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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可怕的夢
一個夜晚、繁星當空,微風快要熏醉了人,小縣城邊緣的月色像喝了酒的男人那樣肆意。
也是那一個夏天,那個夜晚,空氣像凝結了一般。蟬鳴里藏著血腥。在某個樹林里,下著大雨,雷聲爆發出驚天的力量,樹林向一邊倒,塵土飛揚,掩埋了天空。路邊的燈閃爍不定,像一只螢火蟲在那里一般。神秘中演繹著可怕。
大雨隱藏了一切,卻隱藏不了大雨本身。一件衣服確切說是件有眼睛的衣服,一雙手,驚恐的雙眼,搶著他的腿,直往后刨。心跳的聲音如雷聲一般,驚泣聲響徹云霄。河流開始翻滾,馬路從中間塌成兩半,樓房或者土房瞬間消失,那雙眼睛勾出角落里的靈魂,一雙無形的手直插入他的心臟……
叮咚!叮咚!心臟要出竅了!
他從睡夢中嚇醒,背上全是冷汗,連吸了幾口氣,全身的肌肉都在發顫,他無法回想那夢,因為它像十萬只眼睛盯著他。
他是漢城里的一名刑警,一名刑警隊長。
他姓何,名夏,是1983年在春市鎮醫院出生的,出生于1983年的夏天,出生當天有流星劃過。他的父親何耀覺得他這個兒子有福照,與夏季有也福緣,也就單名一個夏了。
他一副陽剛之氣,氣質里透露出夏天特有的清涼感。讓人覺得河水的清純、荷花的清香、空氣中的浪漫全集于他一身了。他有著清秀眉目,寬大臉龐中裝著桑田,180cm的身高更是他完美身材上的錦上花了。
今年夏天,是最美好的季節,漢城沐浴在平靜的日子里。何夏最近精神狀況有些不佳,工作也不是特別的上心,纏繞在他心里的就是那個可怕的夢,他就像是何夏心中一顆種子,在心中愈發膨脹了。那個夢好像不是假的,好像是他親自發生過的,但又想不起是何時發生過的,但話說回來,我好像也沒有經歷過什么可怕的事情,何夏在心中掂量著,卻不知道怎么辦。
在燈紅酒綠里,城市的快節奏麻痹著他。他無法關注他內心的深處有什么。
深夜,他和一群領導應酬后,回到家,滿身疲憊和一身酒味。順勢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是何夏全款買下來的房子,有100多平方。他在18歲開始工作,就有了如此成就了,是多少人羨慕的范兒。
這偌大的房子里,卻只有何夏一個人,何夏的父母多次催他找女朋友,但何夏父母介紹的,他一個也看不上,或者說他對她們提不起興趣來,心中沒有對她們的欲望。
何夏一閉眼,那個夢又跑到了他的夢境里,他立即被嚇醒,雙腿直哆嗦,背上全是冷汗。為什么這個夢總纏著我不放。我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啊。
已經是深夜了,何夏坐在他的工作臺上,拿著一本厚厚的日記本——何夏從小就有寫日記的習慣,他喜歡記錄新鮮的事,他幾乎每天都要寫日記,除了那一天或那一段時間太忙了。
不知道為什么你纏繞著我不放呢,可怕的夢。為什么我與你這么近,又感覺這么遙遠,你要告訴我什么嗎?-2010.7.8何夏記漢城,晴
何夏的心堵的慌,像抽空了空氣,他翻動著他的手機,向他母親打去電話。
何夏:“媽,我小時候有沒有經歷什么特別的事啊。”何的母親在電話里笑了:“有啊!可多了。記得你在小學得了班上的第一名,初中得了數學競賽第一名…”何夏:“媽,不是那些。我有沒有看到過什么可怕的東西。”母親愣了一會兒:“沒有,你從小就是健健康康長大的,沒有看到過可怕的東西,怎么了兒子?”
何夏微微一笑:“沒有什么,就是最近總做夢不知道怎么辦。”
母親松了口氣:“哦,兒子。你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只知道工作。警察還是要命的。記得早點休息吧。”
何笑了笑:“好的。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何夏等母親掛了電話,嘆了口氣,躺在了沙發上,又起來了,走到陽臺上,看著城市夜景,棟棟的高樓大廈,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大媽們在跳廣場舞,情侶們緊挨著訴說著秘密,學生們趴在寫字臺上寫著作業。
何夏不敢入睡。他害怕一入睡,那個夢就又栽心里了。他在心里翻江倒海,憋悶得慌,他去打開窗子,空氣里全是“科技”的味道。
他又立馬關了窗子。
他打開空調。
他翻看著他的手機,他的手機雖有許多人的號碼,基本上全是有關工作的。
他撥一個手機電話號碼。
“呀,終于肯接電話了!在巴黎那邊怎么樣啊。”
“呀,不怎么樣,在歐洲這邊消費還挺大的。不過,這里的風景是不錯的。這就是我愿意在巴黎留學的真正原因。我去了盧浮宮,超氣派的。還有塞那河。等你有空了,我們一起到這邊玩。”
“算了,警察的事可多了,哪像你家世這么好啊,爸爸是警察,媽媽又是大學教授,你又有才華。”
“啊呀,別拍我馬屁了,叫你跟我去留學你不干,偏要去當什么警察,危險性這么大。”
“可能是警察這個職業對我有吸引力吧!”
“說吧,說正事吧。”
“誰…說…誰說跟你說事,就是有些想你了。”
“啊呀,你x不要跟我扯謊,我跟你當了這么多年兄弟了!還不了解你。”
“真讓你說中了,最近,總有一個可怕的夢纏身,就是一個黑衣人,只有眼睛。那個黑衣人向我伸出無形的手,每晚基本都要出現,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啊。”
“是不是,你辦的案件太多,積起的死緣吧。”
“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怕死的人。”
“要不是心上出了問題,要不我叫我爸給你請漢城最好的心理醫生陽朔教授給你看看。他可是漢城里最好的心理醫生,只要是他接手過的病人,沒有不恢復健康的。”
“算了,應該不是心理上的問題。”
“沒事,多大個事兒,檢查了給我說一聲,我這還有事,先掛了!”
還沒等何夏說一個“謝謝”,他就掛了。剛剛打電話的是何夏最好的朋友吳意,是和他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
何夏和吳意是同年生的。
吳意長得挺俊。海水似的眼睛,草叢似的頭發,隧道似的眉毛。還有一口純凈的牙齒。
吳意的父親,名叫吳耀華,也是一個高大的形象,一副判案公正的樣子。吳意的父親破獲過多個懸案,獲得數個榮譽。現在是漢城的局長。吳耀華也是吳意的上司,吳耀華也很器重他。
何夏聽著要去看心理醫生,心就松了一些。但那一夜,可怕的夢依然如期而至。
何夏第二天請了一天假,去看心理醫生陽朔。陽朔戴著眼鏡,他穿著普通的衣服。辦公室整齊地擺著幾本書。一臺電腦,一個桌子幾張椅子,剩下的全是空空如也的空間。
何夏來到這個辦公室,仿佛是來到大草原,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邊點綴著一些飾品——牛和羊。何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像在荷花池里泡澡。
陽朔瞥了一眼何夏:“怎么樣,輕松多了吧。”
何夏一驚:“嗯。”
陽朔說:“你就是何警官吧。不用急,想什么時候跟我說就跟我說,想好了就跟我說。最重要的是放松,心中不要有任何雜念。”
何夏:“陽醫生,就是......”
陽醫生:“不想跟我說就不要跟我說,不要勉強自己。”
接下來一段時間,陽醫生自己做自己的事,何夏望著這個辦公室。
何夏突然開口了:“陽醫生,我這段時間總做同一個夢,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問題啊。”
陽醫生望了他一眼:“哦,我知道了,放松,渴了吧,喝杯茶吧,喝了可以去沙發上躺一下。”
何夏接過陽醫生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微苦,但總體來說是清甜的,味道是清香的。
何夏有意愿躺在了沙發上,享受著這段時光。
陽醫生再一次望了一眼何夏,突然起身,拿著一塊古表,突然在何夏的眼睛上晃動:“放輕松。”
一場催眠正式開始。陽朔:“你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開始變天,風吹得很大,雷聲也很大,路邊的燈光閃爍不定,你開始恐慌,突然一個神秘的東西出現在你的眼前,告訴我他是什么。”
何夏大口大口呼吸著:“一雙手,一雙看不見的手。”
“只有手嗎?”
“還有一雙眼睛,它盯著我。”
“你看見他它的臉了嗎?”
“不,它沒有臉。”
“你仔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告訴我。”
“好像有,好像是影子。”
“怎么會有影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要......它又盯上了我,它開始拉我,它......”
何夏的全身顫抖。
“還有沒有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它又來了。”
何夏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像要猝死一般,面部猙獰。
陽朔沒有辦法:“放松,我數到三二一,你就醒來。三二一。”
陽朔打了一個響指,何夏瞬間睜開了眼,長呼了一口氣。
何夏走到醫生面前:“醫生,怎么樣?”
陽朔搖了搖頭:“心理上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是這可能是失憶,是受到很大程度上的刺激,大腦為了保護你,選擇讓你忘掉它。”
何夏一驚:“那...那...怎么想起它”
“除非,你回到你以前生活過的地方,找到你夢中的那片樹林,發現一些靈源或還原這件事的經過,或許能想起來。”
他瞬間想起了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邊村一個他生活十幾年的地方,直到讀高中才搬走的。
“謝謝醫生。”
“希望,你能解開心魔。”
何夏給吳意打了電話,說明他的情況。吳意支持他的想法。
何夏給吳局長申請調去春市鎮公安局并說明了情況。
吳局長:“希望你到了那里也要好好干。”
何夏望著落日的余暉,灑在地面上,格外耀眼。何夏相信他很快能解開心魔,重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