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雖然和畫像上有所偏差,但從特殊定制的服飾上,可以看出是太子妃無疑。
蘇朝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子妃安息。”
眾人因此醒悟,紛紛跪下,齊聲開口:“太子妃安息?!?
雪笙入鄉(xiāng)隨俗,也跪了下來。
幾息后,眾人起身,蘇朝暉開口道:“玉琛,雪小姐,這里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先進宮向太子稟告?!?
蘇朝暉見二人點頭,看向陸十:“陸十,待雪小姐初步驗完尸,你帶她去衙門深入檢驗?!?
“是。”
蘇朝暉飛身上馬,用腿一夾馬肚,利落的騎向皇宮。
雪笙蹲下來,摸了一下死者體溫,又看了下她雙手握的姿勢,“死者是在三天前亥時逝世的。”
“尸斑呈深紅色?!毖峡戳搜鬯勒卟弊由系陌氕h(huán)形紅印,“頸部有紅痕?!?
雪笙站起來,“初步認為是縊死,要想斷定還需看一下她的肺部?!?
陸十點頭:“好,我送你們去衙門進一步檢驗尸體。”
三人乘著馬車駛向衙門,雪笙問:“玉琛,能給我介紹下太子妃嗎?”
蘇沐暖組織下語言:“太子妃名為林朝顏,是林家的長女,前年入了宮,成了太子妃。早些年,我曾與她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一面,她人生的極美,在大都應該算是第二佳人。”
“哦。”雪笙點頭。
蘇沐暖見雪笙半天沒再說話,調皮道:“你不想知道第一是誰嗎?”
“誰?”雪笙有些漫不經心。
“我呀?!?
雪笙借機仔細瞧著自己的情人,語氣寵溺:“嗯,你最美?!?
蘇沐暖把頭靠在雪笙的肩上,聲音放軟,令人悸動:“我知道?!?
陸十眼角一抽,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就在這虐狗的氛圍中,馬車駛到了衙門。
陸十把雪、蘇二人引到停尸房,把林朝顏的尸體搬了進來。
雪笙把工具準備好:“我現在要把太子妃的衣裳剪開,你們回避一下。”
蘇沐暖和陸十聽言,走到門外等候。
雪笙低頭默哀十息,開始解剖……
半個時辰后,雪笙從停尸房走出,眼中有些許疲憊:“死者尸冷緩慢,皮膚與眼瞼成點狀出血,肺部淤血,符合縊死的特征,你們跟我進來一下?!?
三人推門走進停尸房。
停尸房內,血猩味與腐臭混合在一起,昏黃的燭光映照著蓋了白布的尸體。
雪笙把白布從頭撩至死者頸部,露出環(huán)形紅痕:“從這個痕跡來看,作案工具應該是個雙層皮鞭。”
“確實像雙層皮鞭?!标懯c頭,“我讓人查一下可能造成這種痕跡的皮鞭種類?!?
雪笙接著道:“但令我奇怪的是她指甲內有木屑,身上有很多不致命的小傷口。”
雪笙又把手中拿著的一個手工編繩拿給二人看,“這是死者手腕上的,編法很奇怪。”
蘇沐暖拿過編繩,眉頭微皺:“這編繩怎么這么眼熟?”
“陸大人!”突然有個青年跑到陸十身側,遞上一張牛皮紙,”這是在長安江岸上找到的?!?
陸十接過牛皮紙,只見上面用毛筆畫了幾個奇怪的字符。
三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只好作罷。
陸十問青年:“查到那個包尸體的麻袋是用來做什么的嗎?”
“原來應該是裝大米的,這種米很貴,普通百姓吃不起。我們已經進行調查了,如果有可疑的世家,一定會通知大人。”
陸十:“現場有什么可疑的腳印嗎?”
青年:“因為今天是上巳節(jié),在江邊賞景的人很多,現場已經被嚴重破壞了,所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陸十也不再為難青年。
青年退下后,蘇沐暖沉思:“種種跡像證明太子妃是縊死的。但為什么她指縫里會有木屑?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她怎么會這么晚獨自出門?牛皮紙上的符號又代表什么?”