受到了我的鼓勵，立刻興奮的繼續往下說：“你看這個羅毅和他們劉老師的關系最后，所以他做這些事，一定也和劉明端有關，即使不是直接的原因，也屬于間接原因。”

小梁的判斷合情合理，無論是什么結果，現在能確定的和劉明端、羅毅都是有關系的。

真相越來越近，那一層隔著的紙，也要被捅開了。

我們的討論沒有繼續，小梁再接到一個電話之后，他匆匆的走了。我們調查的案子有了新的發展，看來離我洗脫懷疑的時刻已經不遠了。有些讓我興奮起來。我無處消磨這份心中的激動，只能把它們化作來回踱著的步子，用運動來消磨內心的激動。直到半個小時后，我的精力才被耗費一些，我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仔細想想，我們現在已經研究到了這種地步，可是還有一些問題，有待去解決。就拿羅毅這些古怪的行為來說吧，他為什么要去婦產醫院；還有李玉芬的那個假化驗單，是怎么得到手的；羅毅是被誰殺害的……這些問題都還沒有明確的答案。

如果什么時候，能把這些問題，一一的弄清楚，自然這兇手也都會弄明白了。

我停下來之后，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因為剛才的運動有些潮濕，不禁還有些口渴起來。我走進屋里，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可是再倒水的時候，不慎把桌子上的那本書給弄濕了，我連忙拿起，把書上的水給弄干。這才想到還有這么一本書呢。

《壞女人》，我怎么把這本書給忘記了？想起這本書的來歷，于是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出來翻翻。

過了三個小時，我差不多看了一半的內容。

不是小說寫的有多精彩，吸引我的是這里的故事，它讓我越看越是心驚不已。

我終于明白劉明端在深夜中，還要把這本書帶走的原因。我也明白了，李玉芬是怎么死的。

我發現了這一點，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訴小梁。可是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身邊又沒有手機，只好等明天再告訴他這件事。

這一宿我幾乎都沒怎么睡，一口氣把那本書看完了，等到天還不亮的時候，找到了電話，就給小梁打過去。

“喂，梁子嗎？我又有事情……”

“啊？是嗎，可是老郭也你應該看看現在幾點，我昨天可是工作了一宿沒睡啊，你好歹也讓我先睡一會兒吧。”電話那頭傳來了小梁很是疲倦的聲音，慵懶無比。

“喂，梁子！先別睡了，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了。”

“啊？老郭你太神了，你難道知道昨天我們抓到了嫌疑人錢向東了嗎？”電話那頭的小梁好像身上來了電，立刻清醒起來。

“錢向東？”我有些詫異，我要告訴他絕不是這個，而是我在書中找到的線索。

“嗯，錢向東是昨天晚上七點鐘讓刑警抓到的，本來想要去告訴你，可以你又沒有手機，我這里又走不開，所以只能等你來找我了。

你都想不到我們昨天提審錢向東，一切都很順利，那小子居然把什么都交代出來了。人是他殺的，兩條人命。李玉芬和羅毅。怎么樣，算不算好消息？”小梁問道。

我在電話這邊沉默，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對他說的話，沒聽見。

“喂，喂？老郭，你還在聽嗎？”小梁在電話那頭喊了起來，我這才回過神。

“啊，我知道了。”

我把電話掛掉了，這完全和我了解的事情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看到那本書的話，我今天聽到了這個消息，我也已經會很興奮。但是……

快要接近中午的時候，小梁過來找我了。他的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不變。還未見人的時候，就聽到了他的喊聲。

“老郭，你真得請我一頓了。現在你是沒有了嫌疑人，就不用再害怕警察會抓你了。”

他走進來看著我的時候，看到了我比較嚴肅的樣子，一點沒有喜悅的感覺。小梁一怔。

“你臉怎么還像吃了苦瓜一樣，這不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嗎？”他依舊咧著嘴笑道。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們調查出的那個穿著李玉芬衣服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哦。這個錢向東也向我們交代了。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據，他雇來一個身材酷似李玉芬的妓女，共同表演了這出戲。”小梁回答。

“那他們怎么會有劉明端家的鑰匙，怎么就如劉明端的家中？”劉明端在那個時候人應該已經在外地了，錢向東怎么可能有他們家的鑰匙，李玉芬不至于傻到把他們家的鑰匙給他吧。

“哎，你這個聰明的人怎么就想不明白了這件事呢？錢向東先把李玉芬給殺死了，他在李玉芬的身上搜到的鑰匙，于是他就想到了這么一個計劃。來掩飾李玉芬的真正死亡時間，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據。”

“李玉芬是不是拿著那個假化驗單找到了錢向東，其實她想要一筆錢，但是錢向東不給，兩人爭執之后，老他才起了殺機？”我說道。

“對，就是這樣。”小梁笑呵呵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很是無奈，又很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