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這幾天都睡不好啊,等這個案子結束了,我必須要申請一個假期。”小梁在我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說著。
聽到他的話,聯想到了自己,想想他還可以好好的休息,可是自己呢,在這些事情都沒有真相大白之前,我一直都要這樣勞累著。小梁見我不說話,他又湊過來,面帶笑容的說道:
“你覺得度假去哪比較好呢?”
我沒有說話,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來討論這個問題。
“你認為是去海南,或者去泰國也不錯,聽說泰國那邊的女人都很漂亮,還不貴,一個月幾千塊錢,就能包一個大美妞。長腿、瘦腰、大胸、尖下巴。”
“那你可得擦亮眼睛,別是當中一柱的美女。”
“啊?你可真壞,敢在這里詛咒我。”
說著小梁就朝我揮動了手,我卻一個擒拿手,把他的手給別住了。和小梁開這種玩笑我還是第一次。說一說感覺心里都輕松了很多,我看了看還在那里生氣的小梁,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我的氣,他說了這么多,也只是想要我開心一些。
“那個,那個隔壁的大媽,在電話中和你說了什么?”
我們坐在了早餐攤位上,我才問道,心中卻很擔心,但是表面沒有表現出來,我還和老板點著今天的早餐。
“喂,你點這么多?”在他的提醒之下,我才知道我要了總共四個人的分量早餐。
“啊,不給你同事帶一些,尤其是你的上級縛隊。”我掩飾的說道。
小梁沒說什么,我知道當然我點這些晚餐時,已經失態了,我的心中想著他和鄰居大媽之間的電話內容,我擔心他可能會知道一些,就這樣不知不覺中竟點了這么多的菜飯。
“郭子,我會幫你找到妻子的,你也別太著急了。等這個案子完事了,我就全力幫你找妻子,動用可以動用的一切手段,我沒有騙你。”小梁看著我的目光,變得鄭重了許多,可是這種樣子的變化讓我有些吃不準,他到底是怎么了。或許他從鄰居大媽的電話里得知了一些什么事。
“不是,你這怎么了?我又沒有逼你。”我尷尬的笑了出來。真的還怕他們會用特殊的眼神看著我。
“不管什么,你都幫了我們那么多的忙,你就求我這件事,我到現在還沒有幫你辦出來,這顯然是有些不夠意思了。”他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不說了,說多了就感覺破壞了努力營造出的這種氣氛了。我們沉默的吃完這些飯,把剩下的東西打包,帶回了刑警隊里。
當我們走進刑警隊的時候,感覺到這里的氣氛都非常的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少了笑容,平時大家一天剛見到面時,都會打招呼,可是今天安靜的,只能聽到辦公桌上雙手敲擊鍵盤或鼠標的聲音。這種氣氛有些讓人壓抑,我和小梁的手上拿著早餐,我們接連給了幾個人,他們都擺了擺手不吃。想到了造成這種情形的,可能就是昨天小妍出事。大家還沒有順利從這道坎上走出來。
“小梁,縛隊,在找你們。”
這時小梁的一個同事叫住他,他的話語中說找“我們”那就代表這里也有我的事。
我和小梁敲了敲縛隊的門,小梁的手中還是拎著一份早餐給拿了過去。
“縛隊,你吃早餐吧。”小梁說著就把早餐遞給了縛石。
“啊,謝謝。”
縛石感覺這一夜也憔悴了很多,他的鬢角處,多了幾率白發。他看著我們讓我們坐下來。
“你們那邊查的那個什么,收泔水的那個人怎么樣了?”縛石問道我們的進展,本來這個進度我們要早一些匯報的,即使這邊沒有什么進展,也要如實匯報,可是被這個歪牙的事情給耽誤了。所以就到至今才問起來。
“這條線索也沒有什么進展,我們查這個人的電話,想要從他的手機信息中追蹤到他的信息。但是發現他的手機卡是用別人的身份證辦的,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查出究竟是誰?”
“那么說這條線索也斷了?”縛石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也不全是這樣的,我們已經記下了他運送泔水車的車牌號,雖然并不能保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但是也還有一線的希望。”我沒有給縛石太大的期望,就怕以后會因為這個時候給的期望高了,會讓他有更高的期待,結果卻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上上下下的打擊是最為致命的。
縛石點點頭。
“你們在那酒店和會所里搜查了,也沒有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幾乎是我和小梁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他沉默了一陣,辦公室里的氣氛又凝重了起來,都感覺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空氣好像都靜止了。
“對了,還有聽那個滾子說,你在遇襲的當晚還被人下過藥?這個是怎么回事?”縛石皺著眉頭突然把目光轉向了我。
“那天我們在會所里……”我是長話短說,但又把我和小梁在會所里的經歷又說給了縛石聽,十幾分鐘過去了,縛石才把這件事都聽完。
“那么說,你們是遇到了會所里那個韓國女人,才弄成那個樣子。難道是她給你們下得藥?”
“應該是的。”我直言不諱。
“要對付你的人是蠻頭這邊的?”
“我想不全是,有人要出賞金殺我,那人應該是羅義,那個印度人。”
“是他?”縛石摸了摸下巴,在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又抬頭說:“羅義,這就是要栽贓給你,讓你替他背鍋。他這一箭雙雕,有可以解決了你,又把他們內部的矛盾調離了他,這樣要和他產生分歧的人,便不會懷疑他了,并把這矛盾給升級了。讓他們一致對外。你鏟除了也不會破壞他的事情了。”
“是啊,看來他還是很惦記我的。”我笑著說道,并沒有如臨大敵的樣子,好像我們在談論的是別人的話題。
“這不是什么好事,你要小心點,哥們兒。”小梁在這個時候,插話道,我們把這里的氣氛又搞得熱鬧了很多。
“對了,你剛才說你們是中了會所里那個韓國人給你們下的藥,然后小郭就遭遇到了那些人的追殺,這不是偶然的幾率吧。”縛石還是能從這千頭萬緒錯綜復雜的線索里捋出一些頭緒來。
“是的,我也懷疑他們之間是存在一些聯系的,畢竟那里曾經還是蠻頭的管轄區,那座會所原來背后的老板跟蠻頭也是有關系的。”我分析道。
“或許吧。我會派合適的人,去監視那家會所,如果這個案件和他們有關的話,那就更容易辦了。”縛石說完這些又沉默了下來。就怕他的沉默,又把這個好不容易已經升溫的房間,又帶入到了冰點。
等了一會兒,他才說道: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線索真是少之又少,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掌握那些孩子們藏匿的大范圍。我們也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結果卻很郁悶,感覺這些孩子好像一下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和人間蒸發一樣。現在群眾、領導都擦亮著眼睛看著我們,盯著我們,外界和內部的壓力都太大了。”縛石的聲音有些顫抖,看來壓在他肩上的重擔,確實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