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挪動身子,還杵在門邊。我不敢往里面走,是看到和看不到都會讓我立刻崩潰的。田慕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存在,我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如果他是我捏造出來的,為什么我不叫他張三李四,顯然這些名字更好記一些。如果他不是我捏造出來的,田慕深他為什么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
“老田?”我再次朝房間里喊了過去,但是還和剛才那樣沒有人回答我。
當我把房間的燈都打開了,把所有柜子的門也都打開了,只要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找了,可是仍然是一無所有。已經(jīng)證實了這個房間里除了我什么都沒有,第二個喘氣的生物都沒有。我深深的呼吸,才發(fā)現(xiàn)全身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
我想到了自己當初被關(guān)到了精神病院里,腦海里細細的回憶,回想起來,我周圍的人看著我的眼神,想起了薛長風,我的主治醫(yī)師看到我的那種眼神。并且我說,我要一個雙人間時,那看我那種眼神更加的復雜了起來。
難道我身邊的這個田慕深是我幻想出來的嗎?怪不得我從精神病院里逃出來,都遠遠的離開足有幾千公里的另一個城市他還是能找到我,我怎么這么傻當時為什么想不到這種根本就違背常理的事情。他到哪都能找到我,這本身就是一個假的現(xiàn)象,而我還深陷其中根本不相信這一切。
我的心終于靜了下來,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在逃避,逃避現(xiàn)實嗎?難道我真的在一年之前,殺死了我的妻子嗎?突然感覺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又回到了原點,其實我的妻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她死在了我的手里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在這個城市里遇到的奇怪事情,而且接二連三的殃及我身邊的人,先是陳大興失蹤被害,然后就是郭默默被人擄走,都是我要找到妻子的時候,突然又出現(xiàn)了這些阻礙,難道這些都不算疑點嗎?
人為的這些,都是為了用來對付我的。他們這樣做難道不是想要阻止我找到自己的妻子嗎?想到這里還是感覺有些問題。我能確定的是,我可能真的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和喝醉酒的人一樣,總是認為自己沒有醉,我在這其中可能也會有這種想法的。但是我應該沒有殺死自己的妻子,那么死在我家里的那個女人會是誰?我的妻子可能有一個驚天的秘密,否則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圍繞著她。他們不讓我找到她,那么找到她之后,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嗎?真的不知道,前面的路會是什么樣的。
可是一想到田慕深,我為什么腦子里還是渾濁一片,只有依稀的影子在圍繞。明明我和他只是見過幾面,為什么我們之間會有那么強烈的羈絆?每當我遇到困難時,痛苦時,我看到他的時候,一切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沒有了,他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魔力。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僅僅是拿了各種的刀具,在砧板上磨礪的勞動人民的手嗎?可是我為什么會用槍,會打斗。我無法相信一個只會拿菜刀的人,會活著從那座荒島上回來,與狼拼殺、與人拼殺的那個人,究竟是我嗎?
我真的僅是一個廚子嗎?我做菜很好吃,但是這無法證明,我還會殺人,廚子能殺人也不稀奇,所有職業(yè)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兇手的可能,但是一個會功夫的廚子,還能成功的殺了人,宰了狼。那這種幾率就不是很正常了。
我想得頭都疼,迷迷糊糊中,我倒在了桌子上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總之我被幾道重重的敲門聲,給弄醒了。當我頭起來的時候,感覺胳膊都酸痛起來,整個身體都麻木了。稍微活動了一下,還沒等我喘息的時間,門外那噪音,又響了起來。
“咣咣!”敲門的人看來是不想給我一點時間。
“等一等。”
我的聲音喊了出來,還好嗓子并沒有受身體的制約還是能正常的工作,我可不想讓外面的人把門給砸開,讓他們看我現(xiàn)在的模樣。隨著我的喊聲,外面的人停止了砸門。我邁著僵硬的步伐,樣子有些想一個木偶或是僵尸。好不容易走到了門口,把防盜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小梁。
“謝天謝地,你終于開門了。”他叫了起來。我倒是有些埋怨他,為什么在這早上,用這種口氣。就好像我會出什么意外一樣。
“怎么是你啊?”我不經(jīng)意的問道。
“不是我會是誰?你啊昨天怎么了?”
我被他這種話問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昨天怎么了?
“昨天,我不都一直和你在一起嗎?”我回答道。
“我是說你昨天晚上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情?”小梁看著我的倦容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我一系列不正常的反應,但是小梁沒有在我的身邊,他怎么會知道呢?
“我沒怎么啊?你怎么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不能把昨天的事情告訴給小梁。
“是你家隔壁的那個阿姨,我曾經(jīng)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他,如果你這邊有什么問題了,立刻讓她給我打電話,我昨天的手機關(guān)機了,今天早上才接到她的電話,當我聽到她說的話之后,就立刻的過來。看到你還活著真好。”
“你瘋了吧?”
我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小梁關(guān)心我,才會把聯(lián)系電話給鄰居,讓鄰居們看著我,如果有什么異象就會給他去電話。雖然知道他那是關(guān)心我,但是一想到如果昨天那個樣子,被他看到的話,他會不會開始懷疑我是精神病的。一想到這里,我還是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
“好了,我們不談論這件事了。看你這一臉疲憊的樣子,走我請你吃早餐吧。”小梁并沒在意我緊張的神態(tài),我也立刻的掩飾住,畢竟還是不想讓人看到我一直想要隱瞞的事情。
等我整理好了衣服,并洗漱好了,才和他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